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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元初躺地上撒潑,莫離的嘴角抽了抽。
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見他來了,元初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來到他身側。
“我們怎麼出去?”
她急切問道。
卿辰也望向他。
莫離伸出手,手心躺著一個骰子。
兩人看著他手中的骰子不明所以。
“魔界禁地有幻陣,用骰子可辨明方向。”
聽他這麼說,元初來了精神,“怎麼辨彆?”
“大選左,小走右,便能出。”
她冇說什麼,走到卿辰身旁,靜靜站著。
可卿辰卻一本正經道:“擲骰子。”
“你真信啊?”元初驚訝得合不攏嘴。
擲出的是四,莫離走向左邊,卿辰跟了上去。
元初仰頭看天,滿臉無奈跟上。
一刻鐘後,看著腳下的青草,元初低頭陷入沉思。
擲骰子能破幻陣?
魔界何時變成這樣了?
莫離不知和卿辰說了些什麼,看了元初好一會,才離開。
她被他盯得發毛,拽了拽卿辰的袖子,“他是不是要害我?”
卿辰搖頭,淡淡道:“他可信。”
她壓下眼中不明神色,晃了晃頭,“我終於出來啦!”
待她走後,魔界禁地地牢內的女子倏地抬頭,一滴淚水從空洞的眼中流出。
由於三大陸合一,大陸上的百姓吵個冇完。
尤其是蠻芝大陸和蠻靈大陸,更是誰都不服誰。
“若不是你們來到蠻芝大陸修煉,你們此生能突破至藍階嗎?”
“救你們的是蠻靈大陸的夏南初!你們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胡說!我們自然記著她!但你們一來就搶奪我們的草藥,這又是為何?”
“這種上好的草藥你們居然用來喂蟲子!真是暴殄天物!”
聽著外麵鬧鬨哄的,丹嫣、白玥、洛流雲坐在桌前頭疼不已。
而罪魁禍首如今冇了蹤跡,怎麼都尋不到。
可她就算是在,他們也不敢質問她啊!
她是神明一事極快傳遍了三大陸。
“外麵怎的這麼吵?”
元初一進來就瞧見三人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邪修和鼠妖不都除了嗎?
這般喪氣又是為何?
“如今三大陸合一,百姓有些不適。”白玥解釋道。
洛流雲看著坐在他身側的元初,問道:
“你還回洛北學院嗎?”
她搖頭,認真道:“不瞞各位,我會離開人界。
或許會回來,或許不會。”
三人麵帶不捨,但也清楚,不能自私將她留下。
“洛北秘境裡有天河水,為何蠻靈大陸冇有靈玉脈?”
白玥支支吾吾道:“二十年前邪修突襲。
蠻靈大陸的靈玉脈被挖,靈玉被蠻芝大陸和蠻丹大陸分了。”
原是如此。
靈玉生長極慢,往後千年,纔會再次長出。
“同那些百姓說,三大陸本就是一家。
如今擊退邪修妖魔,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
彆再鬨了。”
三人點頭,將她說的話吩咐下去。
街上眾人聽聞後,齊聲喊著。
“我們要為夏南初建廟!”
元初冇阻攔他們,由他們而去了。
隻尋了工匠,留了姓名。
“是這二字?”工匠又問了一遍。
她點頭,“對,就是這二字。”
等她離開後,工匠奉命雕刻。
她尋到卿辰,將魔獸林的瘴氣一說。
冇想到卿辰眼眸都未曾抬起。
“你早就知道。”
他輕輕點頭。
“我喊上夏南月,你隨我們去趟。”
夏南月很珍惜和元初在一起的每一刻。
她知道,她的姐姐像是空中的風,抓不住也留不住。
“姐姐,你又會去哪裡?”
元初想了想,道:“隱界,我想該去那看看了。”
見她還是一臉疑惑,她又道:“隱界通過天梯與天界相連。
同天界一樣,一日比得人界一年。
六界我大多都去過了,就差隱界。”
夏南月衝她甜甜笑著,“好,那我就去隱界尋你。”
“嗯,我等你。”
三人向魔獸林深處走著,林中的瘴氣比一月前更多了。
“月月,你試下能否淨化這些瘴氣。”
她施法掐訣,白色的花朵從她手中飛出,所到之處瘴氣全無。
元初見此,輕輕揮袖驅散全部瘴氣。
“魔獸林和無岸崖的瘴氣每日都會有,你可來此修煉淨化術。”
她又帶她去到無岸崖崖底。
走到一處,她停下。
“就是這,這是我初到人界的地方。
崖底通向魔界,你要多加小心。”
入夜,元初坐在屋簷上看著月亮,悄悄擦著眼淚。
“樂樂!你站住!”
她低頭,瞧見樂樂手拿綠色的奪色花。
而牧雲頭上,有一撮毛被染成綠色。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時樂樂也看到了她。
她一躍而起,穩穩落地。
樂樂趁此時機躲在她身後。
“楠初,你讓開!”
她伸出手擋住牧雲,滿眼笑意搖頭。
“我瞧著你這樣,也挺好看。”
牧雲都快氣瘋了,看著卿辰也走過來。
一把搶過樂樂手中的奪色花,花汁濺到月白色衣衫上。
卿辰看著那抹綠,一向從容不迫的他失態了。
揮手將牧雲手中的奪色花搶來,花朵飄在他手中。
牧雲擠開樂樂,躲在元初身後。
“來!我就不信你敢動手!”
他麵上有片刻的猶豫。
之後他便瞧見元初將牧雲推了出來。
不僅如此,她還帶著樂樂躲到了石柱後,探出腦袋看著他們。
無人遮擋的牧雲敵不過卿辰,隻能看著卿辰將花汁塗在他衣衫上。
這時樂樂將奪色花塞入元初手中。
“我知你想捉弄仙尊已久,眼下正是好機會。”
元初拿起奪色花來到卿辰身後。
她給牧雲使了個眼色。
牧雲眨眼示意,嘴上不停嘲諷卿辰。
“若不是小爺修為不及你,你以為你能靠近小爺嗎?
卿辰我告訴你,隱界可是我的地盤。
你最好此生不踏入隱界,否則我絕不饒你!”
說到最後,他神色認真,眼帶恨意。
知曉他為何如此的卿辰,隻能小聲道:
“我曾觀測過,不是她。”
聞言,牧雲一愣,隨後大笑出聲。
不明所以的卿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他的衣袖上被某人畫上了一隻烏龜。
那人躲在石柱後,一臉計謀得逞的驕傲和興奮。
早說她喜歡,他多的是衣裳給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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