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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地麵，山石和山鐵兩兄弟在地除草，栗結衣拿著鞭子在一旁看著，斑趴在柔軟的巢穴墊子上打著哈欠。山鐵偷瞄了一眼下山的路徑，說道：“哥，老大跟著那個領主走了，你看到了嗎？”“我又不瞎，我能看不到嗎？”“他身上的鐐銬都被去除了，他是不是要跑？”“跑個屁，跟著那個林霄，怎可能跑？”“哥，你說捕奴隊的情況是不是老大透漏的，他是不是背叛了捕奴隊。”“背叛個屁，咱們就是拿錢乾活的，你還真對捕奴隊有感情啊！你看上隊長了？”“那倒不至於，但是捕奴隊不用除草啊！”啪！鞭子甩了過來，打在山石的身上。“嘀嘀咕咕什呢？趕緊乾活！”緊隨其後的，是栗結衣的斥聲。一開始，栗結衣對看管工作是有排斥心理的，她就是個做衣服的，連名字都是這取的，哪會乾甩鞭子的活呢？乾久了之後，她開始覺得，看管別人的工作，也挺爽的。鞭子打在人身上，栗結衣臉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山鐵一臉恐懼，趕緊賣力除草。身為兄長的山石被鞭子打中了，身體顫抖一下，竟露出舒爽的表情，低聲寬慰弟弟：“這也不錯，不也是有吃有喝的嘛！”弟弟不接話，隻是低頭乾活，他可不想再捱打。……雁蕩山下，山強駕駛著馬車，沿著碎石小路前行。車廂麵，是林霄和領地的一些產品。馬車本來是捕奴隊存在山下，用來拉捕獲的奴隸的，現在都成了林霄的資產。山下有個小村子，林霄過去看了。人不多，也就三十戶左右人家，以種植小麥為生，也有一些獵戶上山打獵。領地的位置已經是比較深入了，基本上冇有獵人會去那遠的地方，風險和收益不成比例。林霄隻是簡單瞭解一下，冇和村子做什交易。村民都冇什錢，儲備的物資就是小麥和一些乾肉，都不是領地急需的。領地的食物問題雖然一直都不富裕，但還能堅持。最需要的，是承載技術發展的鋼鐵。真要買食物的話，也是回程的時候再買。至於賣東西，成衣這種貴重的商品，村民是不可能買的。林霄的最終目的地，也不是這個村子，而是更遠的藍石鎮。藍石鎮，顧名思義，盛產一種藍色的石頭，研磨之後，是優質的染料。這種顏色很受王國貴族歡迎，價格不菲。鎮麵得益於藍石貿易，經濟發展不錯，有很多富人。林霄的想法是，把成衣賣出去，換回鋼鐵，或者鐵礦石。山林的土路不平整，經過幾個日夜的顛簸，兩人終於抵達了藍石鎮。藍石鎮的防禦不錯，城牆很高大，看起來得有十米。城門口還有守衛把守，身穿輕甲，腰挎長刀。路過的時候，守衛隻是簡單掃了一眼，冇有仔細檢視。其中有一名守衛，吸引了林霄的注意。那人很是高大，比另一個守衛高了一頭，神色氣質也十分出眾。進了城門，離得稍遠一些後，林霄開口問道：“那個守衛，不是一般人吧？”山強會意，答道：“那是藍石鎮鎮長的兒子，名叫藍嶽，當然不一般。”“鎮長的兒子，怎會在門口乾這種活？”“聽說是跟他父親起了衝突，受罰在這乾活，我上山之前就聽說了，過去這久了，冇想到還在門口站著，估計衝突不小，他老爹的氣還冇消。”“知道是因為什嗎？”“不清楚，據說很複雜，既跟灰原軍團有關，也跟奴隸貿易有關，好像還有別的什。”“算了，不關我們的事，距離你說的成衣商行，還有多久？”“不遠了！”馬車穿過兩條街道，來到一棟木質的房屋前麵。“到了！”林霄走下馬車，入目所及，是用土著文字寫下的牌匾，上麵寫著：“遠山成衣商行”。山強跟著林霄，一起走進了商行，一邊走著，一邊解釋道：“遠山成衣商行的老闆名叫綿遠山，是嶺風捕奴隊的老主顧了，他店的傭人，基本上都是奴隸。”“他這個人很奇怪，隻願意收自願賣身的奴隸。店的東西呢，價格都比較公道，畢竟是老店了。”山強介紹完，又跟店的人說明來意，兩人就被引上了二樓。在木椅上坐了一會兒，就見一名梳著山羊鬍的男人從側門進來。他跟山強點頭致意一下，就衝著林霄說道：“我聽下人說，你們有成衣要賣給我？”“是的。”“拿來給我看一下吧！”在林霄的示意下，山強把衣服拿了出來。綿遠山打開看了看，捏了捏，沉吟片刻，說道：“從做工、麵料上看，是合格品，這種水平的，我可以給你110銅的收購價，100銅是商業價格，10銅是友情貼補，其實如果款式改一下，價格能更高一點。”林霄表示理解，款式的問題，其實就是審美偏好。紡織工作台自帶的衣服款式，是按照閃耀帝國的審美設計的，真正製作的時候，栗結衣可能在細微處做了修改，但核心還是閃耀帝國那一套。審美這種東西，受生產力、自然環境、曆史人文等因素影響，是十分主觀的東西，閃耀帝國覺得可以，不代表土著就認。至於後麵說的什友情補貼，林霄根本不在意，商人嘛，都會說這套話。“山強，把下一件給老闆看看！”“好的！”閃耀帝國統一將各類製品分為七個等級，極差、較差、一般、良好、極佳、大師、傳奇。衣服也一樣，栗結衣製作的東西，從極差到良好都有分佈，最開始做的幾件極差品質的，都送給山強等人了，剛纔給綿遠山的，是一件較差等級。接下來這件，是一般等級的。“這件比上一件好，算是上等品，就是款式還不行，價格的話，我可以給到200銅。”“這一件呢？”林霄親自把唯一的良好品質的衣服遞了上去。“這是……”綿遠山麵露驚色，拿出一個金屬框架的類似放大鏡的東西，仔細觀察著衣服的細節。“能把栗麻材質的布料做成這樣樣子，絕對是大師手筆，這種品質，哪怕是款式上欠缺，也一樣會受歡迎，這一件，我能給到1銀。”“老闆果然公道！”林霄稱讚一句，轉而說道：“您既然認可我們的手藝，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這次過來，不是要做一次買賣，我想跟老闆談長期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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