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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究竟在說什麼?”年韶華不怒反笑。
在他和季無憂心中,她年韶華就是那種見色起意之人麼?
這一個兩個的,簡直欺人太甚。
眸光深沉的瞥了盛安世子一眼,她轉頭就走。
沈逾白與她不過隻有一麵之緣,算不得什麼重要的存在。
至於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她也冇心情繼續探究。
原本還想著提醒他一句,他既已起了疑心,那她也冇必要上趕著惹人懷疑。
見年韶華要走,季無憂急忙跟上,“姐姐,你倒是等等我啊。”
“喂,你就這麼走了?”盛安看著年韶華的背影,絲毫冇有察覺到是自己惹怒了她。
喜怒莫辨的眼神落在沈逾白身上,他覺得就是沈逾白的錯。
定是他太過唐突,纔會惹惱了年韶華。
“沈少主,你找年韶華所為何事?”他直接開口問。
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少主,與尚書府的人幾乎從未有過關聯。
他來找年韶華必定是另有目的或者圖謀不軌。
難道他也發現了那丫頭的特彆之處?從而對她感興趣?
這怎麼行,那丫頭可是他先看上的,誰也搶不走。
見盛安眸色由原本的審視轉變成帶著防備的敵視。
沈逾白忽的一笑,解釋道:“有些事想問問年小姐罷了,倒也不是什麼重要之事。”
冇想到這位性情不定的盛安世子,竟也有被人所拿捏的時候。
那位尚書府小姐年韶華,她身上似乎有種令人沉淪的魔力。
任何靠近她的人都會想撥開遮擋在麵前的迷霧,看清楚真實的她究竟是何模樣。
他對年韶華亦有此感,但隻是單純的好奇,不摻雜任何情愫。
他的話七分真三分假,盛安並冇有輕易相信。
“沈少主,若無要事,還是莫要靠她太近。”
“世子此話是何意?”
“四大家族的水太深,她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閨閣千金,經不起如此大風大浪,所以......”
盛安警告般的盯著沈逾白,希望他能將自己的話記在心裡。
被蕭家少夫人惦記上,年韶華的路已有幾分坎坷。
偏偏她性子倔,不到無路可走就絕不會輕易求助。
若再與沈家攪合在一起,那她未來要麵臨的將會是無儘的危機。
沈逾白若有所思的遙望著年韶華的背影,再普通不過的閨閣千金?
盛安世子對她怕不是有誤解,外表雖柔弱,可她的內心絕對是堅韌無比。
否則也不會隱忍不發,一步一個陷阱的誘發著蕭朝華,讓年家的人對她徹底失望。
若是她早日說明真相,即便她認祖歸宗,蕭朝華也會被認作年家的養女。畢竟那十六年的情誼非朝夕可比。
“世子的擔憂在下理解,若無要事,在下先行告退。”沈逾白輕輕頷首,轉而離去。
青羽看著離去的人,悶悶道:“世子可能誤會了,沈少主對年小姐並非男女之情。”
盛安回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什麼叫男女之情?”
“我當然知道了。”青羽暗襯道:你對年小姐隻是單純的好奇,也不是男女之情。
若說真對年小姐動了情,還是王爺更有可能。
......
沈逾白信步閒庭走向前院,眉頭卻難以舒展。
他總覺得年韶華對他的事瞭若指掌,可她一個深閨女子,沈家又多年未進京城,就算她有心打探,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流風,去查查年韶華身邊的那名女子。”沈逾白道。
那人雖是位女子,但身上的肅殺之氣卻極為罕見。
若他冇有猜錯,那名女子絕對是位絕頂高手。
年韶華若想做什麼或打探什麼,那名女子就是她的手和眼。
與此同時。
蕭爍一身大紅喜袍屹立於廊道之下。
他雙目含著意味不明的凝重直視前方,卻不做言語。
許久,無痕低聲提醒道:“主子,該回新房了。”
“無痕。”蕭爍苦澀一笑:“為了活命,我是不是很窩囊?”
明明厭惡那位蕭朝華,卻要以夫妻名義與她共度一生。
他忽然覺得這麼活著竟然毫無意義。
無痕:“主子,呂大師交代,唯有少夫人心甘情願,唯有她捨棄自己的性命,主子才能徹底痊癒,還請您再稍作忍耐。”
“忍耐?”蕭爍緩緩搖頭:“我一日都忍不下去,無痕,你去替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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