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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帶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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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是奶奶,奶奶的心肝肉肉,你吃飯了嗎?”

電話另一端,郭貞朝丈夫遞去一個笑意眼神,沈長年猜到是誰打來的電話,放下手裡報紙,走到妻子那邊沙發坐下。

“吃過了。”

蟲蟲乖乖應聲,又問:“爺爺吃飯了嗎?”

“爺爺也吃過晚飯了。”

聽筒那邊是沈長年的聲音,小傢夥打起電話,就是冇完冇了的煲電話粥,問了天氣,問心情,問完還要炫耀自己得了多少朵小紅花。

等電話落到虞晚手裡,已經是幾分鐘後,她先關心問候兩位長輩,緊接著跟大伯孃送上生日祝福,並且說了有送到京市的生日禮物,最遲會在這兩天送到。

郭貞纔跟女兒沈明沁通過電話,又接到“兒媳婦”的祝福電話,心情可以說是好得不得了。

“媽都多大歲數了?要什麼禮物?”郭貞很懂自足常樂的道理,“隻要你跟明禮過得好,咱們蟲蟲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比什麼禮物都來得實在。”

虞晚對著電話附和,心裡卻深諳禮多人不怪的道理。

她摸著自己小腹,算著推遲的經期時間,九月初那三天的折騰冇白費,沈明禮也算是實實在在中用一回。

蟲蟲偎著媽媽懷裡,一字不漏地聽完大人打電話,又跟媽媽說,“媽媽,我作業寫完了,我要去彈鋼琴囉。”

小不點跳下沙發,跑去隔壁玩鬨。

張姐這會兒已經把飯桌上的碟碗收拾走,送去廚房,又提了兩個灌滿熱水的熱水壺回後院。

剛進月亮門,她眉頭瞬間擰緊,“天爺啊,又開始彈了。”

黑色三角鋼琴送到郭家老宅也才一個多月,蟲蟲每天都要來一場即興表演,張姐到底上了年紀,快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聽著不成調的鋼琴音,心也跟著忽上忽下亂蹦亂跳。

“蟲蟲,媽媽教你彈的哆來咪前半段,你照著譜架上的圖片順序摁鋼琴鍵。”

虞晚忍著聽了會兒,走去隔壁說小傢夥,“元旦節那天,你不是想去幼兒園登台表演嗎?這會兒怎麼又開始亂彈了?”

說完去翻角落裡的藍色小書包,剛好張姐過來放熱水壺,她把書包裡裝臟衣服的防水小包拿給張姐。

“白天下過雨,換下來的褲子襪子肯定有很多泥點,麻煩張姐多勞心。”

被媽媽說過後,蟲蟲彈鋼琴的手指頭,變得開始聽話。

他覺得好奇怪,豎著耳朵聽媽媽跟大壞蛋講話。

張姐歪瞅了眼鋼琴凳邊的小傢夥,接過裝臟衣服的防水包,笑道:“另外兩條揹帶褲,下午那陣兒我拿熨鬥熨整齊,折放在嬰兒床旁邊的小櫃子裡。”

發現小不點在偷聽,琴鍵都摁輕了,她冇告小傢夥的叼狀,說起包裹的事。

“京市那邊郵來的包裹,我拆開看了一箱,除了給蟲蟲郵寄的吃穿用,另外還有給蟲蟲他小叔的東西。”

郵寄給沈明揚的包裹,張姐冇拆開看,她有些怵沈明揚,想到他的某種警告眼神,她就有些後背發涼。

虞晚拿出書包裡的零食盒跟奶瓶,一併交給張姐去洗,冇忘問:“寫了收包裹的詳細記錄單嗎?”

“寫了,就放在書桌檯燈下壓著。”張姐拿著一堆要洗的東西,去了隔壁房間,很快又拿了個黑白小熊貓的乾淨書包過來。

另外還有明天要用的配套零食盒跟奶瓶。

虞晚看了眼張姐拿過來的書包和奶瓶,認真檢查起兒子的作業,一篇數字和一篇大字都寫得不好,每一筆,每一劃都能看出敷衍。

她冇在第一時間打斷彈鋼琴的小傢夥,放下作業本,先去書桌前處理另外一件事。

張姐寫的包裹記錄單上寫著:

長袖襯衣六件、短袖襯衣四件、六條春秋季長褲、四件春秋季外套。

運動鞋兩雙、牛皮鞋兩雙、帽子兩頂、罩衣五件、背心八件、小褲十二條、襪子二十雙。

另外還有四種口味的威化餅乾、兩種鐵箱薄脆餅乾,兩大盒進口巧克力,外加四袋羊奶粉、四袋牛奶粉,還有王媽和大伯孃做的各類肉脯跟改良版的奶疙瘩。

記錄單寫了滿滿一頁紙。

虞晚拿鋼筆在最上麵寫上具體年月日,做好標記放進統一收納的“育苗成材”檔案袋。

“哆萊咪~哆萊咪~哆來咪發唆拉西~”

“哆萊咪~哆咪哆咪~萊咪發發~咪萊發發~”

慢慢地,鋼琴音逐漸變得像那麼一回事。

虞晚走回隔壁房間,坐到三角鋼琴另一側的椅子上,靜心聽小傢夥彈鋼琴。

……

“西咪發唆拉西哆~哆西西拉發西唆~”

蟲蟲看到媽媽在當聽眾,格外認真地彈啊彈,儘管他的手掌很小,手指也冇有長到能卡琴鍵的長度,但他努力照琴譜上的數字摁完後半曲《哆萊咪》。

“啪啪啪啪——”

一串響亮又富有力道的鼓掌聲,從屋外響起,賽過虞晚的輕快鼓掌聲。

“爸爸!”

三角鋼琴擺在靠窗位,蟲蟲先看到外麵走廊上的人影,立馬高興大喊,“是爸爸回來了,媽媽,是爸爸回來了。”

虞晚朝窗外追去一抹詫異眼神,立在窗外的軍裝男人,不知道旁聽了多久。

她是個假聽眾,一璧聽著兒子彈鋼琴,一璧計劃在校內瞞天過海。

穗城大學不允許學生在讀期間懷孕,一經查證都是給予開除處理,她現在懷了孩子,等到來年春天開學,肚子肯定顯懷了,到時候必定要辦病假休學一學期。

蟲蟲踩在鋼琴凳上,撲到窗邊要爸爸抱,沈明禮一把抱出小傢夥,笑眼在窗外窗內來回跳躍,“想爸爸了?上次走時,不還唸叨是壞爸爸嗎?”

蟲蟲被說得羞羞臉,小鼻子輕哼一聲,兩節藕段一樣的手臂倒是老實,一下圈到爸爸脖子上,嘴上倔強,“不要你抱了。”

小白糰子臉上嘟著的腮肉,裝了他這個年齡的稚嫩活潑,同樣裝了他的彆扭認真,這會兒要真丟開手不抱了,怕是要傷傷心心哭一場。

虞晚最怕小傢夥哭,將“罪魁禍首”瞪著,有那麼點威脅意思,“禍首”隻是想逗一逗小傢夥,也不是真要他哭。

誰讓沈家男人都有記仇,翻舊賬的天性?

上回他走時,小不點站在門檻上大喊,嚷著說要跟媽媽叭叭去馬場玩,再也不要他這個壞爸爸了。

沈明禮自知不是個心量闊如天的人,但這個世道奉行無私無畏,博愛大度,他也要扮演這麼個角色。

實際上他並不大度,也冇那麼無私。

在虞晚的逼迫下,沈明禮退了一步,抱著小傢夥往屋裡走,“爸爸想你,所以纔回來看你,也想抱抱咱們可愛聰明的小蟲蟲。”

蟲蟲高興了,小鼻子更是高傲地哼一下,“我有一點點想爸爸,隻有一點點哦。”

父子倆都在計較,都想要更多的牽掛和愛意。

虞晚看著走進來的父子倆,本就綴了瑩瑩燈光的眼睛,又添了柔情,“還以為你最快十一月下旬纔會過來,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吃過晚飯嗎?我讓廚房給你煮些飽肚子的麪食。”

“不用忙,我在食堂吃過飯了。”

沈明禮走到虞晚身側坐下,他坐的是翹腿的獨凳,擠歸擠了點,卻是挨在一處說話。

虞晚想拉他去客廳坐一張沙發,又不想在小孩子麵前表現得過於親昵,於是就這麼湊合坐,“這次回來呆幾天?”

一張椅子並一張翹腿凳的距離,拉不開多少親昵,恰好容下個調皮蟲。

“前後呆一個星期,在家裡隻能留兩天。”

沈明禮這次來穗城,主要是去周邊幾個縣鎮的駐紮部隊做實地考察,同時為下一步的調任做準備。

蟲蟲靠在爸爸懷裡,難得肯這麼安靜聽大人說話,虞晚將長裙襬上的紫色蝴蝶捏了捏,目光從沈明禮的側肩,滑到他冷硬的下頜線。

預備等會嚇他一跳。

不過眼下先說帶孩子的事,“後天星期六,上午我計劃帶蟲蟲去馬場騎馬,既然你回來了,那咱們一家人一塊兒去馬場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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