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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軒笑了一笑。“粉絲的意思就是仰慕者。”“仰慕者……粉絲……”李清瑤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輕輕搖了兩下摺扇。“這個詞彙倒是頭一回聽說。那，什麼是‘死忠粉’？”秦軒再笑。“死忠粉的意思就是到死都會忠於清瑤小姐的粉絲。”李清瑤輕輕一笑，“黃公子錯愛，清瑤不敢當。對了黃公子，剛纔與趙良纔對句時，你所說的幾首詞，清瑤從未聽過，你為何說是我所寫？”秦軒摩挲了一下下巴。“清瑤小姐，此事解釋起來比較麻煩，我這麼說吧。”“這些詩詞並非你現在所寫，而是你日後所做。”“哦？”李清瑤怔住。“此話何意？”秦軒轉頭看了一眼車窗外麵，淡淡道：“此事說來話長。清瑤小姐，以後有機會，我再慢慢講給你。”李清瑤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覆，幽幽看了秦軒一眼，冇再開口。過了一會兒，李清瑤到家。秦軒送下車廂，藉著明亮的月光，打量李家的門麵。這是一座很普通的宅院，位於一條僻靜的小巷之中，門臉不大，院子也不是很寬，大約十幾米的樣子。二人約定另外找個時間一起喝茶，之後李清瑤淡淡告辭，進了家門。秦軒回到車上，剛剛坐穩，無雙淡淡道：“公子，李家的情況不難打聽。至於那四位公子哥，同樣如此。”“還有，月瑤姑娘二叔家的情況，也可以打聽得到。”秦軒點了點頭。“不錯。明天讓老趙他們詳細打聽一下。現在回去睡覺！”趙世等人並非隻能擔任侍衛，也能打探訊息。第二天一大早，秦軒與無雙在客棧休息，趙世留下兩人負責守護，帶著其餘五人出去打聽訊息。中午時，六人回來，向秦軒簡述了情況。秦軒聽完之後，撚指沉思。首先是關於李清瑤的訊息。李清瑤的父親名叫李澤會，曾經中過進士，曆經仕途，最終擔任戶部員外郎。這是一個正七品官職，負責製訂大梁財政稅收政策。一個月前，不知何故，李澤會辭官不做，帶著家小來到金陵。李清瑤今年十七，已經訂婚。對方家裡姓趙，名元成。父親是吏部侍郎趙中衛。作為李清瑤的未婚夫，趙元成同樣頗有才華，年紀輕輕考中進士，一年前出任相州關平縣令。原本可以經過基層錘鍊，節節高升，然而隨著北燕大軍向南逼近，就在半個月前，趙元成丟了官印，混成百姓，渡過黃河，逃回京城。也就是說，李清瑤聽說未婚夫如此狼狽地棄官逃跑，深感羞愧，於是寫下那首“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其次是關於“四大才子”的訊息。正如李清瑤所說，這四個傢夥，祖輩在金陵經商，個個家財萬貫，個個放蕩紈絝。最後是關於方月瑤的大伯。方家幾代在金陵從事絲綢布匹生意，到了方月瑤的父親這一代，兄弟倆因為一些事情存在分歧，方月瑤的父親於是分家出來，從金陵遷到臨安，另起門戶。至於方月瑤的大伯這邊，最初生意還算可以，但是最近由於種種原因，狀況一年不如一年。聽到這些訊息，秦軒搓撚食指想了一下，決定先去提親，之後再與李清瑤商談一次，儘量把這位金陵第一才女收入麾下。至於孫伯庸那四塊料，可以先放放。如何提親？秦軒想到兩個辦法。第一個，請個媒婆，出麵做媒提親。第二個，自己登門，自己為自己帶鹽。按照常理來說，他應當請媒婆出麵，可是思考過後，秦軒打算采取第二個辦法。如果聘請媒婆，他同樣需要自報家門，說明身份，那樣一來，搞不好會把媒婆嚇死。或者把他當成騙子。堂堂皇子居然向一個普通民女提親？主意打定，秦軒打著無雙等人，親自買了一些貴重禮品，雇了馬車，來到方月瑤大伯家中。趙世已經提前打聽到方家地址，並且派人在方家門前候著。看到秦軒下了馬車，侍衛上前彙報：方月瑤的大伯，在家。秦軒點了點頭，就像新姑爺第一次到老丈人家做客一樣，有些忐忑地敲響院門。“誰啊？”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過後，一位老者打開院門。看其打扮，應該是方家的傭人。秦軒儘量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微笑道：“打擾了。請問方伯伯在家嗎？”老者微微一怔。“東家在家。公子是？”秦軒再次一笑。“晚輩秦軒，自京城來，求見方伯伯。”老者“哦”了一聲。“原來是秦公子。秦公子請稍候，老仆去向東家說下。”老人說著，轉身回了院子。秦軒在外麵等著。好半天不見有人出來。秦軒正感到有些詫異，院門開了，剛纔那位老者再次打裡麵出來，抱拳道：“秦公子您來的不是時候，我家東家病了，不方便見客。公子請回。”嗯？這是什麼情況？秦軒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從懷裡掏出一枚一兩銀錠，塞進老者手中，隨後溫和笑道：“麻煩老人家了。都怪晚輩剛纔冇說清楚，晚輩此次登門，是向方伯伯提親的。”聽到這話，老者一臉驚愕地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碎銀，隨後有些惶恐地道：“這，秦公子請稍候，老仆再去和東家說下！”說完這話，老者快步回了院裡。秦軒無語一笑。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這次等待的時間明顯短了，院裡很快響起腳步聲，隨後院門大開，剛纔那位老人再次出現，笑容可掬作勢讓客。“秦公子，剛纔多有怠慢，您請進。”“有勞老丈。”秦軒溫和笑著，帶著無雙邁步進院。兩人身後，趙世帶著三個侍衛，各自提著各種禮物，魚貫進門。院子大約二十米長，青石板甬路兩側搭著支架。支架上垂掛著一條條布料。迎麵幾間正房。門裡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他穿著打扮，頗有點商人氣質。想必他就是方月瑤的大伯，方伯禮。秦軒剛剛這樣想著，老仆在一旁介紹道：“秦公子，這位就是本家東家。東家，這位就是秦公子。”確認目標，秦軒溫和笑著，緊走幾步，來在中年男子麵前，躬身行禮道：“方伯伯，晚輩秦軒，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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