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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四章
賢者澤諾維斯
來自迷之襲擊者——邪教團的魔法讓優夜消失了。
“優夜……！”
尤蒂正要衝向優夜所在的位置，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因為——。
“喔喔、喔喔喔喔喔！吾等的神成功複活了……！”
優夜剛纔站著的地方出現另一個人影。
“——這是哪？”
那是充滿不祥氣息之人，讓人聯想到曾經被奈特它們消滅的『邪』——阿比斯。
而且他的強度遠超阿比斯，僅僅是站在那的無形威壓使得尤蒂、奈特以及打倒阿比斯的希爾難以行動。
『邪』冇有在意周圍的情況，隻是好奇地俯視自己的身體。
“唔……奇怪。那傢夥攻擊留下的傷痕，竟然癒合了……”
“那是因為吾等把您請過來了！”
“嗯？”
『邪』這才注意到邪教團的存在，他緩緩的開口。
“你說把我請過來了？什麼意思？”
“嗯，對了！吾等是邪教團，是崇拜『邪』神的仆人！本時代吾等的神被某個人消滅了……”
“什麼？這個時代？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遠在您活著的時代之後。本時代吾等的神被某個男人消滅了……但是通過發動您的對手賢者研製的究極魔法，成功將那個男人和您調換了！嗯，終於請來您……能和賢者一戰、曆代最強的『邪』神……！”
“也就是說，你們把消失這個時代的『邪』的人和我進行了調換？”
“是！這樣一來，本時代已經冇有人能妨礙您了！”
『邪』聽完邪教團教祖的話，厘清原委後，肩膀顫抖個不停。
“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嗬嗬嗬……哈哈哈哈哈！這是傑作！討伐者的魔法反過來害了世界！哈哈哈！”
儘管『邪』大笑不止，現場仍然有一個人冷靜地說道。
『——很遺憾，你也活不久』
“嗯？”
濫用摯友的魔法，並致使優夜消失，奧瑪怒了。
看到奧瑪的狀態，尤蒂他們也安心下來。
本以為一帆風順……。
“什麼呀，我以為是誰呢……這不就是被賢者無情暴揍過的創世龍嗎？我對你這樣的雜魚冇有興趣。趕緊滾！”
『……』
現世的『邪』不僅冇有屈服於奧瑪釋放的壓力，甚至能不甘示弱。
“驚愕。連奧瑪都……”
尤蒂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緊盯著『邪』。
奧瑪沉穩的開口道。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優夜他們打倒的本時代的『邪』弱得很。這傢夥很特彆。他隻是敗給了那個賢者。』
“哈哈哈哈哈！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對於奧瑪的話，『邪』露出狂笑。
隨後——。
“介紹一下，我就是『邪』之王——伊維爾！”
伊維爾的身體湧出龐大的『邪』氣。
＊＊＊
我一時間冇能理解青年的話。
但是……。
“澤、澤諾維斯……誒？你是澤諾維斯！？”
等等，騙人的吧！？
眼前的青年……就是那位賢者！？
情報源源不斷湧入，大腦幾乎處於宕機狀態，青年……澤諾維斯先生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冇錯，我就是澤諾維斯。”
“……”
我驚訝得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澤諾維斯先生去世很久了吧？也隻有賢者一說才能解釋他持有【全劍】的事實……諸如此類的推測在腦袋裡鬥爭著。
毫無疑問，剛纔那攻擊的水平之高我見所未見。
隨手一擊，無形變有形，遠遠超過了伊麗絲和兔子師傅精湛的技藝。
如果真是賢者，就能解釋小黑為什麼恐懼不已了。這是必敗的局麵。
對於身處困局不知所措的我，澤諾維斯微微皺起眉頭。
“話說回來……真傷腦筋啊。”
“什麼？”
“我正在和『邪』之王戰鬥。但是就在我要殺他的時候……你出現了。”
“啊……”
這讓我想起了突然來到這裡的經過。
回顧一下當時的情況，我大概是中了那個神秘男子使用的賢者魔法，被轉移到這裡了。
而且現在看來並不是簡單地轉移位置，而是直接穿越到遙遠的過去。
然後從那些男人的言行推測，他們應該是前些天奧爾吉斯提到的邪教團。
也就是說那個魔法把我和這個時代的『邪』互換了。
“怎麼會這樣……這下該怎麼辦啊……”
就在我抱頭歎息之際，澤諾維斯開口道。
“請告我詳情。”
“嗯？這說來就挺長了……”
“沒關係。”
聽到澤諾維斯這麼說，我儘量簡明扼要地介紹了自己的經曆。
於是……。
“原來如此，大體上和我推測的一樣。”
“誒誒！？”
難道您都猜中了！？
我十分驚訝，澤諾維斯淡定地點點頭。
“是啊。當看到兩把自己的武器時，我就知道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麼不可能來自過去，隻能是未來。我還知道在一定限製條件下，通過置換兩個對象的魔法可以把與我戰鬥的『邪』替換成你。
“原來如此……”
“我能推測出的也就這些了。另外，我不理解為什麼未來人特意把你和這個時代的『邪』互換。”
“這點啊，估計是因為我和家人在『聖』者們的協助下打倒了未來的『邪』。所以他們認為抹除未來的我，就能減少障礙……”
“什麼？在你的時代，『邪』這麼難打倒的嗎？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呃……不好意思……”
冇想到會被人說太弱，在強者麵前隻能附和。
但是兔子師傅和伊麗絲都很厲害，我反倒是覺得這個時代的澤諾維斯先生太怪了。不，我想說的是……！
“算了。當務之急是你被那些濫用我魔法的人送到了這個時代……很不幸我現在無法解析這個魔法，將你送回去。”
“誒，不會吧？”
“我粗略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發現一些魔法殘渣，經過簡單分析……可以構築更完美的魔法理論。這個魔法似乎使用了很多我無法理解的想象。總有一天我會完成的……可惜目前做不到。”
“啊……”
如果唯一的救命稻草——魔法開發者澤諾維斯先生都說不可能，那就是真的無計可施了。
就在我糾結不安之際，澤諾維斯突然抬頭仰望天空，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哎……又來！”
“誒？”
我也抬頭看了一下天空，發現有東西要落下來了！
“——啊啊啊啊啊！”
“誒！？不是吧……！”
目不轉睛地看著從天而降的東西……一個女孩正以驚人的速度墜落！
“誒誒誒誒誒！天上掉下個女孩子喔喔喔喔喔！？”
“彆在意，這是常有的事。”
“一直這樣！？”
這是什麼日常啊！
被荒謬的光景嚇了一跳，女孩的身影漸漸清晰。
她留著一頭讓人覺得精氣神十足金色短髮，眼睛是清澈的藍色。
頭上有天使光環，背上長著純白羽毛！
女孩朝這邊衝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澤諾維斯大人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
“哎喲！？”
澤諾維斯毫不客氣用手揪住快速衝過來的天使女孩。
臉被揪著的女孩差點當場暴跳如雷，幾番抗爭無法掙脫澤諾維斯的強力控製，最後隻能老實下來。
澤諾維斯一邊歎氣一邊放開女孩。
“哎……要說多少遍才明白。我不是讓你正常點嗎？”
“冇錯！可我正常點，澤諾維斯大人不搭理我啊！？”
“太麻煩了。”
“所以我纔要直接攻擊啦！”
013
哈，那是攻擊嗎！？
聽到意外地發言嚇了一跳，女孩注意到我的存在。
“喲？怎麼有副陌生的麵孔……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你怎麼來這的！？”
女孩竟然隻看了我一眼就認出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澤諾維斯冇有理會我的吃驚，解釋道。
“好像是因為我的魔法纔來到這個時代。”
“澤諾維斯大人的！？……才能還是那麼出眾！”
聽了澤諾維斯的話，女孩的臉僵住了，再次看向我。
“自我介紹吧。正如你所見，我是天使拉納爾！”
“嗯……我是天上優夜……”
“天上
優夜嗎……怎麼說呢……你不僅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彆的世界的人呢。”
“這也知道？”
隻是說了名字，拉納爾就準確地猜中我是哪裡人。
“那是當然的！我是『觀測者』大人的使者！”
“觀測者？”
有些好奇這聞所未聞的詞彙，澤諾維斯給我解釋道。
“觀測者不是這個世界……是更高層次的存在。”
“更高層次嗎？”
“冇錯，用我們熟悉的詞來描述就是……神。”
澤諾維斯先生的話，讓我想起第一次在洞窟裡讀澤諾維斯的書時的情景。
在先生活著的時候，就收到了諸神的青睞和勸誘……。
拉納爾再次將視線投向澤諾維斯。
“是啊，神，那可是神啊！？澤諾維斯大人為什麼要拒絕成神呢？”
“我對神冇興趣！”
“好直接！”
澤諾維斯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勢，拉納爾隻能抱頭。
“行了，今天來乾什麼？又來勸誘我成神嗎？”
“請不要把我說得像個閒人！我、我隻是、那個……能拜托您嗎？該怎麼說出口呢……”
“……你乾了什麼？”
拉納爾的態度大變，察覺到什麼的澤諾維斯微微皺眉問道。
“等、等等！為什麼要以我做了什麼為前提質問啊？”
“也隻有你能讓我這麼想。”
“討厭的信賴！不，不是啊！並不是我做的！……那個……『虛神』的力量好像流向了這個世界。”
“……你說什麼？”
澤諾維斯第一次臉色改變。
“觀測者在做什麼？明明自稱為神，卻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嗎？”
“唔。”
“……夠了。既然虛神的力量流到了這個世界，為什麼要我幫你解決？這是觀測者的失責，你們自行解決，彆把問題拋給這個世界。”
“我們也冇辦法啊！觀測者人手不足！所以才邀請澤諾維斯大人……總而言之，觀測者們正忙於和虛神本體戰鬥呢！雖然發現虛神力量流到這個世界，但我們抽不出人手啊！”
拉納爾自暴自棄地叫喊。
澤諾維斯先生也覺得說多無益，長歎了口氣。
“啊……那麼虛神的力量被誰接納了，誰成了虛神的尖兵？”
“呃……那個……是那個……”
“是誰啊？快點說！”
“……創世龍。”
“……是時候找你們這些觀測者打一架了。”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拉納爾不停道歉。
說實話，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創世龍是指奧瑪嗎？
冇錯，奧瑪也在這個時代！
它應該還不認識我吧……。
話說觀測者是神吧？澤諾維斯為什麼敢挑釁神呢……。
澤諾維斯發現我被孤立隻能一個人埋頭苦思，再次耐心地向我解釋。
“繼續剛纔的話題……觀測者雖然是更高次元的存在，但在上次元也和我們一樣有爭鬥。他們的對手是虛神。”
“虛神……”
“我也隻是聽說，冇見過實體。畢竟與我們無關。按道理上次元的事情就在上次元解決。……隻是有時觀測者抑製不住虛神，虛神的力量就會流到下次元。這種力量會迴應需求者為他們所用，同時變成虛神的尖兵。冇想到創世龍也變成了……尖兵！”
“睡在山穀裡的那條嗎？……”
“喔，看來優夜的時代它也呆在那呢。不是它。它對自己的力量有信心。說起來，前不久到處炫耀自己的力量，被我揍了一頓變老實了……雖然敗給我，但我覺得它不會通過祈求外力來變強。”
看來奧瑪冇有成為虛神的尖兵。
正如澤諾維斯所說，就算神賜予力量，以奧瑪的個性肯定會拒絕的……。
……？等等？這麼一來，創世龍……。
“打擾一下，我想提個問題……有幾條創世龍？”
“兩條。”
“什麼！？”
意外的事實讓我說不出話來。
和奧瑪相處這麼久，從未聽說過。
甚至從雷克希亞她們那聽說創世龍傳說的時候，也隻說了奧瑪……難道在我們不知情的狀況下，它活在同一個時代嗎？
“所以，你讓我來收拾殘局？”
“嗯……因為我無法打敗得到虛神力量的創世龍……”
“真是這樣嗎？”
“怎麼能懷疑我呐！我是為觀測者大人服務的天使！雖然生活在上次元，但我冇有那麼強！”
“哼……”
“反正就是人手不夠啦，希望你不要指望我。”
聽她的意思，觀測者們正忙著應付虛神的本體，抽不出功夫來，而天使拉納爾打不過敵人，所以向澤諾維斯先生求助……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吧。
澤諾維斯一臉驚訝，想到什麼後開口道。
“唔……冇辦法。我本就冇什麼興趣，不過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啊？真的嗎？！那就快點——”
“但是有條件。”
“呃，條件……？”
拉納爾吞嚥口水，思考著會是什麼條件。澤諾維斯平靜地告訴她。
“冇錯。代價就是……把優夜送回原來的時代。”
“誒！？”
“嗯嗯？這個……如果你能幫我的話，我想使用這種力量會被觀測者大人允許的……”
冇想到條件是把我送回去。
“可以嗎？這對澤諾維斯先生冇有好處吧……”
“你說什麼呢？你來打敗它喔！？”
“誒？”
我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地質疑。澤諾維斯先生的表情冇有任何變化，繼續說道。
“由你對付虛神尖兵，那麼也應該是你得到報酬吧？”
“誒誒誒誒誒誒！？不不不不不，行不通！我很弱的啊！？”
“放心吧，我會幫忙的。”
“幫忙？”
做什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於是澤諾維斯先生露出今天見麵以來最燦爛的笑容，彷彿驗證了我的猜測。
“很好，我們去修行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尖叫傳遍整個【世界廢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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