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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疑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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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塵不染的房屋內,一位穿著普通布衣的青年坐在書桌前,正慢條斯理的整理手上的紙張,旁邊放著許多的書籍,還有筆墨紙硯,都是千金難求的上好物件。

“咚咚!”門外,趙殊終敲門,令男人停下手上的事情,說了聲:“是終兒啊,進來吧。”

趙殊終絲毫不意外父親知道自己要來,武道上三品已經蛻凡臨仙,據說百裡之內,所有人物事在武道上三品麵前纖毫畢現。

得到應允,趙殊終推開門,大步走到趙青山麵前,拜了禮。

“你這小子,不陪著你的新婚娘子,又跑哪去了?”趙青山佯麵色平靜,望著他質問道。

“啊父,那阮稚忒不講道理,儘拿過往我的無心之語來冷嘲我,終兒實在是氣不過。”趙殊終開始演戲,他氣憤的指責阮稚。

“咦!”趙青山忽然吃驚,“終兒你入八品了?”

卻見趙殊終臉上掛笑,運轉【瀚海青山決】,源遠流長的氣機於體內自成一界,彷彿浩瀚無垠的宇宙。磅礴的勁力迸發,全身朦朧,應是體外覆滿真氣。

趙家的【瀚海青山決】應是最頂尖的武學,運轉時,內力真氣比常人多出數倍,並且自成宇宙,源源不斷,生生不息。用於下三品打基礎乃是最好的選擇。

“好!”趙青山眼中充滿喜悅,他膝下兒女皆為人傑,豈能不喜,他取出一個外麵立方,內為圓球的物件,內力一動,圓球往左下旋,方塊往右上走,其內蹦出一件件物件。

有極北大雪山涯角的活靈芝,有長青山下成精的千秋參王,有道家的煉製大藥,也有各種妖怪的補肉等等。

他伸手一抓,撈出其中三中物品,用真氣送到趙殊終麵前開口道:“這是道門密藥【仙丹】,成精青牛的腹肉,還有江海之底的煉體物【深淵土】,你且拿去用,另外再去找你三伯尋幾道武學防身,兵器的話,等你練好腿腳功夫再說。”

“謝謝啊父!”趙殊終連忙接住這些珍貴的修煉物資,而後說道,“啊父,我還有一件事要講。”

後麵,趙殊終將自己去那間古屋,然後被賊人襲擊的事托出。

趙青山微微點頭,道:“這事為父已經知道,並且已經派人去查,你且安心等著,敢動我趙青山的兒子,不論是誰,接下來的日子都彆想好過!”

之後,趙青山指點了一下趙殊終關於武道上的常識以及後續的道路。

武道八品名曰衍勁,在這個境界上的人被稱作先天高手,體內衍生內力,可附著於體表,刀槍不入,箭雨難傷,並且身體素質扶搖直上,堪比猛虎!

即使是遇到一支由精壯強士組成的什人隊,也可輕易屠殺,因此又可稱十人屠。

再往上,武道七品氣罡,這個境界是一個質的飛躍,真氣外放,勁氣如暗器,衍生的罡氣與自身天賦有關,也可用天材地寶來點化,進行昇華。

趙殊終目前處於武道八品,八品升七品的道路,其實就是一個積累,以及對氣如何外放的感悟,把八品比成量尺,趙殊終目前的境界被叫做【貳玖尺】,距離圓滿還有一段距離。

穿過青蔥綠植的園子,趙殊終回到自己的【不愚院】,該名取於先秦某位大儒的“愚公誌在移山?但見愚公不愚!”

他推開門,卻驚得裡麵的人兒一顫,連忙起身。

趙殊終一愣,詢問道:“何事?”

“郎君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呼,無甚事。”阮稚白皙的臉上露出的鬆了一口氣的神色,她伸出纖纖玉手,將桌上的宣紙摺疊起來,將其收入碧綠羅裙長袖當中。

目明的趙殊終微微一眯眼,他順著那抹沙黃影望去,上麵的竹簾紋隱約可見,上麵赫然寫著:將故之人,無需惹惱他,獸王將死,餘威猶在。且等魔煙起,雛龍入場,東周戰起,再行定奪。

“呃……嗯!?!”趙殊終陷入沉思,這什麼情況,我這妻子,似乎有點問題啊!

“將故之人”是誰?看樣子應該是身份地位不低的人。“魔煙”應是東周境內的魔宗,亦或者是散人魔修。“雛龍”似乎是形容某位當朝的皇子,嗯,應是這樣。等戰起?最近要有戰事了?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了,該死,我就想安穩的發育,怎麼讓我知道這種事!

趙殊終笑容勉強的看著阮稚,道:“娘子似乎有點緊張,怎的,這不愚院還能有什麼鬼怪不成。”

見趙殊終冇有起疑心,阮稚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他是個傻子,下次得做的更隱蔽一點了,趙青山和其它趙家人可不是傻子。

“並無此事,我隻是對主母的禮儀嚴法有點害怕。”阮稚唉歎一聲道,精緻白皙的臉蛋上充滿愁緒。

趙殊終聞言啞然失笑,主母是趙青山的正妻,太原王氏的嫡女,此人處理內務極其了得,手裡更是握著望族禮儀之法,在青陽趙氏威信極高,很多趙氏子弟包括嫁到趙家的人都敬畏她。

“那娘子可得好好的去學,主母在禮儀這一塊可是十分重視的,我還有點事需要去處理,先走了。”趙殊終微笑著說道,不等阮稚再開口,連忙往後院跑去。

阮稚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秀氣的眉頭蹙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往前走著,趙殊終的麵色愈發陰沉,希望亂局起晚點,能讓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來應付,再說阮稚隻是冇有武道修為的普通人,或許可以在這方麵下手,現在,還是先去找那個東西吧。

穿過狹長的暗紅亭子,倆旁的綠植已經長到腰處了,花綠的叢中,昆蟲騰躍,蝴蝶飛舞,生氣勃勃。趙殊終來到一間小儲物房前,取下鎖頭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地上枯死的盆栽,然後再過去是一個木質大櫃子,下層放滿玩具,都積滿了灰塵,上層放著一塊花色的布,上方是方方正正的劍匣。

“呼,幸好還在。”趙殊終看見完好如初的劍匣放心了下來,伸手將其取了下來,上麵的紋路清晰可見,劍匣上方還刻著一個墨字,說明它出至於機關大家墨家。

灰暗的劍柄沾滿黑斑,彷彿在訴說著自身的不詳,這可不是普通的劍柄,趙殊終在鍛造書籍中見過,灰身暗點,霧朦將隱,乃罕見的死鐵,不毀不滅,堅硬無比,並且還能隱藏氣息。

冇想到劍柄就給了趙殊終一個驚喜,不愧是古匠門的封爐之作。

“哢!”趙殊終用勁一拔,劍匣裡頭的武器,紋絲不動!

“嗯?”趙殊終微微一愣,隨即氣血湧動,經脈膨脹,右臂陡然發力,卻發現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勁力都無法撼動其分毫,拔劍,像在抽山。

彷彿……這把劍,在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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