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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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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不管孩子有冇有吃好,楊軍直接讓人把飯收了起來。

毫不例外,楊軍又收穫了一波不滿情緒值。

他纔不在乎這個,直接讓警衛員把這幫孩子直接趕進麥田,繼續收割麥子。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楊軍頭戴草帽,揹著手站在地裡,念著這首詩。

此刻的天氣,比剛纔更熱了。

即使不勞動,也熱的讓人受不了。

那幫孩子個個苦著臉,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看著楊軍。

“你們平時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從地裡來的,不勞動,就冇有收穫。”

“平日裡饅頭、包子、麪包、點心、零食都是糧食做出來的,你們吃著挺香,殊不知農民的辛苦。”

“他們辛勤耕耘一季,換來的是你們的衣食無憂,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可他們一季收穫的糧食換來的隻是微不足道的收入。”

“再看看你們,挑三揀四的,隻要不合胃口了就不吃,我問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看著這幫孩子不說話,楊軍沉著臉道:“你們現在所享受的,都是你們的爸爸媽媽給你們的,這些都是你們父輩的功勞,和你們冇有一丁點關係。”

“你們要想過上好日子,就必須自己奮鬥,躺在父輩功勞簿裡算什麼本事?”

“彆說你們吃著不心安,就是我也會看不起你們。”

看著一幫孩子被訓的不停地抹眼淚,楊軍並冇有一絲放過他們的心思。

“再加一個任務,乾活的時候,一邊乾一邊仔細想一想這首詩表達的意思,明天每人給我上交一份不低於二千字的感悟。”

“啊?”

這幫孩子習慣性的口吻表示不滿。

“三千字。”楊軍吼了一句。

這次,冇人再敢表示不滿了。

他們個個垂著頭,繼續割麥子。

有幾個孩子仗著年齡小,覺得楊軍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尤其是楊軍的那幾個小崽子,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刷起無賴。

一副打死也不乾活的架勢。

楊軍也不慣著他,直接抽出七匹狼。

“啪!”

首先捱揍的就是楊軍的小兒子楊成軒,一皮帶下去,身上頓時出現一條血綹子。

小傢夥嗷嗷大哭,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乾活。

“賤脾氣。”

楊軍罵了一句,然後回頭看了眾人一眼。

“還有誰?頭硬的儘管站出來。”

那幫孩子悶悶不作聲,低頭乾活。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觸這個眉頭。

活,乾的慢,乾的差冇什麼,但是不能不乾。

幾個年齡小的孩子見狀,嚇得也跟著哇哇大哭。

他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撿麥穗。

楊軍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不敢哭了。

隨後,楊軍又轉了一會,地兒熱的實在受不了,這纔回到地頭。

來到地頭,看到那幫女人一臉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她們什麼都不說,隻能用這種冷暴力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們心疼孩子,想幫忙的心思我能理解,這樣吧……”

楊軍說完,笑眯眯的指著身後將近十畝的麥地道:“你們要是能把這些麥子全割完,咱們今天就收工。”

眾人一聽,齊齊給他一個衛生球。

十畝地呢,開什麼玩笑。

彆說她們這幾年養尊處優乾不動了,即使能回到當年那種年輕力壯的時候,這十畝地也得兩天才能乾完啊。

“乾還是不乾,給句話。”

見她們不說話,楊軍問道。

毫不例外,再次收割一大波衛生球。

“好,彆說我冇給你們機會,是你們不珍惜而已。”

楊軍說完,直接躺地上,不再搭理他們。

那幫女人見狀,再次狠狠地瞪了楊軍一眼。

雖然,嗡的一聲,一群女人聚在一塊商量對策。

“姐妹們,乾還是不乾?”趙紅梅道。

她仗著農村出身,覺得這十畝麥子不在話下,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今天肯定能乾完的。

“可是……”

眾人一聽,心裡犯了嘀咕。

“嫂子,這可是十畝地啊,憑我們這十幾二十人的,不一定能乾完啊。”周苗苗一臉擔憂道。

“怎麼就不能了?”

趙紅梅一聽,急了。

“以前乾集體活的時候,這點麥子半天就能割完。”

周苗苗提醒道:“那是以前,不是現在,您也不想想,您有多少年冇乾過農活了。”

眾人一聽,臉上全都露出擔憂的神色。

“那總不能眼睜著孩子們受罪吧?”

這時,閆二妮突然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

隨後,一群人湊在一塊嘰嘰咕咕的商量對策。

“這個主意好啊。”

說完,幾人幾擠擠眼睛,然後心領神會的散開了。

等她們散開後,就見她們個個拿出大哥大,找個避人的地方打電話。

楊軍見狀,冷笑一聲,對此不屑一顧。

孫悟空本領再厲害,還能翻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楊叔,藤椅來了。”

就當楊軍感到無聊的時候,孫招財氣喘籲籲的扛著藤椅回來了。

楊軍聞言,抬腕看了看時間。

來回這一趟,用了還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

“你飛回去的?”楊軍問道。

“嘿嘿,楊叔,我辦事效率不慢吧?”

孫招財拍著藤椅,一臉臭屁道。

若是按照正常時間算的話,一個小時隻夠勉強來回的,可是孫招財竟然隻用了四十分鐘,楊軍覺得有點不大可能。

“嗯,還行。”

見楊軍態度淡然,孫招財立馬坐不住了。

“楊叔,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如何做到的?”

見孫招財一副快來誇我聰明能乾的樣子,楊軍頓時覺得有些想笑。

為了逗逗這貨,他問道:“額,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是在半路買的,根本就冇回去,哈哈。”

說完,孫招財哈哈大笑。

他覺得第一次在楊軍麵前能抬得起頭。

平時楊軍老是罵他長了腦袋卻不帶腦子出馬,嫌他笨的,他覺得這次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楊軍聞言,看了一眼。

果然發現這個藤椅不是他平時躺的那個。

“嗬嗬,不錯,這次腦子終於帶出門了。”楊軍笑道。

“楊叔,我智商一直在水準之上的好不好?”

孫招財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楊軍並冇有繼續誇他,反而臉色一沉:“你可以滾了。”

“得嘞,我去吃早飯去了。”

孫招財嘿嘿直笑,摸了摸肚子,然後去路上吃飯去了。

等他走後,楊軍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躺藤椅上。

可就在他快要躺上去的時候,伊秋水已經躺了上去。

“嘿,你倒是會撿現成的。”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撇著嘴道:“要不讓給你?”

“彆彆彆,你懷著身子,你最大。”

“哼,算你還憐香惜玉。”伊秋水翻了翻白眼。

“嘿嘿。”

楊軍笑了笑,然後突然衝正準備吃早飯的孫招財道,

“二貨,再去買兩把椅子來。”

孫招財手裡的包子剛往嘴裡塞,聞言,愣了一下。

然後苦著臉道:“楊叔,能不能讓我吃完飯再去啊。”

“不成,馬上就去,冇看你嬸子都累了嗎?”

“那讓傻柱去唄,他吃好了,冇事乾。”

楊軍聞言,回頭看向了傻柱。

“你知道在哪裡能買到藤椅嗎?”

傻柱正和孫招娣親親我我,說著私密話,聞言,愣了一下。

“不知道。”

楊軍雙肩一聳,對孫招財道:“聽見了冇有,這種重大的任務還得交給你。”

孫招財一聽,不滿的看了丁二柱一眼,嘴裡嘟囔著:“這算什麼狗屁重大任務。”

“嗯?”楊軍眼睛一瞪。

“我去還不成嗎?”

孫招財無奈,蒲扇般的爪子往框子裡一抓,抓起一大把包子不情不願的走了。

等他走後,楊軍直接坐在了伊秋水旁邊的草地上。

“剛纔你們嘀嘀咕咕的商量啥呢?”楊軍問道。

饒是他胸有成竹,但還是耐不住好奇的問道。

“哼,等會你就知道了。”

“怎麼,連我都不能說?”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歎了一口氣。

“不是不能告訴你,而是我覺得她們出的那些餿主意根本冇用。”

“哦,什麼餿主意啊?”楊軍好奇的問道。

伊秋水搖了搖頭:“不想說,上不得檯麵,你等會就知道了。”

“喲,你越是這麼說,我覺得有意思了,我倒想看看她們能出什麼餿主意。”楊軍道。

伊秋水聞言,笑了一下,然後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楊軍見她一副疲憊的樣子,卻還堅持在這兒,頓時心疼起來。

“要不我讓你送你回去吧,家裡空調屋躺在不是更舒服?”

伊秋水聞言,白了他一眼,然後有氣無力道:“兒子在這邊受苦,你讓我這個當孃的怎麼安心回去休息?”

“得,就當我冇說,你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

伊秋水現在懷著身孕,脾氣不是太好,楊軍不想和她對著乾,免得動了胎氣。

隨後,兩人不再說話,就這麼的躺在那兒。

過了一會,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起初,楊軍以為孫招財回來了,可是,等了一會,也冇見人影。

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發現周圍氣氛有些詭異,好像有人藏在周圍,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楊軍疑惑的看了一會,手一招,就把一名警衛員交到跟前。

“你冇聽見什麼動靜嗎?”

那名警衛員聞言,抿著笑,點了點頭。

“誰?”楊軍問道。

警衛員笑道:“回大領導,是楊處長他們來了。”

“安邦?”楊軍愣了一下。

“不止是他,還有安國,馬駒子,劉誌,戴玉河他們都來了。”

楊軍聞言,笑道:“嗬嗬,原來是這樣。”

然後,揮了揮手。

警衛員默默地退下。

楊軍雙手抱頭躺在那裡,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安國他們來了?”

伊秋水突然問道。

“嗯。”

楊軍笑道:“他們來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冇用。”

“要不說還是我媳婦聰明呢,一開始就知道這種餿主意就冇用。”

“不對。”

楊軍說到這兒,立馬憤怒起來。

伊秋水見狀,詫異的問道:“哪裡不對了。”

楊軍冷哼一聲,不悅罵道:“一幫目光短淺的蠢貨。”

伊秋水聞言,笑道:“哎,誰說不說呢。”

“這是要是擱彆人身上,甭說來幫忙了,估計還得把自己的婆娘罵一頓,哪有不分青紅皂白的過來幫忙的,不是找罵嗎。”

楊軍聞言,翻翻白眼。

“道理你都懂,那你剛纔還抱怨什麼?”

伊秋水聞言,小粉拳捶了他一下。

“懂歸懂,但是我做不到啊。”

“哎,你呀你。”

楊軍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孩子哪有一邊慣著一邊教育的,這樣的父母是教育不好孩子的。

隨後,兩人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楊軍感覺有人向他走近。

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馬駒子的老婆周苗苗。

“有事?”

“哥,你剛纔說的還算數不?”

周苗苗道:“十畝地,不敢我們自己乾還是找人幫忙,隻要割完麥子,就能讓孩子回家了?”

“當然,我說話算數。”

楊軍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前提條件就是,隻能找自己家人幫忙。”

“行,就按你說的辦。”

得到楊軍的保證後,周苗苗笑了。

她直起腰,拍拍手,衝不遠處一處茂盛的草叢中叫道。

“都出來吧,咱哥都答應了。”

話音剛落,就見草叢中一陣聲響傳來,幾個光著膀子的人從裡麵跳了出來。

馬駒子、劉誌、戴玉河、楊安邦、楊安國、棒梗等等。

他們一個個站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楊軍。

“哥!”

“哥!”

“哥!”

幾人叫了一聲,然後嬉皮笑臉的看著楊軍。

“來了。”

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一副很熱情的樣子。

“都彆愣著了,趕緊下地吧。”

幾人一聽,嘿嘿直笑。

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鐮刀彎腰割麥子。

看著他們撅著屁股,一副屁滋滋的樣子,楊軍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一幫子的蠢貨。”

“哎。”

一旁的伊秋水,適時地發出一聲感歎。

“是啊,見過蠢的,冇見過這麼蠢的,這不是送人頭嗎。”

“他們壓根不知道這次割麥子勞動鍛鍊的意義,您針對的是這幫孩子,又不是他們。”

楊軍笑道:“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是啊,要不然說他們蠢呢。”

說完,伊秋水歪著頭一臉壞笑的對楊軍道,

“老公,是不是割完這十畝麥子,還有彆的考驗?”

“當然。”

楊軍衝她擠眼睛道:“還是夫人瞭解我呀。”

伊秋水聞言,長長髮出一聲感歎。

“可憐我的好大兒啊。”

楊軍聞言,隻是笑笑。

這次,他下定決心了,一定讓好好磨鍊這幫孩子。

要是再這麼放縱下去的話,估計就真成禍害了。

這時,所有的人都立馬投入割麥子的勞動中。

見主要勞動力到了,那幫女人立馬又覺得行了,揮舞著手中的鐮刀,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楊清香、納蘭清夢她們見狀,也都挽起了袖子。

伊秋水見狀,歎了一口氣。

“你說說你的這些女人怎麼也這麼蠢呢?”

“還有那個清香,不知道自己懷著身子嗎?”

楊軍聞言,閉上了眼睛。

“她們也是該調教調教了,讓她們受點苦也冇什麼。”

伊秋水冷笑道:“你可得了吧,要是把她們一個個都累壞了,晚上可就每人伺候你了,而我身子又不方便……”

“對啊,我怎麼冇想到這些。”

楊軍一拍腦袋,衝著遠處的楊清香道:“清香,乾嘛呢,不知道自己身子什麼樣啊?”

楊清香聞言,看了眾人一眼,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眾人都在這兒乾活,哪有肚子偷懶的道理。

她也想給眾人出份力。

可是在楊軍直愣愣的注視下,她隻好放下手中的鐮刀,走了過來。

正好,這時候孫招財回來了。

他從車上搬下兩把躺椅,氣哼哼的放在楊軍跟前。

見楊軍冇什麼交代的了,然後轉身去吃早餐去了。

楊軍打開一張藤椅,拍拍扶手,對楊清香道,

“躺下,不許你乾活。”

楊清香聞言,臉色紅了一下,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謝謝老公。”

楊軍扶著她坐下,然後又在另外一張藤椅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丁二柱光著膀子來到了楊軍跟前。

“乾爹,我發現前麵五裡地有個魚塘……”

“滾。”

丁二柱聞言,嘴巴一咧,直接屁顛的離開。

他巴不得楊軍不去釣魚呢,要是釣魚的話,還得給他準備傢夥什,有得瓜果點心茶水的伺候。

等傻柱退下後,楊軍就點上了一根菸,優哉遊哉的抽了起來。

“老公。”

伊秋水見狀,白了他一眼:“我和清香妹妹都懷著身孕呢,你還是彆抽菸了。”

“嘿嘿,我遠一點。”

說完,楊軍挪了挪藤椅,坐在她們不遠的地方。

這時候,已經接近晌午。

天氣越來越熱,太陽就像烤爐似得懸掛在眾人頭頂,炙烤的眾人渾身都是汗。

有幾個小一點的孩子實在受不了,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他們哭歸哭,可是手下根本不敢挺。

他們一邊乾著農活,一邊不時地回頭向楊軍方向望去,希望楊軍能發發善心放過他們一馬。

楊軍佯裝看不見,眯著眼睛和楊清香伊秋水她們說笑。

“老公……”

“閉嘴。”

楊清香剛想說話,就被楊軍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伊秋水見狀,歎了一口氣。

“清香妹妹,彆勸了,你也勸不動,免得還吃瓜落。”

“可是,姐姐……嗚嗚!”

楊清香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楊軍見狀,瞪眼道:“回家哭去,彆在這裡礙眼。”

說完,又補充一句。

“你們就不該來,讓孩子心裡平白無故的多了些希翼。”

楊清香聽了,果然住口不語。

不過,她還在哽咽。

伊秋水見她哭的傷心,於心不忍。

瞪了楊軍一眼,然後說道:“老公,你說我要是把咱媽請來,你覺得會怎樣?”

“你敢?”

楊軍瞪了她一眼:“剛纔還誇你聰明呢,彆讓我對你失望。”

“人家就是想跟你開開玩笑嗎,你乾嘛兄我?”

伊秋水氣哼哼道:“你給我道歉。”

楊軍笑道:“對不住了,老婆。”

“還有我,你也要給我道歉。”楊清香道。

“好好好,我道歉。”

說完,接著道:“對不起了,老婆。”

這下,楊清香又不願意了。

“秋水姐纔是你老婆,彆亂叫。”

“哈哈,你們都是我老婆。”

正當三人開玩笑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馬駒子向這邊走來。

他肩上搭著t恤,身上全是汗水,整個人跟剛從水裡出來似得。

穿著拖鞋,東倒西歪,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累死我了。”

馬駒子在楊軍身邊一做,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嗬嗬,你說你蠢不蠢啊。”楊軍笑道。

說完,拔了一支菸給他。

“蠢啊,我就是一頭蠢驢。”

馬駒子一邊點上火,一邊自嘲道:“割到一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哥,您這是教育孩子,你說我們這幫大人湊什麼熱鬨啊。”

楊軍笑道:“還有比你更蠢的人呢。”

說著,楊軍指著地裡那幾個乾的特彆賣力的人道:“他們到現在都還冇反應過來呢。”

馬駒子聞言,苦笑的搖了搖頭。

“反正我不乾了,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楊軍聞言,笑眯眯的看著他:“這才進城多長時間啊,竟然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

“哥,我怎麼可能忘了自己是農民的兒子呢,隻是……這幾年生活條件好了,農活是真乾不來了。”

馬駒子苦笑道:“不怕您笑話,如果現在讓我回農村,我估計得餓死。”

“哎,無論怎樣,這輩子我都不會回農村的。”

說完,拍拍屁股起身道:“哥,我先回了,回頭安國他們問我,你就說我鬨肚子,去醫院了。”

“回來。”

馬駒子剛想走,就被楊軍叫住了。

楊軍指著天地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這是你家啊?”

“哥,您……什麼意思?”

見楊軍一臉壞笑的樣子,馬駒子意識到不妙。

“來都來了,乾完再走唄?”楊軍笑道。

“哥……”

“趕緊的,彆逼我抽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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