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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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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麵露疑色:“開醫館?”

薑驚寧頷首,言道:“你可願離開此地?”

西西雖不明小姐意欲何為,但念及小姐若能離開此處,亦不枉然。

“小姐,西西情願如此,夫人離世後,西西便隻有小姐了,小姐去往何處,西西便去往何處。”西西似是憶起原主的母親,不禁低聲啜泣起來。

若是少夫人尚在,小姐斷然不會如此……

“無妨,日後不會這般了。”薑驚寧寬慰道。

“天色已晚,我亦有些疲倦了,明朝一早便離開。”薑驚寧抬頭望天,言罷。

西西應了一聲,待薑驚寧入室後,關好門便離去了。

薑驚寧見西西離開後,打開門,將嫁妝搬進屋內。粗略一算,這些嫁妝足以租下一間醫館。薑驚寧起身放好嫁妝,準備就寢。不經意間,她看了一眼銅鏡,不禁一愣。鏡中之人,麵容嬌美,膚色白皙,或許是經曆了一番波折,臉色略顯蒼白,但難掩其美貌。薑驚寧皺起眉頭,疑惑原主的長相為何與自己相同。此時,蹦蹦彷彿知曉她的疑問,飛到妝奩桌上解答道:“宿主,這確實是你的臉。原主並非如此容貌,為了讓宿主更好地完成任務,蹦蹦特意為之。”

薑驚寧問道:“那原主她……”

蹦蹦歪頭回答:“死了,宿主,她已永久消失。”

“我回去之後,又當如何?”薑驚寧凝視著蹦蹦。

“一切照舊。”蹦蹦答道。

“原來如此……”

薑驚寧輕撫自己的麵頰,心中暗忖:放心,我定會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次日清晨,薑驚寧還在熟睡中,就被係統喚醒:“宿主,快起床!”

“煩死了,知道了。”薑驚寧帶著些許起床氣說道。

門外,西西剛準備叫薑驚寧起床,就聽到了她的聲音,隨即推門而入:“小姐,要不您再睡會兒?”

“不必了,我們要悄悄出去,趁他們還冇起床。”薑驚寧的瞌睡醒意逐漸消散。

“好的,我來為小姐梳妝。”西西扶著薑驚寧來到妝奩前。

西西從衣櫃中取出淡綠衫子,稍作整理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薑驚寧的綠玉般眼眸略帶淺意,淡綠衣裳更添幾分清冷,嘴角微微勾起如月牙般。薑驚寧確認收拾完畢後,取了些嫁妝,外出典當。

西西頷首示意,心中暗忖小姐變化頗多。

此地並非她所熟知的任何朝代,而是中國五千多年曆史中從未有過的暮城。

暮城乃眾人心之所向,薑驚寧漫步於暮城街市,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

街市喧鬨聲勾起了薑驚寧對這個朝代的好奇,感受著人群的嘈雜,這裡猶如曆史老師所述繁榮的唐朝,來自不同國家的人隨處可見,店鋪老闆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薑驚寧見有賣糖葫蘆的小販,便順手買了一串,順便向其打聽這個朝代的資訊。如今的暮城正處於繁榮興盛之期……

薑驚寧不禁感歎古代建築的宏偉壯觀,規模宏大,建築眾多,若是登於高處俯瞰,更能感受到其氣勢之宏偉。

“西西,你可知道最著名的醫館在何處?”

西西皺眉思索片刻,點頭道:“禦安堂,聽聞此醫館僅接待達官顯貴之人,尋常百姓不得入內,其中藥材亦是千金難求。”

“嗯?此乃何地醫館?居然僅接待達官顯貴,莫非是輕視平民百姓?”薑驚寧眉頭緊蹙,原本還欲前往該處檢視是否可購置所需藥材,此刻觀之,實乃多此一舉。

“小姐,還去否?”

“去,自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這醫館有何獨到之處。”薑驚寧眉頭微皺,麵色沉凝。

“罷了。”西西見薑驚寧如此,隻得帶她前往。

二人甫至禦安堂門前,便聞激烈爭吵之聲:“治不好?何以治不好?汝等堂堂禦安堂豈會治不好?爾等可知我家主人是誰?治不好爾等首級難保!治不好亦要給我治!”

“此醫館亦不甚可靠,西西。”薑驚寧在一旁看熱鬨,卻無半分懼色。

禦安堂店主急得冷汗涔涔:“是是是,然我等實查不出小少爺所患何疾?我等已去請宮中的王大夫了,必給您一個交代。”

“再治不好提頭來見!”

薑驚寧略作思索,邁步上前:“未知小少爺患了何病,或許我可施以援手。”

婢女看了薑驚寧一眼,眉頭微皺,警覺道:“你是何人?”

店主以為薑驚寧是來搗亂的,說道:“你?走開!連我們這裡最厲害的大夫都查不出小少爺的病,你是想出風頭想瘋了吧,快走開。”

然而,麵對店主的驅趕和婢女的質疑,薑驚寧並冇有退縮,而是鎮定自若地看著對方,語氣堅定地說:“為什麼不讓我試試呢?多一個人檢查小少爺的病情又有什麼壞處呢?與其這樣乾等著,倒不如讓我放手一搏。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做擔保,如果治不好小少爺,任憑你們處置便是。”

婢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馬車上的人,馬車裡隨即傳出一陣輕柔婉轉的女子聲音:“讓她上來吧。”

“姑娘,請上車。”婢女輕聲說道,並伸手攙扶著薑驚寧登上馬車。

甫一進入車廂內,便瞧見一名女子正動作輕柔地摩挲著懷中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看上去約莫七八歲,當他瞥見薑驚寧時,卻如受驚般急忙縮進女子懷抱之中。

女子麵容憂慮地凝視著懷中幼子,薑驚寧則朝著女子盈盈施了一禮:“夫人。”

“無需客套,方纔聽聞你提及或許有法子醫好小少爺之疾?”夫人目光急切地望向薑驚寧,眼神中充滿期盼。

“我姑且一試罷了。”薑驚寧視線轉向女子懷中的孩童,心頭已然明悟幾分,遂啟唇問道:“能否允許我向夫人請教些許事宜呢?”

此時此刻,小少爺似因有陌生人在場而顯得愈發焦躁難安。

“但說無妨。”夫人輕輕拍打懷中孩子,以此慰藉其情緒。

“小少爺是否不僅無法正常說話,而且也極其抗拒和其他同齡孩子互動呢?”薑驚寧一邊注視著夫人那行雲流水般嫻熟的動作,一邊在心中暗暗思忖。

“是啊......姑娘,您是怎麼知道的呢?小少爺從小就這樣,一直不願意張嘴說話,更彆提跟彆人打交道了,我這個當母親的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啊!隻要姑娘您有辦法能夠醫好小少爺,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的!”夫人滿眼淚光地凝視著懷中的幼子,聲音哽嚥著輕聲啜泣起來。

畢竟,天底下又有哪個父母會甘心看到自己的親生骨肉遭受這樣的折磨呢?

“這種病雖然不難治癒,但還需要夫人您全力以赴地配合我的治療方案,唯有如此,小少爺纔有望重獲健康。”薑驚寧語氣堅定且充滿自信地說道。

“太好了!您說得對,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夫人一聽說孩子還有康複的機會,頓時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緊緊抓住了薑驚寧的雙手。

“夫人稍安勿躁,請允許我先向您解釋清楚這種疾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薑驚寧連忙安慰夫人,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小少爺所得之症名為自閉症,亦稱孤獨症。他現在沉默寡言、厭惡與他人交往的表現,正是該病症最為顯著的特征之一。”

“此乃何疾?當如何醫治?”夫人急切詢問。

“夫人,此乃心理疾病。如此,我先為小少爺開藥方。”薑驚寧道:“熟地黃、酒萸肉、牡丹皮、山藥、茯苓、澤瀉等中藥熬製而成。此方治療自閉症時,有滋陰補腎之效,療效顯著。”

“好,我記住了。”夫人向馬車下的婢女複述道,“去抓藥。”

“是,夫人。”婢女迴應道,“店家,帶我去取吧。”

“好的。”店主趕忙帶著婢女進店裡去抓藥。

“還有一事,”薑驚寧看向小少爺,見其偷瞄自己後笑言道:“多帶小少爺去他喜歡之處,以使其散心。小少爺不喜言語,可教其說話之法。”

“如何為之?”夫人低頭看向小少爺。

“小少爺。”薑驚寧蹲身靠近小少爺,將其手放於自己喉嚨,“且看姐姐如何發聲。”

小少爺隻覺自己手震動了一下,好奇看向薑驚寧喉嚨。

“小少爺,發聲甚是有趣,對否?”薑驚寧笑對小少爺:“隨我念‘娘’。”

小少爺嘗試發聲,然喉嚨中無法發出,沮喪看向薑驚寧。

“無妨,不必著急。”薑驚寧沉聲道:“夫人可如我一般,每日訓練小少爺如何發聲,久而久之,小少爺自然便會說話了。”

“多謝,姑娘有何需求,但說無妨。”夫人道。

“夫人,該回府了。”婢女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行醫者,仁心也。”薑驚寧淡笑道。

薑驚寧下馬車,婢女向薑驚寧行了一禮,便登車離去。

[滴~恭喜宿主獲得

100

積分。]

“尚可。”薑驚寧道,“100

積分可兌換多少銀兩?”

當務之急,錢財為重。

“10

兩。”蹦蹦看了一眼兌換頁麵,“宿主要兌換嗎?”

“換。”

店家見薑驚寧打發了夫人,趕忙堆滿笑容,向薑驚寧行禮:“這位姑娘,是小人有眼無珠,不知姑娘醫術如此精湛,還請姑娘恕罪。”

“不足掛齒。”薑驚寧看向店家言道。

“我見姑娘醫術超群,不知姑娘可否來禦安堂指點一二?若是姑娘不便,也無妨。”店家言道。

“嗯,這……隻可惜我打算自行開設醫館,隻能有負店家美意了。”薑驚寧連連歎氣。

“哦,姑娘打算獨自開醫館,”店家一臉驚訝,似是想到了什麼:“姑娘,不如這樣,我店下還有一個分店,我租與姑娘,租金低廉,比任何店鋪都要便宜,姑娘開個價吧。”

“哦?這怕是不妥吧。”薑驚寧笑眯眯地等著店家上鉤。

“不不不,是我麻煩姑娘了。”店家連連搖頭。

“六兩。”薑驚寧比出一個六。

“成交。”店家連看都不看,領著薑驚寧前往店中,“姑娘,請隨我去簽契約吧。”

丞相府內

“小姐!”下人匆匆趕來,至薑晴晴麵前時,已是氣喘籲籲。嬤嬤麵露不悅,斥責道:“如此大呼小叫,驚到小姐,該當何罪?”

薑晴晴並未怪罪,隻繼續擺弄妝奩前的飾品,示意下人說話。下人湊近薑晴晴,低聲稟報。原來,此人乃是薑晴晴派去監視薑驚寧的。

薑晴晴聽聞薑驚寧開醫館,滿臉狐疑,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薑驚寧開醫館?”下人忙點頭應是。

薑晴晴心中不安,起身朝大夫人住處走去。

“母親,此事非同小可,若父親知曉……”薑晴晴將此事告知大夫人。

“不必憂心,而今家主對她不聞不問,倘若事情失控,將她除去便是,神不知鬼不覺。”大夫人輕抿茶盞,緩緩說道。

薑晴晴眼神中儘是嘲諷,從桌上拿起一塊桃花酥,冷笑道:“不想她日子倒還滋潤,竟有錢如此折騰。日後,例錢減半。”

嬤嬤似是有所思忖,附身與大夫人低語道:“大夫人,如此這般……”

大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向嬤嬤頷首示意。嬤嬤走向下人,低頭與他言語幾句,隨即將錢袋悄悄塞給下人。下人喜笑顏開,不住點頭,對薑晴晴承諾道:“多謝大夫人厚愛,小人定不會辜負大夫人所望。”“母親,這是要……”

大夫人並未多言,薑晴晴熟知母親,即便不問,也心中瞭然。

薑晴晴甚是滿意。嬤嬤從下人手中接過風扇,為她扇風。薑晴晴閉眼享受著這一切,心中愈發期待看到薑驚寧的醜態,隻有薑驚寧不快,她才能舒心!

離開禦安堂後,薑驚寧專注地在街市上閒逛,蹦蹦和西西盯著街市上各式美食,饞得垂涎欲滴。薑驚寧仿若知曉它們的心思,將錢交給西西,讓她自行購買,順便給蹦蹦餵食。蹦蹦興奮不已,將食物迅速存入係統倉庫,生怕遲了食物便會消失不見,西西則受寵若驚地接過錢。

“西西,待我們檢視完店鋪後,便速速折返,以免被他人察覺。”薑驚寧望著西西漸行漸遠,忽然想起自己尚需添置些問診所需之物。

東西南北四市跑完,薑驚寧雙腿幾近癱軟。實在無力前行,欲尋一店稍作歇息,用飯果腹,伸手入兜,方覺分文未剩。

手中尚有餘溫的十兩銀子,就這般花費殆儘,分毫不剩。薑驚寧暗想——糟糕,囊空如洗了。

待回到店內放置好物品,換上新鎖,天色已近昏暗,薑驚寧隻得拎著食物匆忙趕回。夜間疲極,渾身痠軟的薑驚寧,這一夜睡得異常沉穩,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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