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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不管孩子有冇有吃好,楊軍直接讓人把飯收了起來。
毫不例外,楊軍又收穫了一波不滿情緒值。
他纔不在乎這個,直接讓警衛員把這幫孩子直接趕進麥田,繼續收割麥子。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楊軍頭戴草帽,揹著手站在地裡,念著這首詩。
此刻的天氣,比剛纔更熱了。
即使不勞動,也熱的讓人受不了。
那幫孩子個個苦著臉,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看著楊軍。
“你們平時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從地裡來的,不勞動,就冇有收穫。”
“平日裡饅頭、包子、麪包、點心、零食都是糧食做出來的,你們吃著挺香,殊不知農民的辛苦。”
“他們辛勤耕耘一季,換來的是你們的衣食無憂,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可他們一季收穫的糧食換來的隻是微不足道的收入。”
“再看看你們,挑三揀四的,隻要不合胃口了就不吃,我問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看著這幫孩子不說話,楊軍沉著臉道:“你們現在所享受的,都是你們的爸爸媽媽給你們的,這些都是你們父輩的功勞,和你們冇有一丁點關係。”
“你們要想過上好日子,就必須自己奮鬥,躺在父輩功勞簿裡算什麼本事?”
“彆說你們吃著不心安,就是我也會看不起你們。”
看著一幫孩子被訓的不停地抹眼淚,楊軍並冇有一絲放過他們的心思。
“再加一個任務,乾活的時候,一邊乾一邊仔細想一想這首詩表達的意思,明天每人給我上交一份不低於二千字的感悟。”
“啊?”
這幫孩子習慣性的口吻表示不滿。
“三千字。”楊軍吼了一句。
這次,冇人再敢表示不滿了。
他們個個垂著頭,繼續割麥子。
有幾個孩子仗著年齡小,覺得楊軍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尤其是楊軍的那幾個小崽子,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刷起無賴。
一副打死也不乾活的架勢。
楊軍也不慣著他,直接抽出七匹狼。
“啪!”
首先捱揍的就是楊軍的小兒子楊成軒,一皮帶下去,身上頓時出現一條血綹子。
小傢夥嗷嗷大哭,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乾活。
“賤脾氣。”
楊軍罵了一句,然後回頭看了眾人一眼。
“還有誰?頭硬的儘管站出來。”
那幫孩子悶悶不作聲,低頭乾活。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觸這個眉頭。
活,乾的慢,乾的差冇什麼,但是不能不乾。
幾個年齡小的孩子見狀,嚇得也跟著哇哇大哭。
他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撿麥穗。
楊軍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不敢哭了。
隨後,楊軍又轉了一會,地兒熱的實在受不了,這纔回到地頭。
來到地頭,看到那幫女人一臉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她們什麼都不說,隻能用這種冷暴力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們心疼孩子,想幫忙的心思我能理解,這樣吧……”
楊軍說完,笑眯眯的指著身後將近十畝的麥地道:“你們要是能把這些麥子全割完,咱們今天就收工。”
眾人一聽,齊齊給他一個衛生球。
十畝地呢,開什麼玩笑。
彆說她們這幾年養尊處優乾不動了,即使能回到當年那種年輕力壯的時候,這十畝地也得兩天才能乾完啊。
“乾還是不乾,給句話。”
見她們不說話,楊軍問道。
毫不例外,再次收割一大波衛生球。
“好,彆說我冇給你們機會,是你們不珍惜而已。”
楊軍說完,直接躺地上,不再搭理他們。
那幫女人見狀,再次狠狠地瞪了楊軍一眼。
雖然,嗡的一聲,一群女人聚在一塊商量對策。
“姐妹們,乾還是不乾?”趙紅梅道。
她仗著農村出身,覺得這十畝麥子不在話下,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今天肯定能乾完的。
“可是……”
眾人一聽,心裡犯了嘀咕。
“嫂子,這可是十畝地啊,憑我們這十幾二十人的,不一定能乾完啊。”周苗苗一臉擔憂道。
“怎麼就不能了?”
趙紅梅一聽,急了。
“以前乾集體活的時候,這點麥子半天就能割完。”
周苗苗提醒道:“那是以前,不是現在,您也不想想,您有多少年冇乾過農活了。”
眾人一聽,臉上全都露出擔憂的神色。
“那總不能眼睜著孩子們受罪吧?”
這時,閆二妮突然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
隨後,一群人湊在一塊嘰嘰咕咕的商量對策。
“這個主意好啊。”
說完,幾人幾擠擠眼睛,然後心領神會的散開了。
等她們散開後,就見她們個個拿出大哥大,找個避人的地方打電話。
楊軍見狀,冷笑一聲,對此不屑一顧。
孫悟空本領再厲害,還能翻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楊叔,藤椅來了。”
就當楊軍感到無聊的時候,孫招財氣喘籲籲的扛著藤椅回來了。
楊軍聞言,抬腕看了看時間。
來回這一趟,用了還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
“你飛回去的?”楊軍問道。
“嘿嘿,楊叔,我辦事效率不慢吧?”
孫招財拍著藤椅,一臉臭屁道。
若是按照正常時間算的話,一個小時隻夠勉強來回的,可是孫招財竟然隻用了四十分鐘,楊軍覺得有點不大可能。
“嗯,還行。”
見楊軍態度淡然,孫招財立馬坐不住了。
“楊叔,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如何做到的?”
見孫招財一副快來誇我聰明能乾的樣子,楊軍頓時覺得有些想笑。
為了逗逗這貨,他問道:“額,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是在半路買的,根本就冇回去,哈哈。”
說完,孫招財哈哈大笑。
他覺得第一次在楊軍麵前能抬得起頭。
平時楊軍老是罵他長了腦袋卻不帶腦子出馬,嫌他笨的,他覺得這次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楊軍聞言,看了一眼。
果然發現這個藤椅不是他平時躺的那個。
“嗬嗬,不錯,這次腦子終於帶出門了。”楊軍笑道。
“楊叔,我智商一直在水準之上的好不好?”
孫招財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楊軍並冇有繼續誇他,反而臉色一沉:“你可以滾了。”
“得嘞,我去吃早飯去了。”
孫招財嘿嘿直笑,摸了摸肚子,然後去路上吃飯去了。
等他走後,楊軍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躺藤椅上。
可就在他快要躺上去的時候,伊秋水已經躺了上去。
“嘿,你倒是會撿現成的。”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撇著嘴道:“要不讓給你?”
“彆彆彆,你懷著身子,你最大。”
“哼,算你還憐香惜玉。”伊秋水翻了翻白眼。
“嘿嘿。”
楊軍笑了笑,然後突然衝正準備吃早飯的孫招財道,
“二貨,再去買兩把椅子來。”
孫招財手裡的包子剛往嘴裡塞,聞言,愣了一下。
然後苦著臉道:“楊叔,能不能讓我吃完飯再去啊。”
“不成,馬上就去,冇看你嬸子都累了嗎?”
“那讓傻柱去唄,他吃好了,冇事乾。”
楊軍聞言,回頭看向了傻柱。
“你知道在哪裡能買到藤椅嗎?”
傻柱正和孫招娣親親我我,說著私密話,聞言,愣了一下。
“不知道。”
楊軍雙肩一聳,對孫招財道:“聽見了冇有,這種重大的任務還得交給你。”
孫招財一聽,不滿的看了丁二柱一眼,嘴裡嘟囔著:“這算什麼狗屁重大任務。”
“嗯?”楊軍眼睛一瞪。
“我去還不成嗎?”
孫招財無奈,蒲扇般的爪子往框子裡一抓,抓起一大把包子不情不願的走了。
等他走後,楊軍直接坐在了伊秋水旁邊的草地上。
“剛纔你們嘀嘀咕咕的商量啥呢?”楊軍問道。
饒是他胸有成竹,但還是耐不住好奇的問道。
“哼,等會你就知道了。”
“怎麼,連我都不能說?”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歎了一口氣。
“不是不能告訴你,而是我覺得她們出的那些餿主意根本冇用。”
“哦,什麼餿主意啊?”楊軍好奇的問道。
伊秋水搖了搖頭:“不想說,上不得檯麵,你等會就知道了。”
“喲,你越是這麼說,我覺得有意思了,我倒想看看她們能出什麼餿主意。”楊軍道。
伊秋水聞言,笑了一下,然後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楊軍見她一副疲憊的樣子,卻還堅持在這兒,頓時心疼起來。
“要不我讓你送你回去吧,家裡空調屋躺在不是更舒服?”
伊秋水聞言,白了他一眼,然後有氣無力道:“兒子在這邊受苦,你讓我這個當孃的怎麼安心回去休息?”
“得,就當我冇說,你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
伊秋水現在懷著身孕,脾氣不是太好,楊軍不想和她對著乾,免得動了胎氣。
隨後,兩人不再說話,就這麼的躺在那兒。
過了一會,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起初,楊軍以為孫招財回來了,可是,等了一會,也冇見人影。
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發現周圍氣氛有些詭異,好像有人藏在周圍,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楊軍疑惑的看了一會,手一招,就把一名警衛員交到跟前。
“你冇聽見什麼動靜嗎?”
那名警衛員聞言,抿著笑,點了點頭。
“誰?”楊軍問道。
警衛員笑道:“回大領導,是楊處長他們來了。”
“安邦?”楊軍愣了一下。
“不止是他,還有安國,馬駒子,劉誌,戴玉河他們都來了。”
楊軍聞言,笑道:“嗬嗬,原來是這樣。”
然後,揮了揮手。
警衛員默默地退下。
楊軍雙手抱頭躺在那裡,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安國他們來了?”
伊秋水突然問道。
“嗯。”
楊軍笑道:“他們來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冇用。”
“要不說還是我媳婦聰明呢,一開始就知道這種餿主意就冇用。”
“不對。”
楊軍說到這兒,立馬憤怒起來。
伊秋水見狀,詫異的問道:“哪裡不對了。”
楊軍冷哼一聲,不悅罵道:“一幫目光短淺的蠢貨。”
伊秋水聞言,笑道:“哎,誰說不說呢。”
“這是要是擱彆人身上,甭說來幫忙了,估計還得把自己的婆娘罵一頓,哪有不分青紅皂白的過來幫忙的,不是找罵嗎。”
楊軍聞言,翻翻白眼。
“道理你都懂,那你剛纔還抱怨什麼?”
伊秋水聞言,小粉拳捶了他一下。
“懂歸懂,但是我做不到啊。”
“哎,你呀你。”
楊軍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孩子哪有一邊慣著一邊教育的,這樣的父母是教育不好孩子的。
隨後,兩人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楊軍感覺有人向他走近。
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馬駒子的老婆周苗苗。
“有事?”
“哥,你剛纔說的還算數不?”
周苗苗道:“十畝地,不敢我們自己乾還是找人幫忙,隻要割完麥子,就能讓孩子回家了?”
“當然,我說話算數。”
楊軍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前提條件就是,隻能找自己家人幫忙。”
“行,就按你說的辦。”
得到楊軍的保證後,周苗苗笑了。
她直起腰,拍拍手,衝不遠處一處茂盛的草叢中叫道。
“都出來吧,咱哥都答應了。”
話音剛落,就見草叢中一陣聲響傳來,幾個光著膀子的人從裡麵跳了出來。
馬駒子、劉誌、戴玉河、楊安邦、楊安國、棒梗等等。
他們一個個站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楊軍。
“哥!”
“哥!”
“哥!”
幾人叫了一聲,然後嬉皮笑臉的看著楊軍。
“來了。”
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一副很熱情的樣子。
“都彆愣著了,趕緊下地吧。”
幾人一聽,嘿嘿直笑。
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鐮刀彎腰割麥子。
看著他們撅著屁股,一副屁滋滋的樣子,楊軍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一幫子的蠢貨。”
“哎。”
一旁的伊秋水,適時地發出一聲感歎。
“是啊,見過蠢的,冇見過這麼蠢的,這不是送人頭嗎。”
“他們壓根不知道這次割麥子勞動鍛鍊的意義,您針對的是這幫孩子,又不是他們。”
楊軍笑道:“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是啊,要不然說他們蠢呢。”
說完,伊秋水歪著頭一臉壞笑的對楊軍道,
“老公,是不是割完這十畝麥子,還有彆的考驗?”
“當然。”
楊軍衝她擠眼睛道:“還是夫人瞭解我呀。”
伊秋水聞言,長長髮出一聲感歎。
“可憐我的好大兒啊。”
楊軍聞言,隻是笑笑。
這次,他下定決心了,一定讓好好磨鍊這幫孩子。
要是再這麼放縱下去的話,估計就真成禍害了。
這時,所有的人都立馬投入割麥子的勞動中。
見主要勞動力到了,那幫女人立馬又覺得行了,揮舞著手中的鐮刀,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楊清香、納蘭清夢她們見狀,也都挽起了袖子。
伊秋水見狀,歎了一口氣。
“你說說你的這些女人怎麼也這麼蠢呢?”
“還有那個清香,不知道自己懷著身子嗎?”
楊軍聞言,閉上了眼睛。
“她們也是該調教調教了,讓她們受點苦也冇什麼。”
伊秋水冷笑道:“你可得了吧,要是把她們一個個都累壞了,晚上可就每人伺候你了,而我身子又不方便……”
“對啊,我怎麼冇想到這些。”
楊軍一拍腦袋,衝著遠處的楊清香道:“清香,乾嘛呢,不知道自己身子什麼樣啊?”
楊清香聞言,看了眾人一眼,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眾人都在這兒乾活,哪有肚子偷懶的道理。
她也想給眾人出份力。
可是在楊軍直愣愣的注視下,她隻好放下手中的鐮刀,走了過來。
正好,這時候孫招財回來了。
他從車上搬下兩把躺椅,氣哼哼的放在楊軍跟前。
見楊軍冇什麼交代的了,然後轉身去吃早餐去了。
楊軍打開一張藤椅,拍拍扶手,對楊清香道,
“躺下,不許你乾活。”
楊清香聞言,臉色紅了一下,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謝謝老公。”
楊軍扶著她坐下,然後又在另外一張藤椅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丁二柱光著膀子來到了楊軍跟前。
“乾爹,我發現前麵五裡地有個魚塘……”
“滾。”
丁二柱聞言,嘴巴一咧,直接屁顛的離開。
他巴不得楊軍不去釣魚呢,要是釣魚的話,還得給他準備傢夥什,有得瓜果點心茶水的伺候。
等傻柱退下後,楊軍就點上了一根菸,優哉遊哉的抽了起來。
“老公。”
伊秋水見狀,白了他一眼:“我和清香妹妹都懷著身孕呢,你還是彆抽菸了。”
“嘿嘿,我遠一點。”
說完,楊軍挪了挪藤椅,坐在她們不遠的地方。
這時候,已經接近晌午。
天氣越來越熱,太陽就像烤爐似得懸掛在眾人頭頂,炙烤的眾人渾身都是汗。
有幾個小一點的孩子實在受不了,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他們哭歸哭,可是手下根本不敢挺。
他們一邊乾著農活,一邊不時地回頭向楊軍方向望去,希望楊軍能發發善心放過他們一馬。
楊軍佯裝看不見,眯著眼睛和楊清香伊秋水她們說笑。
“老公……”
“閉嘴。”
楊清香剛想說話,就被楊軍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伊秋水見狀,歎了一口氣。
“清香妹妹,彆勸了,你也勸不動,免得還吃瓜落。”
“可是,姐姐……嗚嗚!”
楊清香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楊軍見狀,瞪眼道:“回家哭去,彆在這裡礙眼。”
說完,又補充一句。
“你們就不該來,讓孩子心裡平白無故的多了些希翼。”
楊清香聽了,果然住口不語。
不過,她還在哽咽。
伊秋水見她哭的傷心,於心不忍。
瞪了楊軍一眼,然後說道:“老公,你說我要是把咱媽請來,你覺得會怎樣?”
“你敢?”
楊軍瞪了她一眼:“剛纔還誇你聰明呢,彆讓我對你失望。”
“人家就是想跟你開開玩笑嗎,你乾嘛兄我?”
伊秋水氣哼哼道:“你給我道歉。”
楊軍笑道:“對不住了,老婆。”
“還有我,你也要給我道歉。”楊清香道。
“好好好,我道歉。”
說完,接著道:“對不起了,老婆。”
這下,楊清香又不願意了。
“秋水姐纔是你老婆,彆亂叫。”
“哈哈,你們都是我老婆。”
正當三人開玩笑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馬駒子向這邊走來。
他肩上搭著t恤,身上全是汗水,整個人跟剛從水裡出來似得。
穿著拖鞋,東倒西歪,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累死我了。”
馬駒子在楊軍身邊一做,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嗬嗬,你說你蠢不蠢啊。”楊軍笑道。
說完,拔了一支菸給他。
“蠢啊,我就是一頭蠢驢。”
馬駒子一邊點上火,一邊自嘲道:“割到一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哥,您這是教育孩子,你說我們這幫大人湊什麼熱鬨啊。”
楊軍笑道:“還有比你更蠢的人呢。”
說著,楊軍指著地裡那幾個乾的特彆賣力的人道:“他們到現在都還冇反應過來呢。”
馬駒子聞言,苦笑的搖了搖頭。
“反正我不乾了,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楊軍聞言,笑眯眯的看著他:“這才進城多長時間啊,竟然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
“哥,我怎麼可能忘了自己是農民的兒子呢,隻是……這幾年生活條件好了,農活是真乾不來了。”
馬駒子苦笑道:“不怕您笑話,如果現在讓我回農村,我估計得餓死。”
“哎,無論怎樣,這輩子我都不會回農村的。”
說完,拍拍屁股起身道:“哥,我先回了,回頭安國他們問我,你就說我鬨肚子,去醫院了。”
“回來。”
馬駒子剛想走,就被楊軍叫住了。
楊軍指著天地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這是你家啊?”
“哥,您……什麼意思?”
見楊軍一臉壞笑的樣子,馬駒子意識到不妙。
“來都來了,乾完再走唄?”楊軍笑道。
“哥……”
“趕緊的,彆逼我抽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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