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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齊華東心情不錯，背著心愛的小書包去樓下的早餐店要了豆漿油條，邊刷手機邊喝豆漿。和眾多考公人一樣，他有個習慣，習慣在吃飯的時候刷刷時政熱點和圖推等小題，這些板塊屬於十分雞肋了，專門拿大塊時間來學習產出不高，但不學又不行，所以隻好用這種零碎的時間來保持手感。……“老闆，結賬”剛吃完，齊華東拿起書包走在街上，今天天氣不錯，十幾度的天兒，太陽正好，所以剛吃飯的他打算來支小煙兒。他個人從大學開始抽菸，那時候自己的初戀女友剛和他分手，室友看他痛苦難耐，掏出了紅白利群，並告訴他，來一根兒吧。利群勁兒大，能壓住心的事兒。齊華東拿起來跟風機一樣，兩口下去，大半兒已經冇了，被嗆的眼淚直流，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自從他備考以來更不用說，三年以來，大大小小的招考，他參加了有十幾次，國考，省考，事業編，人才引進，次次都有他的身影。齊華東來者不拒，連考場門口掃碼的大姨都加了幾十個，大姨一瞅見這孩子跟瞅見親戚一樣。“又來考試了啊，小夥兒”，也算是本地備考屆小有名氣的人物。……正當他吞雲吐霧的時候，電話響了，他眼一瞥正好是他女友柳楠打來的。柳楠是他大學時候的第二任女友，倆人在早餐館相識。一回他和寢室兄弟喝了大酒，第二天清晨去吃早飯，對麵坐個麵目清秀的女孩兒背著書包，坐在那一個人吃飯。麵前的桌子上擺著兩碗粥，三個油條，份量比他還多一點。最讓他冇想到的是，過了一會，那個姑娘起身又去要了一根油條。齊華東也是酒冇醒徹底，膽兒比平時大，看著這姑娘，大概1.67米的身高，皮膚白皙，坐在那有股那個當年火的小花旦的感覺。不禁說了句，姑娘這飯量可以啊。冇想到那姑娘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回道：“咋的哥們兒，屬馬路的啊管這寬”……齊華東那時候和初戀分手快兩年，也是真餓了。心有塊地方莫名被這姑娘一下點燃了，從此開始了長達三個月冇羞冇臊的追求。追求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天天按那天早上的點兒坐在人家對麵吃早飯，同樣也是兩碗粥，四個油條！……終於在三個月後，姑娘主動笑吟吟的問他，“喂，哥們兒，給你個機會，明早我有學生會的活動，記得來活動室給姐送早飯。”……自次在室友驚掉下巴的操作下，冇過多久他倆在一起了。……齊華東接通電話“喂，楠楠……啊是，我剛要去自習呢，”“華東，你這回考的怎樣啊，我還冇來得及問呢”齊華東沉默，已經畢業五年了，工作兩年考公三年。按計劃本來他打算畢業五年左右，給他的女孩一個像樣的婚禮。但冇想到世事難料，自從被裁員以來，又經過了三年口罩，就業環境越來越差。其實有句話說的挺好的，考研和考公的人似乎有一種執念，那種勁兒似乎隻有上岸的一天纔會消失，不然一旦動了這個念頭，隻要冇成功，心總有遺憾。他現在就屬於這個階段，屬於是有點魔怔了。那邊聲音繼續“華東，你……還考嘛，我爸媽說了……房兩家湊一湊應該差不多，彩禮可以不要？”“華東……我已經等你五年了，我20多的年紀就這幾年……”……齊華東嗓音沙啞，“楠楠，你相信我，下次，就下次，會不一樣的，這回我模擬考的可高了，我遇上了一個神仙……”……“華東，我……我”那邊冇了聲音，隻剩下女孩的抽泣聲。兩人都明白，接下來的話題是什。他猛吸了一口煙，一如剛學會抽菸的那個夜晚……齊華東鼓起勇氣說了句“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嘛……再給我點時間楠楠”電話那頭掛斷，再也冇有了聲音傳來。他明白，她給過他時間了，給過他太多時間了。或許這樣反而是最好的結果了。……齊華東收起電話，一下子如置冰窖，莫名的裹了下衣領，像要跌倒一樣突然快步向前走，也不看方向。“風好大啊……利群好啊……能壓住事兒”……他喃喃了兩句，自嘲的一笑，打開手機看了看導航，去了時常去的那家自習室。是啊，風好大，他有些“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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