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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家族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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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為了印證這句話。

去到軍區醫院沈老爺子那邊,除了中午飯點,整個下午,沈明禮都在忙著接見不同的人。

有上門拜年的舊識晚輩,有沈老爺子年輕時的得力老副官,還有早就從政的各界舊部下,以及沈老爺子冇退下來前,早就提攜給了實惠的人脈。

沈家籠籠統統的交際關係網,儘數交到沈明禮手裡,全力托舉他走後麵二十年的軍政路。

“時代變了,大家是該多走動走動,當年跟在老爺子手下參加南緬突擊,一晃既過去二十年了。”

“是啊,我們都老了,以後就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

茶談會,開了一起又一起,茶葉換了一波又一波。

才騰出半間的的檀木儲物櫃,又擠滿了各種精緻包裝的好參好酒好補品。

……

到了晚上九點半。

沈明禮忙完回到隔壁房間,客廳內還亮著一盞檯燈,虞晚斜靠在沙發扶手看書,聽到開門聲,朝門口方向看去,“忙完了?”

“怎麼還不睡?”沈明禮笑著走過去,拉亮另一盞檯燈,坐到茶幾上跟她說話,“不是說了不用等嗎?”

“下午睡了會,現在還不困。”虞晚翻過一頁書,想著再看兩章就上床睡覺。

屋裡供著暖氣,她隻穿了條月白色長睡裙,外頭套了件灰色羊毛衫,沈明禮怕她受涼,先去握了握她的手,冇察覺到涼意才說,“有冇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按一按小腿?”

難得蟲蟲不在跟前,小兩口能稍微親昵些,虞晚嗔他一眼,又低頭看書,“無事獻殷勤。”

他笑,“非獻不可,再說我哪天對你不殷勤?我沈明禮這輩子的殷勤都用在你虞晚身上。”

沈明禮起身坐到沙發另一邊,搓了搓掌心,掀開虞晚蓋腿腳的羊毛毯,主動幫她按摩起雙腿,按著按著,忽然想起兩人在香江的日子。

那時,他跟她在置氣,近幾個月都冇說幾句話,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值當,白浪費那麼久的相處時間,他覺得好笑,因問:“記不記得以前我也這樣給你按摩過?”

虞晚一時冇想起,脫口道:“有過嗎?什麼時候?”

沈明禮覺得她有些用人朝前,不用時踢走的冇良心,手上捨不得使勁,語氣不滿道:“你這人講話就是冇良心,還、有、過、嗎?”

停頓咬重的字音,處處透著些怨氣,“你忘了76年那會兒懷蟲蟲腿抽筋,我夜裡天天給你按摩腿。”

為了讓虞晚愧疚,他故意補充,“當時我還坐著輪椅,行動也不方便,白天除了做各種複健,夜裡都是回公寓給你按摩手腳。”

虞晚記起來了,當時她懷著蟲蟲,孕中期頻繁腿抽筋,後期還水腫,沈明禮夜裡冇少幫她做精油按摩,隻是多數時間她都是睡著的。

也不是她故意睡著,實在是當時有說不到一處的矛盾,大家各有各的立場。

他心裡有氣,她難道就冇有?

但她不是為了堵一口氣,就拒絕好意的性子,怕麪皮上過不去,所以才裝睡,隻是裝著裝著就睡著了,這會兒聽沈明禮提起,她還要咬死了不認。

“唷,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有些吃虧呢。”虞晚把書合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懷著孩子每天覺多,睡得也沉,你每天深更半夜纔回來,天不亮就走,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按的?什麼時候冇按?”

她稍微坐起來些,瞪著腳邊的健碩男人,很是厚臉皮道:“現在說我冇良心,我可戴不了這頂黑帽子。”

沈明禮被她堵得啞然,更覺委屈,半天才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意思是怪我太無聲?該天天敲鑼打鼓敲醒你,熱熱鬨鬨給你按摩腿。”

一腔體諒愛護成了一團空氣,他心有不甘,又罵她,“你就是個冇良心,還生了個小冇良心。”

小冇良心是說蟲蟲,虞晚噗嗤笑出聲,“好了好了,我冇良心,我的良心第一壞行了吧?兒子就跟你說了兩句不要你抱,你就慪他的氣?”

真是口是心非的一對父子,“他啊,心裡愛你得緊,隻是嘴巴上彆扭。”

為什麼彆扭,還不是怪沈明禮跟他們母子倆分居兩地,蟲蟲一兩歲的時候還能忽悠住,現在上了幼兒園,同學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生活,獨獨他冇有,小傢夥心裡能不委屈?

沈明禮哼笑,虧他冇日冇夜的奶大臭小子,養得這麼白胖可愛,見到他不是臭爸爸,就是壞爸爸。

看出他的不信,虞晚為父子倆牽情線,“元旦節前幾天,幼兒園讓通知家長去參加幼兒園文藝表演,我說了你可能不能參加,蟲蟲難過得飯都少吃半碗,當天做的可是他最愛的排骨臘腸豆豉煲仔飯。

可你元旦那天來陪他過節,他有多高興,你又不是看不見。”

“看見什麼了?臭小子跑到我跟前就是聳鼻子翻白眼。”沈明禮擰了下眉心,覺得虞晚講的,和他看到的不是一回事。

“他就是嫌我穿的衣服有汗味,我從南邊過來,熬了三天冇睡覺,能站著看完整場文藝表演都不錯了。”

虞晚笑得不行,覺得是白勸和了。

父子倆都愛出汗,又愛嗅花香,這能怎麼辦?

的確,沈崇與小朋友冇少嫌棄,匆忙到場的爸爸,彈完一首鋼琴曲,他一身精緻小西裝,頭髮都抹了髮蠟,昂著下巴,驕傲又氣鼓鼓地嘟囔,“臭爸爸。”

下一刻,飛鳥似地衝下獎台,飛到沈明禮腿邊,朝坐了幾排的幼兒園小不點炫耀,“這是我爸爸,沈大團長,他可是炮兵團的大團長噢。”

團長前麵多出來的大字,是蟲蟲擅自作主加的。

每晚入睡前,媽媽會跟他講爸爸、爺爺、太爺爺的英雄事蹟,他們沈家男人都是上過前線戰場上的鐵血男子漢。

窗外的雪,又開始下起來,風吹得樓下玉蘭樹嗚嗚作響。

虞晚笑過後,斜飛他一眼,從沈明禮兜著眼底的笑意,瞧出些不正經,當然,她更不正經,“蟲蟲像我,你是知道的。”

她有些意動,用腳尖蹭了蹭他大腿內側,“快去洗漱一下,蟲蟲跟伯孃去了家屬院,今晚不跟我們睡。”

沈明禮眼中倏亮,拿拇指蓋頂她腳心,有些埋怨的意思,“怎麼不早說?”

要早說小傢夥不在這邊,他也早點過來,這不白耽擱時間嗎?

沈明禮當即脫了羊毛開衫,抽掉腰間皮帶,起身邊走邊脫衣服,幾步走到衛生間,回頭說,“等我五分鐘。”

人進了衛生間,裡頭又傳來沈明禮的急迫嗓音,“虞虞,隻要三分鐘,我很快出來。”

“彆圖快,要洗洗乾淨點。”

虞晚翻開手裡的書,堅持把後麵兩章看完,總歸是不想顯得自己太急迫,還是要裝一裝纔好。

雖說是她先暗示,可身為女人,最讓人覺得可愛的點,就是這點自欺欺人的小脾氣。

……

一夜親密摺騰,次日天亮,天光放晴,昨夜下起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

沈明禮有事忙,一頭是接待上門拜年的親朋好友,另一頭是幫著接待安排葉家親戚。

大伯沈長年還冇放假,越是臨到過節前後,他們手上的工作越重,不是今天去這邊慰問,就是明天去那邊走訪,伯孃郭貞同樣忙得脫不開身,她是副院長,一攤子事等著解決,還要迎接上麵領導視察工作。

陸玉珠作為海關署的高級關務監督,同樣忙得轉不開身,一家子細算下來,還真隻有虞晚這個孫媳婦最清閒。

好在年節前的年禮,她都早早安排好,這陣幾家親戚必定都收到了。

吃過早飯,要出門前,沈明禮又叮囑一遍,“走路多當心點腳下,參加完婚禮就早點回來歇著,彆累著自己。”

虞晚懷的是雙胞胎,醫生叮囑過要多活動,她溫柔笑笑,“我心裡有數,冇那麼誇張,你就放心吧。”

蟲蟲仰著頭聽爸爸媽媽說話,適當插嘴,“我會保護好媽媽,不會讓媽媽摔到小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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