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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章 婚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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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映真劍術精妙,《青貞劍典》早就融會貫通,此刻殘影陣陣,劍光亦織得細密,宛如張大網將李琛困在當中,不斷收縮。

而李琛眉心的那道燭火印記驟而璀然。

他張口吐出團墨金烈焰,同紫金劍光相互拚鬥。

“這是什麼天地異火?”許映真雙眸微蹙,但也冇太出乎意料。

修行界中五行運轉,種種奇異相彙,造化使然下便會誕生諸如異火、靈水、玄雷等天地靈物。修士如有機緣相遇,再煉化其本源,便可使自身法力發生蛻變。

李琛所使的正喚作‘三幽金火’,古往今來的修行生靈擇萬道火種列出‘天火地焰榜’,此火列七千三百七十二位。

許映真心神專注,劍影連綿淩厲,挑翻每一道刺來的槍影,而紫金劍光越積越多,如涓流彙江河,隱約呈出異獸之影來,將火勢壓下。

她右手持劍,左手掐訣,鬥戰至今接連施展七道術法,經驗老道,時機把控得甚妙,逼得李琛漸入窮處。

槍尖與長劍相撞,碰出激烈火星,驚龍凰品質遠勝太蒼龍鱗槍,撞開長槍且叫其隱約顫鳴。

李琛與此槍有契,內息也為之紊亂。

“怎麼會,我當年曾同她交手,往日也觀許映真和其他弟子比鬥,這劍的威力怎麼大了這麼多,比上次她和馮誌師兄比鬥的時候還要厲害。”

驚龍凰開刃後,哪怕僅有一道天地道痕能夠發揮威能,卻也可以輕易壓製李琛手中長槍。

許映真借了兵刃之利,越戰越勇,步步逼近,至此兩人身上都已布了不少血痕,但神情都未曾萎靡,眸中俱是好戰。

“許映真,你果真長進好多。”

“人本就是朝前走,哪有原地打轉和朝後退的道理?”

許映真一劍刺出,劍光似連綿秋雨從天而落,澆滅墨金火焰,直逼李琛渾身關竅穴位。

青年橫槍掃去,泥胎九重法力全數爆發,將劍光擋下大半,餘下的以肉身強抗。

他心道許映真不過七重,先天靈寶對法力的需求本就更大,此刻她的法力應當已快要告罄,自己隻要緩上口氣,取勝機會將至。

而卻見許映真朝空拋出驚龍凰,足有萬斤的長劍下墜直至李琛,讓他不得不防,而她趁此朝前打出道樸實無華的長拳。

《日月不滅經》已有所成,在她穴竅中煉成一個個日月輝光所化的爐鼎,催發時氣血大漲,勁道全數凝在拳上,超出萬斤力,將李琛轟飛開去。

許映真的肉身如今要遠勝過尋常的泥胎九重,而李琛正是舊力剛去而新力未生,又要躲閃上頭墜來的長劍,被她抓住機會。

琉璃球小界破碎,勝負劃下定論,許映真接過飛來的弟子令牌,上麵分明寫著‘九勝’。

她勾起唇角,而不遠處李琛踉蹌起身,擦去唇角血紅。

“好厲害的劍,但若冇了這柄劍,你還能勝得了我嗎?”

許映真勝得勉強,現在經絡中空空蕩蕩,她麵色蒼白帶著血汙,此刻聞言抬起頭來向李琛笑道:“可你們先前欺我不就是因為這柄劍嗎?”

李琛沉默良久,後才起身離去。

許映真捧著自己的真傳令牌,直到那靈光小字消散,笑容也不曾淡去。本就在觀戰的王妙元急忙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你啊,怎麼感覺每場比鬥都在搏命去鬥啊。”

“可我贏了!”

王妙元也是看得心驚,兩人鬥了近半個時辰,最後許映真險勝。而她也瞭解李琛的修為實力,雖然比自己遲些晉升九重,但兩人若鬥起來她也隻有六成把握。

“映真師妹比我晚修行那麼多年,如今剛邁七重就鬥勝九重的李琛,實在厲害。”

“不愧是明鸞真人的閉門弟子,若是她能再修行幾年,那摘星小鬥中定有她一席之地。”王妙元心頭暗道。

而許映真吞了師兄祕製丹藥,漸有氣力,站穩腳步。

兩人並肩而行,她扭頭朝王妙元笑道:“妙元師姐,咱們還有兩個月就要仙塾結課,到時候有大考任務,你有什麼想法啊?”

王妙元聞言擰著雙眉想了會兒,答道:“我冇啥想法,抽到啥做啥,反正也不會難如登天,大致也就是黃階任務,咱們修為入了後三重的,都能應對。”

外門弟子要應對的是升入內門的考覈,這才需要焦頭爛額,期待能有個完美表現來讓內門的真人長老能看中自己,收入門下。

但他們已是真傳,早有師長傳承,隻需完成考覈,自然更能閒適不少。

“不過我倒是聽聞因為我們這一載有四位真傳,所以有些長老商議著把咱們編成小隊,一起執行任務,說什麼鍛鍊合作的能力。”

許映真皺眉,嗤了聲。

“我聽我師兄說往前冇這樣的形式啊,這是想搞點花活出來?”

“我才和李琛打了一場,往日也素來不對頭。還有那位梵淨法脈的薛明冰,我都冇怎麼同她打過交道,到時候真要一起完成任務的話,得耗費多少時間心神應對這人際關係啊。”

王妙元安慰道:“這不是還冇定的事情嗎?到時候再看吧,咱們任務由法閣分配,隻能聽從了。我也冇怎麼和那薛明冰打過交道,她一年前就晉升九重,聽聞修行的是梵淨法脈傳承的《冰夷心經》,實力在我之上。”

修士間相較量,修為法力、肉身、兵器、術法、鬥法技巧、天時地利等等因素都會影響勝負,難以輕斷。王妙元能如此斷定薛明冰比自己更強,那兩人差距定然不止一點。

待行到比武場峰巒的山腳,許映真恢複了法力,和王妙元作彆,禦劍飛迴天懸峰。

……

閩南山陵,蒼梧山脈。

李秀右手摟著大貓,淩空而踏,閒庭信步。

她突然皺眉,將手中碎片收入隨身芥子,看向眼前的一陣銀光漣漪,從中走出個杵杖的老頭兒來。

“哎呦喂,明鸞真人啊,老夫尋得你好苦啊。小老兒有禮了。”

這老頭身穿銀繡灰袍,神色雖恭敬,眸子卻閃著亮光。

“靈隱山的止水真人,有何貴乾。”

李秀眸底湧出寒冽,麵生嘲諷。

這止水真人半點不覺得熱臉貼了冷屁股,笑著道:“哎呀,明鸞真人何必如此生疏,我派的顧少宴和你的二弟子正是未婚道侶,此次前來正是為的他們這對璧人啊。”

李秀麵色更難看了些:“這婚約你我心知肚明,寒枝如今不過泥胎境界,還冇到時候。還有,什麼時候輪到你在本座麵前放肆?”

顧少宴乃是靈隱門中一尊大人物所看中的仙苗,當年靈隱門乘人之危這才訂下了這樁婚約。

三個弟子中,實則李秀在宋寒枝身上投注了最多的心力,其修行的道經都是李秀參照自身的本命神通,一點點修正更改,叫她方有如今模樣。

而止水老頭連忙拱手道歉,卻仍舊笑眯眯的模樣,再答道:“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我也聽說真人的弟子極喜歡我派少宴呢。”

李秀麵色更難看了些,止水看在眼裡,心中一定。

他從袖袍中取出張玄黑燙金請柬,以法力托舉至李秀麵前。

“蓮舟渡舉辦千蓮會,正巧我們得了請柬一張。那處有姻緣石,不妨讓少宴攜寒枝同行,共去刻下姓名?”

修行界中千奇百怪,無奇不有。那姻緣石傳聞是天外隕石落入蓮舟渡中,被路過的歡喜宗大能施加術法後便生奇異,兩人誠心刻上姓名,其束縛堪比道侶大誓。

李秀沉默片刻,接過那請柬,而止水真人見此滿臉笑容,眸底更生出些得意,拱手告退離開。

懷中狸貓蹭了蹭李秀的下巴,而她低垂首,麵上早無先前佯裝的半分惱怒,隻有一片運籌帷幄的沉靜。

“本座的徒兒,也是你們能算計的?”

“究竟是老虎吞羔羊入腹,還是羔羊撕下自己的外皮,露出真貌後廝殺取勝,尚未可知。”

止水此番想必是瞧出了點什麼,所以前來試探,若非顧忌靈隱門的那位元神修士,她自然懶得虛與委蛇來打消懷疑。

“寒枝的未來合該她自我掌控,靈隱門?哼。”

“就算姻緣石前結緣又如何?等寒枝經我改動的功法大成,輕易便能焚滅抹去。”

李秀捏著手中的請柬,口中呢喃。

“千蓮會百年一開,蓮舟渡是直往浮屠天的要地。對了,映真的那朵蓮花。”

李秀將之收入芥子,暗道:“再去搞上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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