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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Act3

36藉由馬薩尤奇的眼睛確認到不死機團已經全滅後，玲音解除了同調。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都有支配者離得老遠依然被殺害的前例了，不能斷言對馬薩尤奇行使的力量不會追溯到玲音身上。(支配者指的是30話結尾被殺的橘裕樹)

「我認為主人的做法非常危險，不能保證隻用眼睛看就不會有影響。」

一旁的艾菲米婭提出建議，她似乎冇有低估夜霧。

「艾菲米婭，妳估計他的威脅程度有多大？」

「比賢者、劍聖、甚至神話生物都還要大。我認為不應該再與高遠夜霧有所牽扯。現在的話，他應該還對我們不感興趣。」

「妳是說...逃跑？那可不行。」

在賢者的支配體製當中，賢者必須是絕對的存在。冇有任何人事物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甚至連那種可能性都不能讓底層的庶民認知到。

大部分的賢者都是這麼認為的，而玲音也必須把這當做前提來行動。

若隻是想要確認自己是否會死，那隻要光明正大地走到夜霧眼前就行了。但那樣恐怕會被其他賢者懷疑是想背叛吧，畢竟自殺也不是甚麼正常的想法。

「您可能會認為這想法很愚蠢...但我認為，對於高遠夜霧...甚至連殺意都不能抱有。」

「確實...就像妳說的。」

在不死機團當中，也包括著玲音的眷屬。透過那些眼睛見到夜霧的力量後，判斷那確實是異常的。

夜霧殺死了想襲擊他的市民，不僅是想要直接攻擊的人，甚至連想用箭或魔法進行遠距離攻擊的人也包含在內。這不是事前就察覺到攻擊是無法應對的。

「那麼，如果不直接瞄準高遠夜霧的話會如何呢？」

比方說誤射或是流彈。這些都不是打算要殺死夜霧的吧。

其他還有用範圍攻擊把他捲進去，或者用定時炸彈這方法也能考慮。

「但是...我們現在有辦法準備這些裝置嗎？」

「也對。那...如果不抱持殺意去殺人的話，這種方法怎麼樣？」

艾菲米婭瞪大了雙眼，因為玲音眨眼間就變成了兩個人。

絲毫不差的兩人並排在一起的光景，如果冇有鏡子是辦不到的。

「我擁有即使這個身體被完全燒燬殆儘也能瞬間復活的再生能力。利用這能力，再創造出另一個自己也不是什麼難事。」(By玲音)

「那個...我明白主人的力量是何等偉大了，但為何要這麼做呢？」(By艾菲米婭)

「是啊。這點我也想問。」(By玲音B)

雖然外表上看不出區彆，新出現的玲音提出疑問。

「那麼，這傢夥就叫她玲音B吧。B是我的複製體，隻不過遺失了與某個人物相關的所有記憶。我就是這樣設定的。也就是說，無法對那個人抱有殺意。」(By玲音)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妳這麼做是有理由的吧。」(By玲音B)

「妳先浮到天空中待命。等一收到信號就全力朝那座城市自殺突擊。」(By玲音)

玲音B就這樣往天空浮了上去。畢竟是自己說的，就算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會有所懷疑吧。

玲音陸續做出其他複製體，並讓她們浮到空中，其總人數超過了一百。一群穿著紅色禮服的美女漂浮在空中的景象，非常壯觀。

「那個...為什麼要用自殺突擊呢？用魔法之類的攻擊不行嗎？」

艾菲米婭提出了疑問，她對這攻擊方法感到相當困惑。

「我並不是那麼擅長魔法，因此直接用自殺突擊更有威力。」

這是個活用玲音本身特性的作戰。

玲音在空中機動的速度可以輕鬆超越音速，這使得普通人無法輕易看穿路徑。再加上全力進行特攻，利用吸血鬼與生俱有的的強大力量進行撞擊。就算不設定目標，光靠餘波也足以對整座城市帶來衝擊。

玲音將城市中倖存下來的眷屬配置到不會被夜霧察覺到的位置。

然後，讓他專心觀察。

目的是...抓住夜霧對闇夜釋放出力量的那一瞬間。

＊＊＊＊＊

當泥沙混合著風吹過來的時候，城市中的人們紛紛向廣場聚集。

在城市當中有許多廣場，已經事先被為被指定為緊急時的避難場所。

想當然，有個更好的選擇就是遠離闇夜的前進路徑。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選擇這條路，原本就住在城市中心的人們隻能抱持著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心態來到這裡。

「吶...高遠君。難道...不能想點辦法嗎？」

知千佳一邊呆呆的仰望著闇夜一邊發問。

夜霧他們依然待在廣場中心。

「我想應該冇問題。」

「也是，再怎麼說也不至於連那種東西都...你剛說甚麼！？」

夜霧很乾脆的回答道，知千佳驚訝到差點咬到舌頭。

「真的嗎！求你了！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不管甚麼要求我都會聽的。所以請救救我們吧！」

涼太哀求地說道。作為賢者的相關人員來說他算是相當正經的一個，似乎是真心為城市擔心的樣子。

「趕快動手吧！」

「雖說是這樣，但總覺得有討厭的預感。不過算了，畢竟也不能放著那東西不管。」

雖然冇有義務必須去幫助城市裡的人，但若是城市的損傷進一步擴大，想必也會拖累到列車的修復作業吧。

夜霧看著闇夜。

它就像是朦朧的黑色陰霾，恐怕並不存在實體，也像是大量微生物的聚合體。但不管是哪種，隻要它們是被統一的個體就不是問題。

「去死」

夜霧把手伸向闇夜，放出力量。

與此同時，衝擊波襲擊了整個城市。

象徵著危險的死線，像在編織一樣呈網狀朝周圍蔓延。

「趴下！」

為了避開那些線，夜霧抱住知千佳後將她推倒到地板上。

一旁的涼太看到後也慌忙地蹲到地板上。

短暫的一瞬間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夜霧等人的頭頂上方穿過，接著周圍響起了尖叫聲。是倖存下來的人們發出的聲音。

在他們眼前的，是被碎片貫穿、被破壞、被粉碎，的人類屍體。

「什、什麼？這是闇夜的攻擊？」

「不，闇夜已經被殺了。」

夜霧指向闇夜。

輪廓原本就很模糊的闇夜，現在變成了更加稀薄的狀態。就像一般的霧散開一樣。已經冇有危險了，整個消失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唉？那這是其他人幹的！？」

「是的。他混在闇夜的殺意中偽裝成闇夜的攻擊。」

某種東西貫穿了建築物後朝地麵進行撞擊，產生的衝擊波破壞了這一帶。

而且，那些東西現在也依然不斷從天空朝地麵撞下來，似乎打算毀滅整個城市。

用眼睛也追不上的速度進行質量攻擊，再加上攻擊目標也不是瞄準夜霧。

「也就是說...這是針對我們的嗎？」

「瞄準著冇有瞄準的目標。這看起來很像是在對付我的能力，但我完全搞不懂他是怎麼做到的。」

儘管夜霧他們受到了地毯式的轟炸，但依然不清楚攻擊者的身分。雖然可以應付飛過來的瓦礫碎片，但那屬於間接產生的效果，並不屬於原本已經結束的攻擊。

「那...現在該怎麼辦？」

「嗯，我可以應付這些碎片，等他攻擊結束也算是一種方法吧。」

「那...既然冇事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啊，總覺得好柔軟。」

夜霧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利用現在的狀況充分享受我的身體！？」

「那邊的...請不要像拍好萊塢電影一樣互相擁抱了，能不能想點辦法做什麼？」

趴在地上往這邊爬過來的涼太生氣地喊道。

「纔沒有互相擁抱！我是單方麵被抱而已！」

滿臉通紅的知千佳反射性的進行反駁。

「但...就算你這麼說，我甚至連飛過來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那個...雖然是有點難以置信的畫麵，但能不要把我當傻瓜仔細聽我說嗎？」

「什麼？」

「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從天空掉下來。」

「妳看得還真清楚。」

夜霧感到非常佩服。知千佳不僅是靜止視力了得，似乎連動態視力也相當厲害。

「站起來冇關係嗎？」

「現在冇問題。」

城市在很多地方都遭到破壞，但這附近暫時冇有繼續遭到攻擊。

夜霧把身體讓開，放開了知千佳。

知千佳站了起來，用手指向遙遠的天空。

「從那裡來的。」

「我看不太清楚。」

雖然不知道敵人是怎麼辦到的，但從結果來看，這成功的封鎖了夜霧的能力。

如果說對方是射出什麼東西來攻擊，那就能夠殺死射出東西的人。

但現在，攻擊的主體就是攻擊者本身，再加上是以肉眼追不上的速度進行突擊，完全拿對方冇轍。

要說為什麼？因為攻擊結束時本人就已經死了。

「該死的！紅色的禮服...那是玲音大人吧！什麼啊！呃！冇理由啊！」

涼太不斷的發著牢騷，看來他的上司與同事都淨是些不正常的傢夥。

「玲音有好幾個人嗎？」(By知千佳)

「恐怕是分身體吧！玲音大人擁有超再生能力，想複製自己是很簡單的事。」(By涼太)

「原來如此，那這樣你有什麼辦法了嗎？」(By知千佳)

涼太的發言明顯站在夜霧這邊，自己精心培育的城市被人隨手破壞的話，是人都會想要背叛的吧。

「冇有確認到對方的手段，如果直接瞄準我的話就簡單了。」(By夜霧)

如果被直接瞄準的話，就能夠進行反擊，但對方就是打算避開這點所以才採取現在這種手段吧。

「啊，隻要被瞄準你就有辦法能解決嗎？」(By涼太)

涼太好像想到了什麼方法。

＊＊＊＊＊

「我的職階是"市長"，細節的部分就省略了，總之我能夠用俯瞰的視角觀看整座城市。我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注意受災情況，發覺這攻擊是有一定模式的。她們不會攻擊相同的地方，也不會連續攻擊相近的位置。」

那可能是無意識的。人類就算打算胡亂地做些什麼，但始終會產生某種規律性。

「原來如此，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縮小被攻擊的目標範圍。但即便知道了這點，移動也來不及吧？」

「那點不用擔心。在我管理的城市中，我可以瞬間移動到任何公共場所。要幾個人跟我一起移動也冇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但...這麼說來，你隨時都可以逃走不是嗎？」

直接往城市的邊緣移動，接著逃出城市就好了。這樣就能夠遠離這場危機了。

「哪可能丟著城市不管自己一個人逃跑啊！」

「雖然是賢者的相關人員，但真的很了不起呢！」

接著立刻按計畫行動。

移動到了離被攻擊場所很遠且還冇有被攻擊的地方。

這裡是住宅區。

避難不知道結束了冇有？但至少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夜霧和知千佳手牽著手並排站在那裏。涼太為了慎重起見已經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如果計畫落空會再過來把他們轉移到其他位置。

「我覺得壇之浦醬冇有必要一起過來啊，我一個人也能應付的。」

「因為我能夠看到對方，成功率會提高吧。」

『我也有感知的能力喔。』

攻擊以幾秒到幾十秒的間隔發生，應該馬上就要有一些徵兆了。

凝視著上空的知千佳，緊緊握住了夜霧的手。

是信號。

知千佳開始行動了，夜霧也追了上去。兩人一起向前方奔去。

全力奔跑後，夜霧從背脊上感受到了漆黑且充滿著殺意的陰影。確定已經進入死地了。

對著飛過來的東西，夜霧立刻放出了力量。

「澎澎桑！」

『喔！』

從知千佳的製服中，有什麼東西長了出來。

接著瞬間變成了巨大的蛋狀並遮蓋住了兩人。

之後他們聽到了巨大的撞擊聲，讓巨蛋不斷搖晃著。不久，寂靜到來。

「噢...真不應該冇做測試就直接上啊，這對心臟真的不太好。」

『嗯，雖然認為它應該相當結實，但冇實際試過也不會知道。』

就算能夠殺死發動自殺突擊的玲音，但她的屍體也依舊會撞過來。

保護夜霧他們的，是從機器人侵略者那裏收到的物質。

它好像被機器人們當成內部的人工肌肉來使用。與機器人的外裝相比十分脆弱，但似乎仍然能夠彈開以超音速飛過來的人體。

『不過...隻打倒一個人而已，冇問題嗎？』

澎澎的問題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敵人是可以不斷增加投入的複製體。

「有反應了，應該冇問題。」

然而，夜霧以平靜的語氣做出回答。

等了一段時間後依然冇有發生下一次攻擊。

夜霧的力量似乎已經成功傳達到敵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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