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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對,在這些人眼中,念魔已經死了。
可念魔乃人之**所化,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呢?”
元初低頭不語,她在想昨夜見到的念魔。
那一隻,和神女有關係嗎?
平靜了不過兩日,又傳出念魔殺人。
這次不是在客棧,而是秦家。
秦玉竹聞言臉色大變,拽住剛回來的牧雲,焦急問道:“情況如何?”
“秦家全滅,無一人生還。”
秦玉竹失魂落魄鬆開他的手,坐在桌前,神情呆滯,然淚流不止。
他們不知如何安慰,隻是商議著往後如何。
“她昨日剛殺了念魔,今日念魔就滅了秦家。”
元初喃喃道,扭頭看向秦玉竹。
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杜家?
借用念魔之手,剷除大患,樹立自己的威名。
大隱界的這位神女,倒是有意思的。
小隱界頻頻傳出念魔殺人之事,大隱界派了齊家小少爺齊冬淩來此一探究竟。
他和神女對上時,眼帶桃花,笑得有幾分紈絝,輕佻道:
“心荷妹妹都來了,怎還會有念魔現世呢?
妹妹不是神女嗎?”
文心荷麵帶慍色,身側使者想推開他。
他冷笑一聲,“不過是個下人,還真當自己是神使了。”
“你...”文心荷強壓住心中的怒氣,帶著使者走出宮殿。
外麵圍著許多人,都是在等他們。
齊冬淩見此場景,忍不住感慨道:“還是裝神弄鬼唬人啊。”
文心荷臉色鐵青,不搭理他走下去。
跟著人群去向秦家。
無人搭理他,他轉身去了杜家。
他摟著杜懷雪,坐在高位,漫不經心問道:
“秦家當真是念魔滅的?”
見他們點頭,他許諾道:“有本少爺在,杜家不會出事。”
說完,他抱起杜懷雪走向她的臥房。
杜懷雪窩在他的懷中,滿臉嬌羞。
元初幾人也去了秦家,秦玉竹跟在牧雲身後。
滿地屍體、斷肢,看得他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往前走了冇幾步,就見秦星河被挖去雙眼,縫住口鼻。
額頭中央還有一根鎖魂釘。
死狀極慘。
他險些站不穩身子,幸好牧雲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文心荷站在人群中,神色悲痛,口中唸誦著經文。
眾人自發跟著唸誦起來。
神聖又詭異。
“魂魄都被鎖魂釘釘在體內,唸誦經文超度有什麼用?”
人群中有人問道。
文心荷麵色微變,道:“這些經文可消散怨氣,隨後本聖會設法拔出鎖魂釘。”
秦玉竹忍不住要衝上前,牧雲趕緊拉住他,幾人匆忙回了客棧。
這時他們才懂為何元初那樣說靈族。
若是不想讓人覺出異常,就得先將自己同化。
“她在胡說!秦家人就是她殺的!
她先殺我,後滅了秦家。
挖去雙眼、封住口鼻,堵住七竅,她分明是心中有鬼!”
他坐在桌前無奈怒吼。
眾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文心荷有的是藉口打消眾人的懷疑。
如今隱界被這些人荼毒不輕,自蒙雙眼,不看真相。
“下一個也許就是杜家。
不如我們也鬨起來,讓整個小隱界亂起來。”
一聽要鬨,樂樂頓時來了精神。
“阿姐,怎麼鬨?”她雙眼發光,興奮極了。
“我們就在客棧,不如乾脆散播:
‘念魔上岸欲攻占隱界,大開殺戒,萬物皆滅。’
待到人人自危,神女又該怎麼辦呢?”
樂樂在心裡默默同情了一下文心荷。
她阿姐可是屬藕的,渾身都是心眼。
惹到她,算是完了。
果然如元初所料,散播出去後。
街上空蕩,門窗緊閉,人人提心吊膽。
不管文心荷怎麼說,他們都不再是那般虔誠了。
她來了,叩響元初的房門。
“喲,神女大人來了。”她麵帶嘲諷,輕蔑笑著。
文心荷走進,冇了悲天憫人的樣子,麵露凶光。
“你想做什麼?”
元初一愣,一臉天真問道:“神女殺了秦家不就是為了製造恐慌嗎?
我在幫你啊,神女。”
文心荷捏碎了茶盞,陰狠道:“你可知我是誰?”
元初挑眉,微微往後一仰,笑道:“那你可知我是誰?”
兩人眼神碰撞,誰不都肯退讓,火藥味十足。
元初的眼神越來越冷,笑意不達眼底。
她冷笑一聲。
隨之響起的,還有屋外的雷聲。
那是天雷。
文心荷敗下陣來,不甘問道:“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讓我想想...”
她單手托腮,眼睛向上看著。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文心荷的臉上,滿臉純真問道:
“你猜神女冇了世人供奉,會變成什麼樣子?”
文心荷想不明白,她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處處針對她?
“為何?”
元初嘲諷一笑,冷冷道:“你不是對我的人,起了心思嗎?”
“妒婦!”
她不以為意,燦爛一笑,“無妨,他喜歡。”
兩人試探,文心荷節節敗退,最終落荒而逃。
卿辰現身,坐到她身旁,嘴裡唸叨著:“妒婦?”
元初扭頭,問道:“那我該怎般說?
說我帶著靈族之人回來反了他們?”
“你想怎麼做?”
元初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撿起桌上的碎片,道:“大隱界還有人來了。
在杜家。”
齊冬淩自打來了杜家,就一直待在杜懷雪房內不出。
吃飯喝水都是杜懷雪喂的他。
杜懷英來敲門,他還以為是來送果子的,大手一揮打開房門。
他走進,就見杜懷雪隻穿著肚兜坐在一旁,一身痕跡清晰可見。
那人還嬌笑著,口含葡萄,餵給他。
他伸出手,往裡探去。
杜懷英雙目猩紅,道:“家父有事同您商議。”
他推開杜懷雪,穿好衣服,走出去。
看到貌美的下人還不忘調戲一番。
杜懷雪一件件穿著衣裳,他走上前,奪過她手裡的衣裳,將她壓在身下。
“我不願你伺候他。”
她眼中含淚,嬌滴滴說著:“可父親...”
杜懷英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可動作卻冇停。
“放心,我會讓你隻是我的。”
杜懷雪不語,隻奮力迎合他。
大堂中,齊冬淩摟著丫鬟,伸手調戲著。
他是齊家最小的少爺,深得府中長輩疼愛,所以驕縱無比。
“外麵傳的念魔殺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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