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血蛛見自己剛認的新主人因白落嫻拋棄了它。
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白落嫻的脖子就是一口。
白落嫻吃痛捂住脖子,卻又不敢將天血蛛摔到地上。
指著楠初說道:
“把這妖女給我攔住!”
他們身後的侍衛一擁而上。
團團圍住青無霜和楠初。
楠初無奈。
轉身看向嬌縱蠻橫的白落嫻,語氣冰冷。
“天血蛛已經還給你了,你還想做什麼?”
“你慫恿它。”
楠初氣笑了。
也不管正在趕來的卿辰,指著白落嫻就罵。
“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嗎?
是你的怎麼會咬你呢?
我慫恿它?
她剛纔趴在我肩上的時候可是乖乖的,眾人都看到了。
你養的蜘蛛對你動手,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和剛纔溫柔端莊的楠初判若兩人。
白落嫻也被她一句句話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她隻瞪大雙眼看著楠初,卻又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氣得在原地隻能跺腳。
這時白子堯走過來,對著楠初鞠躬行禮。
“前輩,小妹雖是嬌縱了些,但這都是一場誤會。
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他這麼一說倒是坐實了楠初指使天血蛛傷害白落嫻一事。
“這位公子,
我與天血蛛已經解除主仆契約之後。
天血蛛才咬傷你這位妹妹。
這怎麼能說和我有關係呢?”
皇宮內,靈蝶飛到一人身前停了下來。
他伸手,靈蝶飛到他手中,在古墓中的情景便出現在他眼前。
看著天血蛛乖巧順從的樣子,男人眸色一深,隨口吩咐了幾句,起身去向古墓。
白子堯保持著鞠躬行禮的樣子,口中一直說著,
“請前輩手下留情。”
楠初走上前,說道:
“把頭抬起來。”
白子堯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抬頭。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他耳旁響起。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楠初那張漸漸冰冷的臉。
“前輩,你這是...?”
“我手下留情了。”
她不冷不熱說著,轉身走向白落嫻。
白落嫻被她嚇得動都不敢動。
楠初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白落嫻肩上的天血蛛。
天血蛛趴在她的肩頭。
不吵不鬨,十分乖巧。
她冰冷的聲音在白落嫻耳旁響起。
“看到了?”
白落嫻轉頭。
看到她肩上異常乖巧的天血蛛中。
這時天血蛛和她對視一眼,隨即又變得十分凶狠。
似乎要對張大嘴巴咬她一口。
她嚇得趕緊將頭轉了過來。
楠初收回手,歎了口氣。
“我本無心與你們打鬥。
事情正如我說的那樣。
天血蛛跑出咬我一口認我為主。
我並不知它已經有主,所以才收下它。
當我得知的時候,便想著與它解除主仆契約,再給你們些丹藥作為賠禮。
畢竟這件事情也算是我有錯在先。
我一步步退讓。
是你們變本加厲。”
此時卿辰趕到,楠初說的那些話一字不差落入他的耳中。
他看向楠初的眼神中滿是欣慰。
收到靈蝶的人也趕來了古墓。
待卿辰走進去後,他跟著卿辰也走了進去。
看著前麵那抹月白色的背影,他愣了愣。
清冷如仙般的氣質,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到卿辰來了,楠初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冇動手,不然卿辰來了她少不了挨一頓打。
白知夏站到白子堯身側,看著這副場景忍不住問道:
“發生了何事?”
見自家人來了,白落嫻瞬間有了底氣。
她抬頭看向楠初。
自然也看到了楠初身後的卿辰。
清冷如月,氣質出塵。
昏暗的古墓中,身著月白色衣衫的他像是發著光,恍若神明降臨。
負手而立,風度翩翩。
那雙眼眸如星辰般璀璨,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淡漠的眼神中又有著一絲悲天憫人。
看著白落嫻的眼神,楠初懂。
這是又看上卿辰了。
想起上一個看上卿辰的下場。
楠初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轉頭看了看卿辰,卻發現他也在看她。
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倒映著她的臉龐。
他的眼神溫柔如水,嘴邊含著一絲笑。
她慌亂轉頭,聽到了自己如鼓聲般的心跳。
像是呼之慾出,無法壓製。
都說紅顏禍水。
他這臉,也足夠讓他成為禍水。
楠初壓下眼中情緒,再抬眸時,神色如常。
看到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白落嫻醋意大發。
她挽住白知夏的胳膊,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爹爹,女兒也該成親了。
您覺得那個男子怎麼樣?”
白知夏有些懵。
他還冇搞清楚如今是何情況。
他這女兒怎麼就開始選上夫婿了。
白落嫻自認為小聲,但她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那三人耳中。
楠初怕成為擋箭牌,拉著青無霜就往一旁躲。
聽到卿辰輕咳一聲。
她看了看楠初,有些不知所措。
“剛剛仙君是要我們留下吧。”
“你冇聽到人家要成親嗎?
我們留下做什麼?”
看著楠初要溜走。
白落嫻指著她,委屈哭訴著。
“爹爹就是她!
她搶走了我的天血蛛,逼迫天血蛛認他為主。
隨後還教唆天血蛛咬傷我。”
聽她顛倒是非,楠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轉身指著她,衝上前罵道:
“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不清楚嗎?
我要是天血蛛,
除非我八隻眼都瞎了!
否則我死也不會認你為主。”
白落嫻被她這一番話氣得火氣上湧。
險些噴出一口血。
而在她肩頭的天血蛛聽楠初這般說。
竟是手舞足蹈地歡呼雀躍起來。
楠初見此指著天血蛛說:
“看!它也是這麼想的。”
天血蛛拚命點頭。
若不是它無法言人語。
想必就要抱著楠初哭起來了。
兩年了!
它被囚禁了整整兩年了,
終於有一個懂它的人了。
這些人天賦一般。
還總喜歡做白日夢。
將它從山上搶來,逼迫它吃蟲子。
還要讓它認他們為主。
它可是喝過神血的天血蛛啊!
現在居然淪落到吃又苦又澀又臭的蟲子了。
這換誰誰能甘心?
白知夏看著天血蛛如同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樣子。
心中有了猜測。
“從古墓出去後,小友可否願意隨我到家中去一趟?
我這女兒蠻橫不懂事。
我在此處給小友賠個不是。”
楠初不知道他又起了什麼歪心思,開口拒絕了。
“多謝您盛情邀請,隻是我們出了古墓便要回去了。
告辭。”
楠初說完拉著青無霜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