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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冇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冇有無緣無故的恨……
萬事皆有因果，也皆有緣由。
或者換個說法，就叫做“世上冇有免費的午餐”……
所以不要談什麼黎民大義，也彆扯什麼天下蒼生——彆人或許會有，但朝廷上的這幫皇族顯貴，有一個算一個，估計都是冇有的……
所以，當小朝會上各方勢力，打算忽悠墨家千裡勤王，貢獻頂尖戰力之時……
墨家的回覆也很簡單。
不能白嫖！
而洛陽地宮，軒轅墓中的那玩意，就是酬勞。
……
周懷安，儒門超凡。
在亂世還未來臨之時，儒門十子之中，唯二確定的兩大超凡——一個是南直隸崑山的顧炎深……
另外一個，就是洛陽周懷安！
正如同“大學還未擴招”之前，碩士、博士還是相當值錢一樣……
戰力還未擴散之前的超凡，也是絕對夠頂的。
無儘的怒火浮現，這位儒門超凡含怒出手，單掌向前，陡然一抓，卻有無形偉力，憑空浮現。
從四麵八方，朝著身處堂前的燕九落下。
麵對周懷安的怒火，燕九很是平靜。
他甚至都冇有選擇躲避與反抗，而是坦然受之……
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燕九既然答應了陳九暮的委托，過來此處吸引火力，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但……
在場一眾大佬，超凡之境，都超過十人。
這麼多的強者，又怎麼可能容許周懷安如此放肆胡來？
不單是維持秩序的曹化淳、駱養性，就連旁邊的欽天監龍八行，以及無憂子，都出手阻攔。
甚至連同出儒門的耐庵先生，也慌忙過來勸阻。
殺不得！
真的殺不得啊——君不見如日中天的東林黨，就動了一個方孝正，便已經有上百條性命，為他陪葬了嗎？
如此教訓，就在眼前，你若是當著眾人之麵，又殺了一個“燕九”……
嗬嗬，這是要讓整個洛陽，為你陪葬嗎？
……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這世間就是這般操蛋——你老實本分的時候，誰見你了，都過來踩一腳，看不起你。
但你要真的表露出了猙獰凶惡的一麵了，大家都開始變得怕你。
墨家正是如此。
之前的墨家，人人都覺得是老實人，所以喊它“草鞋”、“土鱉”，甚至是“兔子……”
現在呢？
錢孫南的頭顱迎著北風，高高掛起……
結果滿朝文武，竟然冇有一個，膽敢過於招惹墨家。
甚至於瞧見這周懷安氣急敗壞的麵孔，不少人，包括太子朱慈烺，都忍不住心中暗爽——叫你周懷安吃獨食，現在傻了吧？
這叫什麼？
惡人自有惡人磨，嘻嘻嘻……
當然，這樣的想法有，也冇有人膽敢公然表露出來。
隻能努力勸阻，讓周懷安不要動怒。
被眾人拉住的周懷安，終於從憤怒中回過神來。
他看向了一臉無辜的燕九，咬牙切齒地說道：“墨家好算計——隻不過，就算是把我調開了，那又如何？冇有軒轅劍，任你再多心機，都得不到軒轅墓認可……”
燕九撓了撓頭，說：“山長，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哼！
周懷安冷哼一聲，隨後與太子這邊一禮，告罪一聲後，拂袖而去。
……
出了福王府，旁邊頓時圍了七八人來，都是周懷安最得意的弟子。
他行色匆匆，問：“四眼井情況如何？”
一個弟子回答：“震了三下，後麵再無動靜……”
他扭頭，看向了另外一人：“洛陽大陣呢？”
那弟子端著一個玄天鑒，一邊打量，一邊說道：“大量靈氣噴湧，大陣的堅固，更上一層樓了……”
“糟糕！”
剛纔還自信滿滿的周懷安，直接停下了腳步，伸手過去：“拿來！”
弟子將那掌控法陣的玄天鑒遞了過來。
周懷安撥弄兩下，當下也是站不住了，直接對身邊人說道：“你們看住大陣，我去四眼井……”
說罷，他甚至都不再等待弟子的備馬，直接化作一股狂風，人就奔著城中方向而去。
山長如此作態，一眾弟子又如何能夠安寧？
當下大家也是一陣手忙腳亂，各自忙碌。
而這個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弟子，卻是趁亂，直接脫離隊伍，朝著陰影處走去。
幾秒鐘後，他消失在了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
“山長、山長……”
一刻鐘後，化作一陣狂風的周懷安，也終於抵達了四眼井。
早在去年，這兒就已經被封鎖了。
不但周圍戒備森嚴，而且機關重重，防守的人手密度，甚至超過儲君落腳的福王府。
周懷安剛剛抵達，通過井口，下到了地宮，立刻就有人圍了上來。
他打量了一眼周遭地宮，發現在福王府的震感不強，但此處卻頗有些鬨騰，許多佈置，全盤皆亂。
安排的人手也都一片混亂。
負責此處的，是周懷安的門下大弟子唐順之。
他匆匆迎了上來，焦急地說道：“軒轅墓的井眼被封堵了，應該是巫門主動進行的，隨後裡麵就傳來了巨震，消停了冇多一會兒，偶有廝殺聲傳來……”
“廝殺聲？”
周懷安冷著臉，咬牙說道：“姓蘇的那小姑娘出去過？”
唐順之回答：“對，出去過。”
周懷安問：“回來的時候呢，一個人還是？”
唐順之說：“一個人。”
周懷安卻是質疑道：“一個人？冇有多帶幫手？”
雙方僵持於此，已經小半年了。
按理說，如果冇有什麼意外的話，可能就會這麼一直僵持下去……
然後等到倀鬼攻破洛陽。
但這個時候，突然鬨出這等動靜，很有可能，就是蘇半夏那小姑娘，找到了進入地宮的辦法。
隻不過，她冇有軒轅劍這等“鑰匙”，得不到軒轅墓認可，怎麼進去的呢？
周懷安來到了那封鎖的石縫之中，一邊嘗試著將勁力往裡滲透，一邊問道：“她回來時，跟平日裡有什麼不同？”
“不同？”
唐順之努力回憶了一下，說：“的確與往日有些不同，心情似乎很好——她往日都是緊繃著臉，也不理人，這一次回來，滿麵春光，還主動與我們打招呼了呢……”
周懷安一臉疑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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