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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父子...一起上路吧。”
說完,無名並指一劃,伴隨著黑紅色的靈光乍泄,兩顆頭顱高高拋起。
“噗通”
太玄宗宗主,青龍境的強者,就此隕落。
“熊熊”
無名拂袖一揮,霎時間,黑紅色的詭異火焰熊熊燃燒,遍地的屍體被焚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
“啊啊啊!”
演武場上,還有不少弟子發出淒厲的慘叫,在驚恐、絕望之中,被焚燒成了一具乾屍,血肉無存。
他說過,該死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熊熊”
黑紅色的火焰越燒越旺,最後,裹挾著無儘血氣,湧入無名的身軀,為他妖異的雙瞳增加了幾分邪魅。
隨後,無名緩步走下擂台,朝著長老席走去。
倖存的幾位長老見狀,頓時變得忐忑起來。
可最後,無名卻是徑直走向了冷千,一指點出,瞬間廢了他的修為。
“善惡不分,賞罰不明,你這種人,冇有資格執掌戒律。”
“何人敢在我太玄宗放肆?”
就在這時,後山之巔忽有怒聲響徹,下一瞬,眾人便覺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在復甦。
片刻後,一股強大的威壓瀰漫而來,籠罩了整座太玄宗,似乎隱隱有破開天宮境的架勢。
“是太上長老!”
幾位長老神色動容,有些震驚,不曾想,太上長老竟然出關了。
演武場上,眾弟子也是紛紛朝著後山的方向投去目光,一臉殷切的期盼著。
無名帶給他們的恐懼實在太大了。
雖然此間之事彷彿告一段落,但他站在那裡,眾人便感覺自己的生命時刻都在受到威脅。
太上長老倘若在場,定能帶來幾分安全感,畢竟,他可是比宗主更強大的存在。
下一瞬,就見一道玄衣身影疾馳而來,白眉白鬚,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架勢。
“聒噪!”
無名眉頭一蹙,怒聲低喝。
下一瞬,就見他掌心黑紅色火焰幻化而出,凝練成一道雷弧。
“轟隆隆”
雷光乍泄,如九天神罰,直接朝著那太上長老劈去。
細算起來,這老梆子比那些陷害他的人更為可惡。
為延續壽命,突破境界桎梏,不知從哪弄來一本邪功。
每年都要與女弟子雙修,吞噬其一身血氣來延緩衰老。
這些年,不知有多少無辜女孩,死於他的卑汙之手。
“不好!”
雷霆劈來,太上長老臉色驟變,一股死亡的威脅籠罩心頭,急忙施展渾身解數予以對抗。
“砰”
可他顯然低估了這掌心雷的威力,他引以為傲的防禦手段宛若紙糊的,頃刻間就被撕碎。
下一瞬,那雷光便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正中眉心,接著,他的身軀砰的一聲便炸開了。
血肉模糊,真正的屍骨無存。
死寂!
偌大的演武場再度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著那漫天散落的碎肉,眼神裡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太玄宗實力最為強大的太上長老,就這樣被劈死了?
太草率了吧?
霎時間,無論是門中弟子,還是太玄宗長老,看向無名的眼神已經變得高山仰止,難以訴說的敬畏與恐懼。
“這兔崽子,背地裡是不是淨琢磨我天師府的雷法了?”
樹杈上,老乞丐將剛剛的一幕儘收眼底,啐了口雞屁股罵罵咧咧。
而且看無名那熟稔的手段,甚至比天師府的正統弟子運用的還要熟練。
邪門,真是太邪門了。
冇有理會眾人的驚恐,無名緩步走向長老席末尾的女魔頭,眼中戾氣消散,露出一抹邪魅笑容。
“便宜師傅,又見麵了。”
李秋水倒是與其他人表現的有所不同,雪白的下巴微微揚起,丹鳳眸大睜,毫不示弱的看向無名。
“怎麼,想打我?”
怎料,無名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嗯,的確有這個想法。”
“畢竟,您當初可是好生‘照顧’了我一番呢。”
李秋水俏臉微微一怔,神情卻是毫無畏懼,“打就打,還怕你不成?”
說完,李秋水縱身一躍,身形化為一抹流光,直奔雲峰之巔而去。
無名見狀,將摺扇抵在手腕後,腳步一邁便消失在了原地,直追李秋水而去。
“轟隆隆”
下一瞬,在那雲峰之巔,便是有恐怖的靈力碰撞所迸發,顯然,那師徒兩人已經動上手了。
“怎麼辦?”
“小師弟的實力現在太恐怖了,就連太上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
“倘若他真想對師叔不利,那可就糟了。”
雲峰之中,葉靈兒、王波等人感受著峰頂傳來的恐怖波動,神情滿是擔憂。
“不...不...不會的。”
“小師弟...小師弟的眼裡...冇有...冇有對師叔的...的殺意。”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雲蠻兒忽然開口了,聲音磕絆,卻十分篤定道。
“你怎麼知道?”眾人聞言,立刻朝他投去目光。
雲蠻兒撓撓頭,“因為...因為小師弟他...他看師叔的眼神...跟看那些人的眼神...眼神不一樣。”
......
“嘖,冇想到,‘師傅’的修為如此高深,都足以比肩宗主了。”
雲峰之巔,無名坐在石桌前抿了一口茶水,看著對麵衣衫有些淩亂的李秋水,輕聲笑道。
李秋水胸膛起伏,美眸不善的盯著對麵無名,“你到底是誰?”
經曆了那樣一場鬨劇,她已經無法再將眼前的無名,與當初那個人畜無害的少年視作等同。
雖然他們相貌如出一轍,但無論氣質還是實力,完全就是兩個人。
無名聳了聳肩,“自然是你的‘廢物’弟子了。”
李秋水不言,眸光一直盯著無名,不過看她瞳孔閃爍的光澤,顯然對這番話是不信的。
“我,依舊是我,隻不過這半年時間,有些點特殊的遭遇罷了。”
李秋水眸光閃動,“特殊遭遇?”
無名冇有細說,隻是提壺幫她的茶杯添了些水,“這次回宗,殺人是其次,最主要的...”
“還是為了你這便宜師傅啊。”
李秋水眉頭微蹙,“為了我?”
無名頷首,嘴角勾動笑容,“若我猜的不錯,你來太玄宗,是為了躲避一樁婚事吧?”
聞言,李秋水的瞳孔猛然一縮,霎時間,神情變得無比警覺。
“你怎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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