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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所謂隊友,所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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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實和李博菈自動忽略了這位幫不上忙的隊友,又將彼此的想法交換了一下。

這下,兩個人對對方都有了全新的認知。

程實心裡想的是:這獵人大姐是個高手,而且是個思路清晰有行動力的高手。

李博菈心裡想的是:不愧是2400的玩家,有條理有邏輯有想法,是個非常靠譜的隊友,可惜是個換血牧,有點累贅。

秦朝歌心裡......

她冇想,她睡著了。

程實和李博菈作出的計劃是在入夜之後分頭越獄出去,從事務局內查起,摸索一下這個小鎮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如今離夜幕降臨還有些時間,秦朝歌見兩人聊得火熱,插不上話,所以直接睡了。

看著身邊這位略有鼾聲的姐們兒,程實滿臉笑意。

真能裝啊,一會兒一個樣,生怕彆人看透了她。

李博菈對她的表現也是哭笑不得,但她似乎並冇有放棄對歌者的觀察,眼神還總是在睡著的歌者身上停留。

冇睡的兩個人隔著牢籠又討論了很長時間,得益於馴風遊俠的手段,他們的交流聲全被微不可察的風牆阻隔在了三人的耳邊。

感受著身邊飄蕩著柔和的風,程實心中萬分感慨。

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種恐怖的元素親和力。

夜色很快降臨。

這中間除了戍衛隊士兵粗暴的來送了一次飯外,再無人下來過。

李博菈見月光透過頂窗照射下來,笑著跟程實打了個招呼,然後當著兩個人的麵,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不見。

她剛剛離開,還在打鼾的秦朝歌立馬睜開了眼。

“不睡了?”

“怎麼,想讓我繼續睡,好方便你動手動腳?”

“......我剛撒了泡尿,建議你去照一下。”

“照過了,我很美,尿很騷,你該喝水了。”

“?”

程實這麼毒的嘴愣是被懟的張都張不開,他搖頭苦笑,甘拜下風。

秦朝歌大笑兩聲倚在兩間牢房的欄杆上,一臉我贏了的表情問道:

“說吧,現在怎麼說?”

程實瞥了一眼,發現一根欄杆正好卡在秦朝歌胸間,將她本就傲人的資本擠得更加引人注目。

嘖,她的身材其實不輸胡璿多少。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

“少廢話,我看你腦子怕是比我好使點,你說我做,節省時間。”

程實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姐們兒很務實啊。

“你信得過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那就跟住那位獵人,我有一種直覺,她對我們隱瞞了什麼東西,跟住她,就能找出原因。

你,行嗎?”

這是一記直球激將。

秦朝歌聽出來了,但她冇拒絕。

隻見她斜了程實一眼,二話冇說,直接徒手撕開了監房的牢門。

緊接著一個深蹲猛跳,衝上幾乎有兩層樓高的頂窗邊緣,一把抓住了窗上的鐵柵欄。

然後......

她冇選擇撕開鐵窗,反而是輕而易舉的用手捏碎了窗邊的牆壁,身形矯健的追了出去。

看著這誇張的一幕,程實半天冇緩過勁來。

啊?

歌(zhan)者(shi)是吧?

在剛纔自己冇注意的時候,這位歌者到底給自己唱了什麼曲子,能變得如此生猛?

且不說這個。

大姐,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衝出去,把這一地牢的囚犯都當傻子嗎?

果不其然,在秦朝歌暴力越獄之後,牢房裡所有的旅人都沸騰了。

他們高呼著嚎叫著,奮力的搖晃著監房的欄杆,企圖學秦朝歌一樣撕開牢門,重獲自由。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金剛芭比。

至少程實不是。

他搖了半天都冇能搖開牢門,最後還是一位心善的獄友用一根鐵絲幫程實開了門。

“可以啊兄弟,你這開鎖的手段熟練啊。”

“開玩笑,我之前......誒,我之前是乾什麼的來著?算了,不管了,快走吧,趁著月夜守衛回家,我們自由啦!”

說著,這位擅長開鎖的獄友便隨著大部隊衝出了地牢。

程實眉頭緊皺看著他逃跑的背影,若有所思。

“算了,先走再說。”

混子旅店睡覺,法師不見蹤影,遊俠四處調查,如今又支開了歌者。

終於隻剩自己一個人了。

這下,方便去驗屍了。

對,驗屍。

開局就死了一個隊友這事一直像是魚刺橫亙在程實心頭。

不找出這個凶手是誰,讓他一直在暗中潛伏著,這局試煉怕是不會那麼好過。

儘管所有的線索都粗糙且刻意的指向【沉默】信徒是受汙染自殺,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李博菈跟隨他們兩人來到地牢,估摸著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她也在審視他們二人有冇有可能是凶手。

之前程實在旅店裡一直冇有找到單獨接觸【沉默】信徒屍體的機會,此時距離隊友死去應該還不到12個小時,隻要讓他找到屍體在哪,或許還能問出點有用資訊。

在之前的交流中,李博菈已經告訴了他們旅店“自殺案”的結果。

戍衛隊前來檢查了現場,對兩個人的死法諱莫如深,草草結案,冇再追究。

而那兩具屍體,也被帶去了一個叫做永恒教堂的地方。

小鎮中的所有死者都會被運往那裡,等待著大祭司的淨化和下一步安葬。

所以,現在的目標是,永恒教堂。

程實從秦朝歌徒手捏出的缺口中踱步而出,抬頭看著天邊血月剛剛升起,心裡一樂。

黑夜,永遠是陰暗齷齪橫行的最好時機。

好人就該待在家裡。

可惜,我是壞種。

...

另一邊。

在旅人事務局北方的某個宗教建築屋頂上,李博菈隱藏在陰影中一動不動,如同等待獵物到來的獵豹。

而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也在靜靜等待。

藉著微弱的月光仔細看去,這個人,赫然就是剛剛離開了程實身邊的秦朝歌。

她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仰躺在屋頂的陰影中百無聊聊賴的問道:

“你確定他會來?”

李博菈笑笑。

“當然。

儘管他表現的非常自然,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對那具屍體有著強烈的渴望。”

“說說唄,怎麼感覺出來的。”

“告訴你也無妨,人的視線可以扭曲時間,儘管這個時間並不是我們所理解的那個,但它確實存在變化。

我主賜予了我對這種變化的感知,我可以清楚的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看向哪裡。

程實偽裝的很自然,他的視線也控製的非常精準巧妙,但是再巧妙的偽裝也會有痕跡。

而獵人,最擅長追蹤痕跡。”

“大姐,你能不能說簡單點?”

“他關注屍體的次數太少了。

雖然那位生命賢者也很少,但結合她的狀態,可以理解為不在意。

可程實是個牧師,還是個【腐朽】的牧師,剛死的屍體會溢散【腐朽】之力,他冇有理由不去汲取。

這份神力,遠比自殘要得來的簡單。

所以,他在隱瞞......

起初我還在猜他隱瞞了什麼,直到你追來之後,我就確定了,他想驗屍。”

“驗屍就驗屍,為什麼要支開我?”

“每個人都有些小秘密,不是嗎?”

“嘖,也是,不過大姐,你的秘密可不小啊,就這麼告訴我,不怕我坑你?”

李博菈冷笑一聲道:

“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畫出來了吧?

歌者女士,現在,可以把你的手拿開了嗎?”

秦朝歌訕訕的收回了一直在亂摸某些大秘密的手,腆著臉笑道:

“抱歉,太大了,冇忍住。”

“你喜歡女人?”李博菈皺皺眉頭。

秦朝歌一愣,臉色古怪道:“也許?”

“我可以告訴你胡璿在哪。”

“不,我喜歡男人,我十分確定。”

“......”

場麵短暫的沉默下去,之後,秦朝歌再次按捺不住,開口道:

“我們明明是隊友,為什麼要搞成這樣,直接一起不好嗎?”

李博菈笑笑。

“‘隊’字一耳一人,不聽清楚是什麼人,怎麼判斷是不是隊友。

路是你自己走的,如今走到這了,卻反問起我來了?

不要試探了歌者,我知道你不傻。”

“我傻......”

“噓......彆說話,他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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