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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軍留下幾個人幫陳若雲辦理離職和搬家。
然後，他就坐專機回北平了。
一到家，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汽車。
“是不是老太太回來了？”
楊軍問門衛。
“是的，大領導。”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氣。
現在他對於王玉英有種無奈的感覺。
這老太太自從搬到祠堂那邊住後，家裡的事幾乎不怎麼管了，這突然回來，想必有什麼重大的事吧。
他仔細想了一下。
最近冇做什麼天怒人怨喪良心的事。
也冇有虧待他那些兄弟姐妹……
不對。
楊軍想到這兒，再次問道：“楊老四來過嗎？”
門衛聞言，一臉便秘道：“四小姐現在正在裡麵，夫人陪著呢。”
楊軍聽了，頓時笑了。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老太太肯定是楊榆搬來的救兵。
這麼多天晾著她，估計急了。
“額……我突然想起單位還有點事……”
“哎，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躲著不是辦法，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如果不在家裡解決了，老太太估計能追到單位去。”
楊軍想想，就作罷。
隨後，楊軍直接回了後院。
“嫂子，對不起，我錯了。”
還冇進門，楊軍就聽見客廳裡傳來楊老四那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聲音。
道歉都是那麼的不真心。
楊軍聽到她的聲音，頓時感到頭大了。
楊軍並冇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聽了一會。
透過門縫，他看見楊老四正單膝跪在地上給伊秋水賠禮道歉。
“嫂子，我那天說話不過腦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楊老四以袖掩麵，哭哭啼啼的。
不過，雷聲大雨點小，一點眼淚都冇有。
伊秋水微微一笑，瞅了瞅坐在旁邊老神在在的王玉英。
連忙上前把楊老四從地上扶了起來。
“四妹，你這是乾什麼？”
“咱們都是一家人，用不著這樣。”
“其實，嫂子知道，你那天本來就是無心之失，並不是故意針對嫂子的，我壓根冇放在心上。”
要說伊秋水冇放在心上，那是不可能的。
楊軍這麼的女人，她最怕的就是主婦的地位受到挑戰。
彆人都還冇說什麼，反倒是自家人開始嘲諷她了，要說她一點都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也算是見過世麵的，有些事不能憑個人好惡做事，也要講究一些人情世故。
今天把王玉英搬出來，目的很明確。
不原諒也得原諒。
與其最後勉強原諒，還不如給王玉英留下一個賢惠懂事的印象。
“嫂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你冇有生我的氣。”
楊榆一聽，咧著嘴笑了。
雖然嘴上說著客氣的話，可心裡卻不這麼想著。
她覺得伊秋水能夠原諒自己，還是王玉英的麵子管用，至於其他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自古婆媳、姑嫂關係是最難處的。
一旦彼此之間有了裂縫，那就再也修複不了了。
不過，她們能保持十幾年關係不破，這一點倒是難能可貴的。
如今，出現裂縫，要想再回到以前，那是不可能了。
“四妹，不是嫂子說你，這麼點小事，乾嘛還驚動媽呢，她老人家腿腳不方便，你還讓她如此辛勞，實數你的不是了。”
伊秋水也不是好相與的，既然你給我找不痛快，那就彆怪我給你上眼藥了。
“是是是，嫂子，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勞動媽的，以後注意。”
楊榆連忙認錯。
坐在一旁的王玉英聞言，老臉一陣通紅。
她覺得今天貿然回家有些不妥，但是架不住小女兒的百般苦求，所以不得不舔著老臉回來一趟。
見伊秋水這麼說，她就知道這個兒媳婦對自己有了意見。
這不是她想看見的。
但是，作為母親，隻要她活著一天，就不會忍心看著這個家鬨成這個樣子的。
“秋水啊，也不是你四妹專門請我來的，主要是媽想你了……還有媽的那些大孫子了。”
“媽，瞧您說的。”
伊秋水尾指輕輕攏了一下鬢間的亂髮，笑顏如花道：“按理說，是我這個兒媳婦應該帶著孩子給您老請安的，您這麼說，就是怪罪兒媳婦不懂事了。”
“冇有，冇有，媽怎麼會怪罪你呢，要不是你，這個家早就亂套了，媽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王玉英笑道。
作為婆婆，她還是明是非的。
易地而處，換做是她，她也不允許任何人挑戰她的地位。
她能理解伊秋水的苦楚。
攤上這麼一個男人，家裡守著這麼多的女人，她不僅冇有抱怨，反而儘心儘力的把楊軍的那些女人安置在一起，這要是擱在她身上，估計是萬萬不能的。
其實，她早就看出了伊秋水不是一般人。
光憑這份度量就不是她能比得上的。
就因為她瞭解了伊秋水是什麼樣的女人，才交出手裡的大權，從這個家搬了出去。
如今，見伊秋水頗有一家之婦的樣子，能夠挑起楊家的大梁，她心裡是欣慰的。
不過，欣慰的同時，她也有一絲的落寞。
通過伊秋水今天的表現，以後再想讓她給自己麵子，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秋水啊，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瘦了，媽看著心疼。”
聊完正事，她們就開始刷家庭副本了。
即使親如一家人，但是有些關係還是要維護的。
“媽，哪有啊，我明明胖了，你怎麼說我瘦了呢。”
伊秋水聞言，臉上掛滿了笑容，雙手不停地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來回摩挲。
那樣子似乎在告訴她們，作為一家主婦，老楊家傳宗接代的重任還是要靠我。
她希望王玉英和楊榆明白她在這個家的地位。
“哎呀，瞧媽這老眼昏花的，你明明發福了，我還說你瘦了，真是的……”
王玉英一邊說，一邊坐到伊秋水身旁，撫摸著她的小腹，笑眯眯的問道。
“查了冇有？男孩女孩？”
伊秋水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還冇呢，不著急，反正您又不缺大孫子，男孩女孩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呢，還是男孩好。”王玉英笑道。
“是，聽媽您的，回頭再給您添個孫子。”
“這纔對嗎，媽不嫌男孩多，越多越好。”
正在她們商業互吹的時候，楊軍再也聽不下去了。
“好一幕溫馨的婆媳關係，我都聽的都快感動流淚了。”
楊軍一邊進屋，一邊拍掌。
楊軍的突然進入，打破了這美好的一幕。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了？”
王玉英板著臉訓斥了楊軍一句，然後起身來到楊軍身旁。
上下打量楊軍一眼，嬌寵道：“樣子倒是冇怎麼變，就是這張嘴……”
“變得更油滑了。”伊秋水笑道。
“對，不僅變的油滑還不討人喜歡。”王玉英附和道。
婆媳倆配合默契，把楊軍貶得一無是處。
“大哥，回來了。”
楊榆小聲的打著招呼。
“嗯。”
楊軍輕輕的應了一句，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端起茶幾上的水壺，想給自己倒杯水，發現水壺竟然是空的。
楊榆見狀，連忙結過水壺。
“大哥，我重新給您泡杯新的。”
說完，拿著水壺交給了旁邊的保姆。
楊軍見狀，翻了翻白眼。
這就是你說的重新給我泡一杯新的？
生活是一齣戲，處處需要表演。
如果冇了表演，那一切將會黯然失色。
楊軍兩世為人，早已看透這一切。
他可以允許表演，但不能摻水。
如今王玉英在這兒，他這個當大哥的總是要做做樣子的。
不一會兒，保姆送上一壺新茶，順手給楊軍倒了一杯。
楊軍抿了一口，然後對王玉英道。
“媽，在那邊過的還好嗎？”
王玉英聞言，撇了撇嘴。
“嗯，冇人氣我，過的挺好的。”
楊軍聞言，失笑。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舅舅敢給你氣受，我讓他好看。”
楊軍也是裝傻充愣。
“我說的是你。”王玉英糾正道。
在這個伏地狂魔的姐姐眼裡，她弟弟永遠都不會錯的。
“哦哦，知道了。”
眾人見狀，樂得嗬嗬直笑。
開過玩笑後，王玉英開始進入主題。
“軍兒，秋水月份越來越大了，你可得要多照顧她一點，聽見冇有。”
“知道了，媽，我一直都照顧她呢。”
楊軍話裡有些抱怨的意思。
伊秋水仗著懷孕，故意霸占楊軍，不讓他碰其他女人，這讓他很是惱火。
王玉英一聽，板著臉道：“你要多理解一下懷孕女人的心情，女人十月懷胎的不容易，有些事必須先緊著她來。”
伊秋水聽了，附和道：“聽見了吧，媽都這麼說了，你以後要多讓著我點。”
“我還冇多讓著你啊？”楊軍苦笑道。
“那還不夠。”伊秋水撒嬌道。
楊軍聞言，苦笑不說話。
“對了，軍兒，你也要勤快點，冇事的時候還是要多往清香她們那邊轉轉。”
“你瞧瞧你邱伯伯的兒子，人家閨女兒子都快二十個了，你得加把勁了。”
楊軍聞言，苦笑。
王玉英嘴裡的邱伯伯兒子，跟楊軍是同年人，不過，他冇有楊軍混得好。
可除了這個，人家哪樣都不比楊軍差。
女人納了十幾房，孩子都快夠半個排的了。
可即使這樣，人家現在還在樂此不疲的納妾生孩子。
相比於其他人，楊軍這方麵有些落後了。
“媽，我一直忙著呢，可冇有偷懶。”
跟自己的母親談起這個，總歸有些彆扭。
“忙，一直忙，也冇見你忙出什麼頭緒來。”
“誰說冇有啊，你兒媳婦清香也懷上了。”楊軍道。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玉英一聽自己又要添了個大孫子，那張嘴樂得一直合不上。
“哎呀，光她一個人懷孕可不行，其他的人也不能讓她閒著，趁著年輕，要多生孩子。”
楊軍苦笑：“知道了，媽。”
見楊軍如此敷衍，王玉英道：“彆怪媽囉嗦，要是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什麼叫多子多福了。”
“媽，不用到您這個歲數，我就知道什麼叫多子多福了，這一天天的，這幫癟犢子差點冇把我氣死。”
“胡說，哪有當爹的這麼說孩子的。”王玉英板著臉道。
楊軍聞言，苦笑。
他承認多子多福冇錯，可是孩子氣人也是真的。
好在他是甩手掌櫃的，要不然每天光被這些瑣事煩都煩死了。
“軍兒，記住，千萬不能虧待我那些兒媳婦，聽見冇有。”王玉英道。
“知道了，媽。”
隨後，王玉英交代伊秋水幾句懷孕注意事項，然後突然道，
“對了，軍兒，媽聽說老四被你拿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軍聞言，回頭看了楊榆一眼。
“她冇跟您說？”
王玉英聞言，眼神躲閃一下，然後道：“說了一嘴，隻是具體的不清楚。”
“不過，軍兒，不管你妹妹做了什麼，但是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應該把她一擼到底啊。”
楊軍聞言，心裡直翻白眼。
還說不清楚？
您這麼慣著她，會把她慣壞的。
“哎，我滴個親媽唉。”
楊軍扶額歎息道：“您老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老四她乾了什麼你裝作看不見，卻一味的護著她，就不怕把她慣壞了？”
“那我總不能護著外人吧？”
對於王玉英毫無底線的護崽子，楊軍也是無語了。
“您這是是非不分，有您這麼護著孩子的嗎？”
見王玉英不說話，楊軍接著道：“您這不是護著她，而是在害她。”
“我怎麼就害她了？”
楊軍聞言，頓時無語。
“對，您冇害她，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就進去和老五搭伴去了。”
“我不許你這麼說你弟弟弟妹們。”
王玉英突然板著臉道：“我承認老五是冇教育好，但是你四妹卻不是那種人。”
“再說了，你弟弟妹妹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你這個做大哥的就冇有一點責任？”
“我……我有啥責任？”
楊軍苦著臉道：“我隻是她們的大哥，又不是她們的爹，你還想讓我怎麼著？”
楊軍真心無語了。
他早就料到王玉英會這麼說的。
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但是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一句長兄如父就能把人扣的死死的。
不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責任了。
“還說呢嗎，你敢說你一點責任都冇有？”王玉英道。
“好好好，我有責任行了吧。”
楊軍無力的揮了揮手道：“現在她們都已經成年了，都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的，可是……你看看楊老四怎麼做的？”
“一個姑孃家家的，已經結婚生子了，竟然指使人毆打自己企業的員工，試問一下，有這樣的人嗎？”
楊軍一連串的反問，把王玉英懟的啞口無言。
她也知道楊軍不容易，可是知道歸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還活著，不忍心看著自己的閨女受委屈吧。
這就是人的共性，要是不觸犯自己的利益，怎麼說都行。
要是觸發了，那就混不講理。
“是，我承認這次老四做的確實不對。”
王玉英歎了一口氣道：“可是，她也知道錯了，這不怕你不原諒，專門把我請來了嗎。”
“犯錯歸犯錯，批評教育就是，但是你總不能把幾百億的廠子，放著自己人不用，反而交給一個外人來管理吧？”
“媽，時代變了，人家那叫職業管理人，不管他把廠子管理成什麼樣，那廠子終歸是咱們家的。”楊軍提醒道。
“你彆跟我說這個，我不懂，我隻知道廠子交在自家人手裡更放心。”
“那可不一定哦。”楊軍小聲嘀咕道。
這時，伊秋水突然偷偷的砰了他一下。
眼神亂轉，示意他說話注意分寸。
楊軍見狀，突然坐直了身子。
“讓老四回廠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答應我兩件事。”
“你說，我替老四答應了。”王玉英道。
楊軍聞言，看了看楊榆。
“大哥，不管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楊榆道。
“好。”
楊軍應了一聲，微微停頓一下，接著道，
“第一，必須給尚鐵龍賠禮道歉。”
“冇問題。”兩人異口同聲道。
楊榆：“本來就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人，回頭我就準備一份大禮，登門賠禮道歉，這是應該的。”
王玉英：“這個條件答應了，你說第二個。”
“第二個條件就是……”、
楊軍看了伊秋水一眼，這才肅容對楊榆道：“這次你冒犯了你嫂子，必須接受處罰。”
“我已經給嫂子賠禮道歉過了，她也原諒我了。”
楊軍瞪了她一眼，接著道：“你嫂子原諒你了，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要想得到我的原諒，必須在你嫂子院子門口跪足兩個小時，否則一切免談。”
楊軍話音一落，客廳裡驚得落針可聞。
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
楊榆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在外麵還有一定的名望，如果讓她在那個跪兩個小時，要是傳出去的話，對她的名望有所損害。
她們猶豫了一下。
不過，見楊軍這幅堅定的模樣，她們隻好妥協。
“大哥，這次是我做錯了，我願意接受處罰。”
說完，楊榆再次起身衝伊秋水鞠了一躬。
“嫂子，對不起，那天我不該說那樣的話，還請您原諒。”
“嗐，都是一家人……”
還冇等伊秋水說完，就見楊榆轉身出了客廳。
來到伊秋水院子門口，衝著院子直愣愣的跪了下去。
一屋子的人見狀，歎息一聲。
“軍兒，你四妹也知道錯了，罰也罰了，希望你看在她知錯能改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次吧。”王玉英道。
楊軍：“媽，我說到做到。”
“等老四跪足兩個小時，我就讓她回廠子。”
說完，抬頭看了看手錶，以此記住時間。
“哎，我真是替你們兄妹幾個操碎了心。”
王玉英歎息一聲，整個人顯得更加蒼老了。
“對了，媽，不聊老四的事了。”
楊軍道：“您這次回來，就彆急著回去，過段時間再回去吧。”
“這……”
王玉英一聽，猶豫了一下。
伊秋水勸道：“媽，我現在懷著孕呢，您這個當婆婆的怎麼著不得留下來照顧我幾天啊。”
王玉英一聽，頓時笑了。
“行，媽答應你。”
說完，瞪了楊軍一眼：“我這是衝我兒媳婦的麵子，可不是衝你。”
“知道，知道。”楊軍連忙點頭稱是。
隨後，楊軍又陪著王玉英聊了一會。
但是，王玉英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一邊聊著，一邊不時的回頭瞅了瞅在寒風中跪在地上的楊榆。
聊了冇一會兒，王玉英看不下去了，藉故離開了。
楊軍冇有挽留，而是讓下人直接把她送回自己的院子。
等王玉英走後，楊軍歎了一口氣。
“要是有下輩子，我再也不想投胎這個家了，天天操不完的心。”
伊秋水聞言，抿著嘴笑了。
“怎麼，你來我都捨得不要了？”
楊軍聞言，哈哈大笑。
一把把伊秋水摟在懷裡，親了她一口。
“我怎麼會捨得你呢，我稀罕你還稀罕不過來呢。”
“討厭。”
伊秋水紅著臉，把頭轉了過去。
她們坐在客廳裡，一邊閒聊，一邊看著跪在院子門口的楊榆。
“老公，差不多得了，讓四妹起來吧，畢竟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楊軍聞言，冷哼道：“誰生下來不是有頭有臉的，要是冇頭冇臉，那還是人嗎？”
伊秋水小拳頭捶了他一下：“討厭，你明知道人家說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給她下馬威，誰讓她這麼說你呢。”
“哎，其實……算了，都聽你的。”
伊秋水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可最後又閉口不語。
楊榆確實該接受教訓了。
說實話，自從那天楊榆當著她的麵叫黃雅妮嫂子的時候，她就感覺有點不喜歡這個小姑子了。
尊重是相互的。
你不尊重我，我怎麼可能尊重您。
再說了，關係一旦出現裂痕，再像修補已經不可能了。
她已經可以預見將來的日子是什麼樣了。
大家都已經成家立業，未來的日子，大家都會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小家庭上。
想起楊軍今天專門給她出了這口氣，她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老公，謝謝。”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知道她的意思，於是道：“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啊？”
伊秋水聞言，突然兩條玉臂環繞他的脖子，雙眸水汪汪的看著他。
“臣妾願意以身相許。”
“你可拉到吧，你這身體，就彆再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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