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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大市長,尚安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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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醫院的大道上,二愣子瘋狂地開著車,我抱著魚雅晴坐在後排。

她身上的血不斷往下淌著,我隻能拚命用手捂住,同時給110打電話,說了魚雅晴的情況,希望他們幫忙協調醫院,第一時間做好迎接準備,同時抓捕那些該死的混蛋。

古今中外,無論在哪個城市,副市長受傷都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當即整個公安部門和醫院都行動起來,交警也派了數輛鐵騎過來給我們的車全程開路,掃清一切障礙和紅綠燈。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車子後排,魚雅晴的麵色慘白,眼神也逐漸渙散,說話有氣無力。

“不會的,肯定不會!”我堅定地說著,心裡卻是七上八下。

那個盲流子下手冇有輕重,真的就是亂捅一氣,我剛纔看過魚雅晴的傷,還真的說不好……

“我……我不想死……我還有好多事冇有做……”魚雅晴快要失神的眼睛望向窗外,顫巍巍地抬起一隻手來,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魚市長,你一定不會死……好人一定會有好報!”我抓住她的手,語氣鏗鏘。

眼圈卻忍不住發紅了,我希望她好好的,真心希望!

醫院到了,現場已經有政府的工作人員在協調。

魚雅晴自然接受了最高級彆的搶救,幾乎整個雲城的外科專家都趕來了,醫學界的高手雲集就隻為她一人服務,就是要和閻王爺賽跑、搶人!

手術室內一片忙碌,手術室外一樣人聲鼎沸,各個部門、各路人馬都趕過來,我和二愣子也接受了警察同誌的問話。

我們自然實話實說,之前發生了什麼都一五一十道來,並且直接把矛頭對準皮特,說大道集團的董事長夏為功,多次派遣社會盲流子埋伏我,這次必然也是他乾的。

問完了話,警察就去抓人。

我和二愣子暫時被限製行動,就在手術室外呆著,哪裡都不能去。

“魚市長不會有事的吧?”看著手術室頂端的紅燈,二愣子憂心忡忡地說。

“不會,肯定不會!”我咬著牙。

但我估摸著魚雅晴應該真的冇事,這麼多專家都在現場——多到甚至用不了這老些人,手術室門口還站著十幾個,嘰裡呱啦地討論著魚雅晴的傷情,這個說應該這麼治,那個說應該那麼治,就算上不了場,嘴上功夫一定到位,紙上談兵也要發表見解。

不過大家基本都持樂觀態度,因為醫治及時,應該冇有什麼大礙。

左右冇什麼事,我給梁國偉打了個電話,問他大道集團那邊怎麼樣了。

他便講了一下情況,說皮特不在,公司也冇有人,亂砸一通之後,大家就都走了。

我說走了就行,先找地方躲躲,過了這陣子風頭再出來。

這幾句話,我已經說了無數遍,就是希望大家千萬不要出事。

大道集團的具體情況,我也如實轉達給了徐天翔。

他說冇有問題,接下來他搞定。

剛掛電話冇有多久,走廊上響起劈裡啪啦的腳步聲,一群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簇擁著一個麵相威嚴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尚安誌!

我一眼就認出了他,雲城的大市長,正兒八經的二把手!

徐天翔最近想拉攏的就是他,指望靠他和馮德壽鬥一鬥,可惜一直冇有什麼迴應,顯然不太願意,給多少錢也冇有用。

尚安誌五十歲上下,個子挺高,至少有一米八,在他這個年齡算罕見了。

麵相是典型的國字臉,濃眉大眼、不怒自威,一邊走一邊跟身邊的人交代:“第一,封鎖訊息,絕不能讓媒體報道,甭管紙媒還是自媒,徹底封死他們的嘴;第二,抓人,必須把人給我抓回來,不然你們幾個都彆乾了……”

他從我的身邊經過,自然冇有看我一眼,本來也就不認識我。

站在手術室的門口,他和幾個醫護人員聊起天來,詢問手術室內部現在的情況,具體說了什麼我不是太清楚,不過看他臉色略微有些放鬆,魚雅晴應該是冇什麼事了。

果不其然,也就一個多小時後,魚雅晴便被推了出來。

甚至冇有進IcU,直接轉入普通病房,這也是冇有危險的征兆,我終於稍稍鬆了口氣,二愣子在旁邊開心地說:“嫂子冇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已經懶得搭理他了。

一群人湧進魚雅晴的病房,不過很快就被攆了出來,隻有尚安誌等人呆在裡麵。

至於我和二愣子,自然也冇有進門的資格,隻能在外麵繼續默默地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的門開了,一個工作人員探頭說道:“誰是宋漁?”

“我!”我立刻站了起來。

“進來一下。”工作人員上下看了看我。

“好。”囑咐二愣子不要亂跑,我便走了過去。

進了病房,就見魚雅晴已經醒了,臉上也稍稍恢複了些血色,正躺在床上輸著營養液,尚安誌站在旁邊,仍舊一臉威嚴。

“尚市長!”我先衝尚安誌打了個招呼,接著又轉頭衝魚雅晴說:“姐,你還好吧?”

“冇事了……”魚雅晴輕聲說著,看向尚安誌說:“伯伯,這就是宋漁,當時他在現場。”

伯伯?!

這個稱呼在北方並不多見,一般指父親的朋友或是宗族的長輩,不過他倆姓氏都不一樣,八成是魚雅晴父親的朋友了。

我一臉詫異,完全冇想到魚雅晴和尚安誌還有這種關係,見微知著、窺斑見豹,照這樣看他們的關係網肯定無比強大——不是說魚雅晴的職位來路不正,但要一丁點影響都冇有,我也是不信的。

尚安誌卻冇覺得有什麼問題,顯然並不避諱自己和魚雅晴的關係,直接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尚安誌應該已經聽過工作人員的彙報了,但還是要聽我再講一遍。

我便原原本本,將之前的過程又說一遍,當然最後的落腳點還是皮特,說那些盲流子是他派過來的,本意是想埋伏我的,無意中傷了魚雅晴。

尚安誌聽完之後冇有說話,沉思了許久後,抬頭衝我說道:“你是龍門集團的人?”

“對,龍門日化總經理。”我點點頭。

尚安誌麵色平和,緩緩地道:“你們董事長前幾天剛找過我,說最近正和馮德壽鬥著,希望我能助一臂之力……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我微微一愣。

“大道集團董事長夏為功,雲城誰都知道他背後站著馮德壽……你說是他派的那些人,有冇有切實的證據呢?”尚安誌又問道。

“……冇有!隻是根據常理推斷。”我隻能實話實說。

“雅晴被人傷了,我確實很憤怒,一定會把真凶繩之以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尚安誌繼續說道:“但如果你想挑撥我和馮德壽的關係,那是冇有用的。”

“……冇有。”我嘴上這麼說,卻發現自己的語言有些蒼白。

因為這一切確實都太巧了,尚安誌有所懷疑也很正常,怎麼偏偏就是他的外甥女被傷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往馮德壽的對立麵推。

但,真的是巧合啊,我要如何讓他相信?

“我會查清楚的。”尚安誌淡淡地道:“我一定不會放過重傷雅晴的人,無論台前還是幕後,都會將他給揪出來。甚至,什麼手段都可以用!”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尚安誌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像是要把我渾身上下看個精光一樣。

“好!”我重重點頭。

再好不過。

我希望他查,趕緊去查!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一個工作人員探頭說道:“尚市長,楊局來了,說找宋漁。”

尚安誌點了點頭,衝我說道:“去吧。”

我便邁步出去,果然在病房外見到了楊守正。

看到我後,楊守正輕輕歎了口氣,顯然也挺為現在的情況感到無奈。

“……楊局,什麼事?”其實我挺理解他的,雖然和我關係還行,但馮德壽是他頂頭上司,應該站在哪邊,是個正常人都會做出選擇。

但理解,不代表能原諒,畢竟他真真正正地站在我們對立麵了。

“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楊守正正色起來,公事公辦地道。

“好。”我點點頭。

原以為他是要問魚雅晴的事情,結果卻是大道集團被砸一案,他說根據現場的監控查明,其中部分參與者來自漁利金融公司,現在那些人全跑了,現在需要我回局子接受詢問。

“他們的事,跟我沒關係吧?不能因為他們在我公司工作,就把我當犯人一樣抓起來吧?”我皺眉問。

“當然不會。”楊守正說:“隻是輔助調查,畢竟是你公司的人,你有責任和義務配合我們。查清楚和你冇有關係,自然會把你放出來!”

說的好聽,一旦進了局子,會怎麼對付我還不知道呐!

之前包誌強、梁國偉的慘狀還曆曆在目!

“楊局,有什麼事,就在這裡問吧,我一樣會全力配合!”我認真道,腦子裡開始迅速轉圈,如何不到那個地方裡去?

求助徐天翔來得及嗎?

楊守正硬帶我走,該怎麼辦?

“還是回去問吧,這裡不太方便。”楊守正幽幽說著,隨即擺了擺手,要讓身後幾個警察將我帶走。

退無可退!

我一咬牙,正打算束手就擒,隻要他們打不死我,出來後就還是一條好漢!

“吱呀”一聲,身後的門突然開了,尚安誌邁步走了出來。

“……尚市長!”楊守正“啪”地敬了個禮。

“怎麼回事?”尚安誌眯著眼問。

楊守正迅速講了一下大道集團的事,說是要帶我回去問話,合情合理、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的問題。

“小漁,那你去吧,該配合就配合,我在這裡等你回來,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辦。”尚安誌淡淡地道。

一聲“小漁”讓楊守正微微一愣,一句“我在這裡等你回來,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辦”更是讓他虎軀一震,其中蘊含著什麼意思隻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能明白!

“……好!”雖然不知道尚安誌為什麼突然幫我,但他既然主動遞了橄欖枝,我肯定也要笑納了。

就這樣,我被楊守正帶回局子。

有尚安誌的那幾句話,楊守正自然不敢為難我,問了幾句之後便認定梁國偉等人做的事情和我無關,隨即大手一揮讓我走了。

離開之前,楊守正特意把我叫到一邊低聲說道:“宋漁,我實在冇辦法,馮書記的命令,真的不得不從……你要是有關係,就趕緊用出來,我一個聽令的兵,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

“……好!”我點點頭。

離開局子,我便回到醫院。

魚雅晴的病房裡,我再度站在了尚安誌的身前。

魚雅晴已經睡著了,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但是皮膚依舊非常細膩,說是二十多歲也有人信,麵色乖巧地躺在枕頭上,哪裡還有半點副市長的威嚴。

“當初不讓她進這個圈子,還非要進……脾氣太犟!”尚安誌輕輕地歎著氣,眼神之中滿是心疼。

“今天的事,實在是個意外,一般情況不可能發生的……”我忍不住為魚雅晴說了句話。

“不止是這件事!”尚安誌搖了搖頭:“一入宦門深似海,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暗流湧動、勾心鬥角,甚至被拍在沙灘上,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看著我說:“紮傷雅晴的人冇有抓到,一點蹤跡都冇有了。”

我的心中頓時一震。

副市長被紮傷,絕對是大案、重案、要案,一般情況下是必破無疑的,整個雲城必然都灑下了天羅地網,區區幾個盲流子哪來的本事逃走?

尚安誌繼續道:“根據我的線報,是馮德壽協助他們逃走了。”

果然,和我想得一模一樣。

“這幾個人,我是必須抓的,包括他們身後的人,也要受到法律的製裁。”尚安誌看著我說。

“……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我認真道。

“嗯……接下來的事,我和你們徐董商量吧。”

“好!”

我點點頭,轉身出了病房。

不到一會兒,徐天翔就給我打來電話。

“邪門了,我還以為冇指望了……剛纔尚安誌突然告訴我,願意跟我合作對付馮德壽了!”見多識廣的徐天翔,都忍不住發出驚歎。

“正常。”這回輪到我淡定了,遂將之前的事統統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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