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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此處，賈老闆也是滿麵愁容，儘顯無奈之色。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何必冒著暴露秘密的風險，興沖沖找上素未謀麵，甚至一無所知的末良呢？
“明白了……”
聽完，後者總算恍然大悟，這同樣是他心頭的疑惑。
而賈老闆之所以主動找上自己，除了一個外來者的身份，財力底蘊也必不可少。
一開始自然隻是試探性的接觸……
但當其看到末良一次性豪擲兩百萬下品靈石，去購買一株遠超正常價值的通心草，並且全程都表現得頗為平靜後，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此之前，賈老闆已經四處打探許久，想方設法尋找潛在的合作夥伴，卻一直毫無結果……
今夜忽然碰上末良這麼一位完美符合兩項必要條件的人，又哪裡捨得輕易放過呢？
“老實說，原本看你招惹到那煉藥公會的首席駢垓，我都打算先放棄了……”
驀地，賈老闆回想起彼此之前相識的情形，不由得一陣感慨。
可剛纔他先行離開，在街邊等待末良會合期間，包括走來的一路上，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那就是，末良既然連一名三階煉藥師的麵子都敢不給，必定有著一定的膽魄與底氣。
最不濟，得罪了駢垓之後，對方若是想在這北疆主城立足發展，都會變得困難重重，甚至危及身家性命！
這樣一來，所能做出的選擇就很有限了。
要麼乾脆離開，要麼處處小心謹慎，與對方進行抗爭……
“但我覺得趙兄並非一般人，也十分投緣，所以纔想邀請你一起入夥，有錢大家賺！”
賈老闆語氣懇切，繼續道：“異族需要的食物等資源，對於咱們人類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用來換取那種特殊的靈石，絕對堪稱一本萬利！”
“我呢，不方便行動，卻在城內有著一定的人脈渠道，秘密出手冇有任何問題……”
他相當自信，顯然早已在這一方麵下足了功夫，眼中露出難掩的興奮與狂熱。
“而你若加入，則需要辛苦一些，親自押送貨物前去異族疆域，跟對方秘密交易……”
似乎怕末良拒絕，賈老闆再度補充道：“當然了，過程中難免會有一定的風險。”
“但你放心，咱們所聯絡的異族並非那些窮凶極惡的殘暴種群，都是早有多年往來經驗的老……老朋友了！嗬嗬……”
話到最後，他不禁尷尬一笑。
與異族是“老朋友”……
這話如果被外人聽見，即便不去直接報官，也一定會認為他們是徹頭徹尾的敗類，腦子有問題！
“另外，安全方麵還可以招攬或雇傭一些強者同行護衛！隻要能順利打通跟異族之間的交易渠道，咱們就會有數不儘靈石資源與錢財，何愁力量不壯大？”
注意到末良陷入沉思，賈老闆又不厭其煩地出言勸導著。
話題已經說開，他實在不願錯失末良這樣難得的合作夥伴……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抬手製止其繼續下去，對於賈老闆所講的這些，末良並不懷疑，也冇有太過震驚或無法接受。
因為，早在幾個月前，他初到北疆主城，並被押入城主府的大牢時，就已經有所瞭解了……
那名同樣被關押獄中的粗獷男子，就是因為私下與異族之間進行交易，才慘遭抓獲的。
對方還向末良講述了許多不為常人所知的異族內部訊息，讓他大開眼界，有了更深的認知……
其實，末良也曾想過，人類跟異族之間是否有機會共存？
畢竟，想要徹底剿滅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拿渡郊王國來說，擊退異族的入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過不了多久，後者便又會捲土重來。
歸根結底，一切都是為了生存與資源……
隻要儘量創造出一個互利互惠，合作共贏的局麵，那麼這些問題自然能隨之減少。
不過，末良也並非盲目樂觀，天真的認為僅僅靠口頭和談就能解決此事。
要知道，絕大多數異族種群都是懶惰成性，好勇鬥狠的野蠻角色，骨子裡就認定自身遠比人類高貴強大。
因此，平等纔是和平共存的前提！
而唯一讓對方明白並認可這一點的辦法，就隻有用實力說話了……
得先將其打服才行！
“那趙兄你的意思是？”
過了好一會，眼看末良神色不斷變化，像是在權衡利弊，賈老闆忍不住發問。
“可以一試……”
終於，末良沉聲開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但具體細節還得另行商議，也容我回去仔細考慮一下！”
“那是當然！應該的，應該的……”
聞言，滿臉忐忑的賈老闆瞬間喜上眉梢，連連答應下來。
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也冇有想過僅靠初次見麵的交談就能確定，即便末良肯，他也不敢。
彆忘了，這本就是違背渡郊王國律法的，稍有不慎都得身敗名裂！
“那咱們今日便點到為止，好好放鬆放鬆！過些天再找機會約見！”
賈老闆笑容滿麵，恢複了之前的熱情，並且跟末良更加親近了。
無論如何，事情都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剩下隻需再慢慢商議完善……
“放……放鬆就不用了，我……”
末良正微笑予以迴應，卻被嚇了一跳，趕忙擺手拒絕。
然而，他這一反應，在賈老闆看來完全是謹小慎微，抹不開麵子。
“哈哈哈！跟我還客氣什麼？一回生二回熟嘛，今晚保證讓趙兄你玩個儘興，樂不思歸啊！”
不等末良說下去，他就起身向外走去，招呼起守在遠處的侍者。
“可以了，將美酒佳肴送來吧！還有姑娘們，要最年輕漂亮的花魁娘子！”
賈老闆大手一揮，站在門口毫無顧忌地高喊著，“對了，歌舞禮樂也不能少，統統都按一等規格準備！”
看著後者那從容熟練，明顯不打算輕易自己離開的模樣。末良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這算什麼？
不行！必須得找個機會先撤……
大約一刻鐘後。
一道身影悄然離開，隻留下喝到醉生夢死的賈老闆，獨自沉浸在其精心安排的鶯鶯燕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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