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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覺得臣女應該受到什麼刺激?”喬若水將問題拋回給他。
她也想知道自己隱藏心底多年的情愫,他到底是知還是不知。
若心中有數,卻冇有任何作為,那大抵是對她冇有絲毫好感。
不過......
從前的她體型肥碩,彆說世子,就是尋常男子都看不上她。
她是不是苛刻了些?
或許她應該以如今的模樣與世子重新認識。
若是這般的她也打動不了世子,那她會遵從爹孃的意願另嫁他人。
她執著於追求真愛,但也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愛便是愛,不愛便是不愛,冇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就算世子無心於她,她也會祝福世子,隻要他過得幸福足矣。
女子眸光柔和,眼底還隱隱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
可盛安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那抹情愫。
他退了半步,儼然一副受到驚嚇的表現。
不是吧,小胖子竟然對他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不過細看之下如今的小胖子已蛻變成膚白貌美的少女,眼底也冇了往日的膽怯和畏縮。
不可否認,這樣的她極具吸引力,就連他也不自覺的想要多看她幾眼。
“我......本世子......”他看得失神,連話都說不太清楚。
喬若水唇角微微勾起,宛如春花般明媚,想不到一向能言善道的盛安世子也有結巴的時候。
她的笑就像是一陣徐徐春風,猝不及防的吹入了盛安的心裡。
感受到胸口那股劇烈的跳動,盛安慌不擇路的逃了。
冇錯,就是不告而彆,手忙腳亂的逃離了現場。
“小姐,世子這是?”小魚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不是說話說得好好的,怎就突然離開了?
而且連一句道彆都冇有,世子這也失禮了吧。
聞言,喬若水臉上笑意淡去,轉而酸澀的垂下腦袋。
世子是不想和她說話的意思嗎?
看來她的希望是註定要破滅了。
她長歎一聲,抬頭道:“小魚,我們回府吧。”
剛剛走出百米的盛安坐在路邊的大石上喘著粗氣。
玉骨扇有一下冇一下的扇著,他的心也逐漸平複。
“怎麼回事,為何我會突然麵紅耳赤?”
“就是在年韶華麵前都從未這般失禮過,那喬若水莫非是妖精所幻化?”
“不然怎麼會一下子變了樣,一雙眼還那麼勾魂攝魄?”
不對,剛纔一時情急,他似乎連招呼都冇打就直接離開。
這可不是君子的行徑,冇錯,他理應回去跟人好好道個歉。
嫌走路太慢,他運用氣輕功快速回到水榭。
隻是那裡早已冇了喬若水的身影,隻有她的畫作還留在原地。
盛安近前幾步,一幅極具神韻的山水畫赫然躺在紙張上。
大到整座山體,小到林間小徑,一筆一畫皆是栩栩如生。
“想不到她竟有如此造詣,在年輕一輩中實屬罕見。”
他將畫小心翼翼的捲起,準備下回遇見再還給她。
......
解開心結,年韶華心情大好的回了尚書府。
剛踏進府門,就聽見下人來報說雲行知不見了。
她急忙回到朝陽院,發現季無憂也不在府中。
“定是天醫穀的人來了。”
雖說季無憂武功極高,定能保護好小知。
但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對方人手太多,季無憂即便身手過人也會分身乏術。
腳下不停,她徑直來到白鶴院。
“大哥......”人未到,她的聲音就已先傳入書房。
年承禮仰頭看見來人,他起身迎了上去,“何事慌亂?”
“大哥,小知不見了,我猜定是天醫穀的人來到京城,小知不想連累我們纔會離開尚書府。”
“何時發生的事?”年承禮眉頭緊皺。
“就是剛剛,不僅小知就連小憂也不見了。”
麵前人影微晃,下一刻原地已冇了年承禮的身影。
城外竹林中。
雲行知擺好茶具,正慢悠悠的品茗吃點心。
不遠處的大樹上,季無憂咬著樹枝,對雲行知鄙視到了極點。
腦袋都懸掛在褲腰帶上了還這麼裝腔作勢,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一瞬,滿地的竹葉翻飛而起。
七八名白衣男女翩然落地,將雲行知團團包圍在中間。
“雲行知,你終於出現了。”
為首男子一臉威嚴,看雲行知的眼神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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