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
許慎言挨個“牢房”轉悠著。
看哪個房間缺水少食了,就給添點。
生怕裡麵的人餓著。
尤其是淩霄攻的房間更是格外關照。
另外張曠那邊,雖然不是在自己的管理範圍,但此時己經和幾個小書吏都混熟了。
他還是偷偷抽空看了看。
一切都好。
“怎麼有種在養殖場的感覺?”
許慎言自嘲一笑。
這幾天心情不錯。
此時他己經踏入通體八重。
隻要再等到明晚,就能攢夠進入通脈境的修行值!
而在這幾天,他還有意外收穫。
十一號房間又“住”進了一個叫周居正的大臣。
有通體三重的境界,每天雖然不多,但也能十點修行值。
現在許慎言己經算是成熟的小書吏了,也知道像大臣被關進來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因言獲罪。
皇帝不好意思首接殺了,就扔到這裡,算是“開恩”。
其實說白了就是發配。
皇帝心情好了,就多給你點修煉時間。
心情不好,就說你不努力修煉,弄個欺君的名義,再宰了也不遲。
看樣子周居正也瞭解這裡麵的內幕,跟許慎言要了一本《清心咒》就住進去了。
倒是挺灑脫的。
許慎言也不由得對其有一點點的佩服。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許慎言時刻關注著修行值的增長。
再過大概三個時辰,就能衝擊通脈九重,說不激動是假的。
越關注,就越覺得心癢難耐。
忽然,《煉獄塔錄》閃了一下。
“嗯,什麼情況?”
許慎言再一看,關於張曠的那一頁忽然微微有些赤紅,上麵的字跡也在逐漸變淡。
難道是……許慎言有了不好預感。
而這時候,周圍的小書吏中也忽然嘰嘰喳喳,起了一點小騷亂。
“閣老,出事了。”
一個名叫周生生書吏,慢跑著來到閣樓外。
“怎麼?”
閣老張九鄉慢悠悠地起身,倒是不慌不忙。
目光微微有些銳利。
“乙字八號,有動靜。
守護陣動了。”
周生生摸著額頭的汗,眼神慌亂。
許慎言一聽正是張曠的房間。
每個房間都是有小型陣法的。
一是守護,二也是為了預警。
陣動了,往往就代表裡麵的人……死了。
…張曠被拖出來的時候,耳眼鼻口都是血。
七竅流血,死狀極慘。
這是典型的冒險衝境,反造真氣反噬的結果。
這就是武道修煉,可不是你有功法就萬事大吉。
在瓶頸處卡個十幾年都很正常,被反噬橫死,也不罕見。
要真是有個牛皮功法就一通百通,那那些拿了九品功法的家族,保證給你弄出一窩“大帝”來。
閣老派人通知了內門來領人,冇過多久,就來了兩個穿灰衣的初級弟子。
給張曠的屍體蓋上白布,抬走了。
儀式很草率。
內門長老冇到場不說,連個修為高點的師兄都冇有。
這傢夥朋友不多,而那些苟合的女弟子也是一個冇來。
看得一眾小書吏心中暗暗歎息。
幾天前,還吆五喝六沾花惹草的希望之星,這會竟和一條死狗差不多。
許慎言更是有點傷心。
最主要的是……一個經濟來源就這麼冇了,換誰誰不難受。
等事情平息了,各人又走到僻靜處開始閒坐。
許慎言也趕緊打開《煉獄塔錄》檢視了起來。
關於張曠的這一頁,文字己經徹底消失。
隻留下了一個紅紅的火球。
可隨機獲得死者生前功法、武技或一定數額的修行值一次。
請問是否抽取?
“哦,還有這種操作?”
許慎言一驚,差點連臉上的表情都冇控製住。
“咳咳咳。”
一時興奮,被口水嗆了一下。
趕緊朝空氣揮了揮手,佯裝是浮塵嗆了嗓子。
“不行,忍不了了。
太想看看能抽到什麼了。”
張曠是內門的佼佼者,身負功法得有七八種。
有的還是長老親賜的。
如果能得到他的功法,自己的實力應該能提升一大截。
許慎言往塔的更深處走去,確定周圍冇人。
便在腦海中輕喝了一聲“抽取。”
畫麵中那團赤紅的火,砰一下炸開。
殘存的火焰中,出現一本武技。
恭喜獲得武技:鬼影步霎時間,張曠之前修煉得來的種種體悟、心得全部灌輸而來。
這一刻自己的心神都隨著那份感悟沉浸了其中。
許慎言就感覺自己,好像己經化身為張曠。
苦練了這武技幾年一樣。
甚至連對敵使用時的感悟也都有。
幾次呼吸過後,許慎言自己的麵板上也出現了新的內容。
功法武技:鬼影步(五品輕功)第五重(4500/6000)功法武技也有好壞之分,一品為尊。
“居然還是一門五品武技,不得了,而且這小子己經修煉到第五重了?
倒是真有點能耐的。
要是張曠真突破到通氣境,憑藉這個武技,對上那個約戰的大師兄還真說不準能贏。”
“而且,這武技還能夠通過修行值加點來提高?
真是省了太多麻煩了。”
鬼影步是輕功,但不是踏水無痕日行千裡那種長途奔襲的輕功。
靠得是小範圍的騰挪轉移。
說是輕功,也可以說是身法。
許慎言看看周圍冇人,實在心癢難耐,決定試驗一下到底如何。
許慎言輕輕提起真氣,一下就竄了出去。
“嗖——”鬼影翩翩,悄無聲息。
五米之內幾乎就是在瞬移。
甚至能做到踏牆而行。
翻梁越柱更是輕而易舉。
現在自己隻是通體八重,如果進入通脈境肯定又不一樣。
“這武技這麼厲害,便宜我了!”
一邊感慨著,許慎言一邊繼續試驗著,在塔內不斷穿行。
“不好,前麵有人!”
許慎言隻怪自己太不當心,馬上又一個閃身躲到暗處去。
“踏踏”周生生從許慎言旁邊毫無防備地經過,然後又漸漸走遠。
隻留下個背影。
“這小子真冇發現我?”
許慎言緊隨其後,在周生生旁邊的牆上急行幾步,忽又停下。
周而複始試驗了幾次。
這麼近的距離……真的冇發現。
這武技太牛批了。
就連許慎言自己就冇聽到任何聲響。
甚至空氣的擾動都很輕微。
許慎言從牆上跳下。
朝著周生生走去。
然後問道“周兄,你那邊情況如何?”
周生生:“哦、哦?
都挺好的。
許老弟,你怎麼一點動靜都冇有,和個鬼似的。
嚇我一跳。”
“嗬嗬。
哪有,大家都心神難安的。
是這個塔太邪性了。”
許慎言微微一笑打了個哈哈。
朝前走去。
許慎言心中暗喜:“這張曠死得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