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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落嫻並不想就此放過卿辰。
她抓拽了拽白知夏的袖子,焦急說著:
“爹爹不能讓他走,女兒非他不嫁。”
白知夏邪邪一笑。
拍了拍白落嫻的頭說道:
“放心,你想要的,爹爹都會給你。”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白子堯,問道:
“聽聞女帝淪落在外的女兒回來了。
你可想當駙馬?”
白子堯重重點頭,對著白知夏鞠了一躬。
“多謝義父。”
楠初本想拉著青無霜再去彆處轉轉,卻被卿辰扯住衣領。
青無霜見此轉身離開走向石屋。
她想喊住青無霜,可青無霜就像腳底抹油一樣,溜得飛快。
連背影都模糊得瞧不清了。
“陪我走走。”卿辰輕聲道。
楠初不情不願跟在他身後,東瞅瞅西看看,很不自在。
他突然停下,她未曾注意。
他悄悄轉身,她向他懷中走來。
注意到眼前的那抹月白色,楠初停下腳步。
疑惑抬頭看他。
“為何不走了?”
他冇作聲,想起楠初如鼓聲般的心跳。
他其實也想找她問個清楚。
她對他又是何種感覺呢?
可若是問了,她會不會就察覺到他的心意了呢?
那晚的試探,好似是他輸了。
“我瞧見你將手放到了古樹上,可是看到了什麼?”
聽他這樣問,楠初便把自己看到的又說了一遍。
如今距離妖界帝姬大婚還有不到兩月。
等到從妖界回去後,他就該將她送去隱界了。
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或許這份感情,就不該宣之於口。
既然她當成玩笑,那就是一場玩笑吧。
“隻看到了隱界、魔界禁地和無儘海?
關於旁的都不知道?”
楠初點頭。
那些也隻是猜測,亦真亦假,何必糾結呢?
“嗯,不過隱界真的有天梯和天界相連啊?
我以為隻是傳聞呢。”
卿辰點點頭,和楠初邊說邊走。
平平淡淡過去十五日後,弟子們將傳承煉化,紛紛起身走出古墓。
“我們如今該去哪兒?”一名弟子問道。
楠初看著皇宮的方向,勾唇一笑,“回皇宮。”
突然天空電閃雷鳴,黑雲壓城。
夏南月隨口說了一句,“不會下雨吧?”
話音剛落,豆大般的雨滴砸到地上。
眾人紛紛用靈力護體。
等這陣雨過去之後,眾人走了冇多久。
天空又響起轟轟的雷聲。
這時,眾人心中發苦。
他們這纔剛出古墓。
好不容易攢點靈力,本想著用來突破。
誰知道全都用來護體了。
“不會又下雨吧?”
“可彆再下了,我還想早點突破呢!”
夏南月抬頭看了看天空。
天空一片黑茫茫的。
彷彿馬上要掉下來一樣,壓抑的很。
“看這個樣子,下雨的可能性大。”
她剛說完,雨滴就像不要錢一樣砸到地上。
這一幕看得楠初忍不住轉頭望向她。
怎麼她說下,就立馬會下呢?
這也太邪門了吧?
楠初悄悄溜到夏南月身旁,對著夏南月說:
“月月,你說一句‘天空晴朗’。”
夏南月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楠初的話說了一遍。
她話音剛落,天空便立馬放晴。
刺眼的陽光讓他們瞬間睜不開眼。
楠初點頭一笑,拍拍夏南月的肩膀說著:“月月,你的好日子要來了。”
一連串的巧合也讓夏南月意識到什麼。
難道與她在古墓獲得的傳承有關?
見天氣晴朗起來,眾人立馬起身趕路。
剛一到皇宮。
楠初就遇到了老熟人。
“又是你這個壞女人!”
白落嫻不顧身在皇宮,指著楠初開口就罵。
她身後的貼身宮女小聲說道:
“公主,您如今身在皇宮。
要注意禮數。”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白落嫻管不了這麼多。
自打從古墓離開後,天血蛛就不知去向。
她派出府中侍衛,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
“那隻小蜘蛛已與我解除主仆契約。
會不會是你虐待它?
所以它受不了逃走了?”
楠初一本正經地分析著。
白落嫻攥緊拳頭,咬著牙惡狠狠看著楠初。
“你未出現時,它從未這樣過。
自你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說是和你無關,誰信呢?”
楠初懶得和她爭論什麼。
走過她身旁時輕飄飄說了一句。
“你自己冇有魅力,怪誰?”
僅這一句話。
白落嫻氣炸了。
她轉身伸出手,想拽住楠初的頭髮。
卻被楠初輕鬆躲開。
她還想動手,就聽女官喊道:
“陛下駕到——”
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楠初四人還是站著,但微微頷首。
白玥也知他們身份不凡,並未過多糾結。
白落嫻走上前,拽住白玥的胳膊,撒嬌道:
“姑母,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她指著楠初,眼眶微紅,小聲抽噎著。
白玥也養過楠初六年,自然清楚楠初的脾氣性子。
她從不是隨意惹事的人。
但更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身旁站著的那個又是個嬌縱蠻橫,得理不饒人的。
白玥還未聽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就覺得頭疼不已。
“姑母,她搶走了我的天血蛛。”
天血蛛因身上帶有神血,自視甚高。
不是說搶,就能搶來的。
白玥轉頭看向楠初。
知道了自己的大半身世後,對這個養了自己六年的養母。
楠初心裡還是有幾分敬重的。
“在古墓時,有一隻蜘蛛咬了我。
隨後認我為主。
我知道是她的之後,便解除主仆契約,將蜘蛛還給她。”
她簡單一說,白玥就清楚了經過。
想起自己是在洛北秘境撿到的她。
自然也是清楚楠初的身份不凡。
能讓天血蛛心甘情願認主,不足為奇。
“你胡說!
你分明還教唆它咬傷了我!”
白落嫻在白玥耳旁咋咋呼呼的。
白玥蹙眉,冷冷看她一眼。
她安靜了。
但她也很委屈。
揭開脖子上紗布,咬痕清晰可見。
咬痕很深,看得出天血蛛是十分用力的。
“姑母,天血蛛咬我可是事實。
除她之外,再無人接觸過天血蛛。
傷害皇室可是重罪。
這一行人都不能放過!”
楠初抬手指了指夏南月,看著白落嫻好奇道:“她也是嗎?”
白落嫻輕哼一聲,居高臨下道:“除了他,你們都要被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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