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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聽不到也看不見,不知發生了何事。
傳音問道:
‘阿姐,你這是為何?’
元初歎息一聲,拉著樂樂逃離。
等有一段距離後,她才解開樂樂身上的封印。
她剛想問個明白,就見麵前擺著的金色靈骨。
方纔的事早被她拋之腦後,忙拿出假靈骨換上。
她小心捧著,將靈骨放至異靈鐲中。
剛走冇幾步,迎麵撞見了衣衫不整的兄妹二人。
樂樂雖小,但不是不懂男女之事。
她驚愕瞪大雙眼,還想多看幾眼,卻被元初拉走。
兩人蒙著臉,身上還穿著秦家下人的衣裳。
杜家兄妹自然而然認為是秦家人來盜靈骨,跑去尋他們的父親。
這時杜知節和秦星河打得不可開交,四周的房屋都應聲倒塌。
二人從地上打到天上。
兄妹二人也加入戰鬥。
一時之間,杜家火光劍影,哀嚎滿地,慘叫連連。
罪魁禍首拿著靈骨回到了客棧。
樂樂本想將靈骨交給元初,但她還未恢複記憶。
怕給她帶來麻煩,樂樂把異靈鐲戴在了自己手上。
兩人分開後,元初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內,卿辰在等她。
她麵帶疑惑,坐到他對麵。
“今日你動手,天雷為何冇警示?”
元初搖頭,蹙眉看他,“許是他們罪大惡極?
不過你都不知的事情,怎會覺得我知道?”
她的疑惑不像是假的,倒是真的覺得秦家死士該死。
所以天道許她動手。
“隱界極亂,多小心。”
他起身離開,元初送他至門口。
關上門後,她麵色冰冷,喃喃道:“我怎會不知。”
清晨,幾人用膳時,聽到客棧中人們議論紛紛。
“聽說秦家少爺中了毒心碎,冇幾個時辰可活了。”
“我還聽說,正因為此事,大隱界的神女要來了。”
“你說的可是文家的那位神女?”
“對,就是她!神女降世,福澤滿天,我們有救了。”
牧雲和樂樂聽到文家,麵色一沉。
元初淺淺笑著,小聲道:“莫要讓他人覺出異常,快吃。”
聽她這樣說,牧雲眼眸一亮,“你想起來了?”
她抬眸,不解道:“想起什麼?
眾人都開心得不得了,你們兩個跟死了親爹一樣。
不怕他們察覺嗎?
不管有什麼,先隱藏好再說。”
他冷笑一聲,看向她的神色變了,“你若是知道,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管我知不知道,我隻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還冇出小隱界就會被人通緝了。”
她說的也有道理,再加上他們確實表露得過於明顯,已經有人看向他們了。
“四位的麵孔很生啊,可是下界突破了來到隱界的?”
元初淺淺一笑,點頭應著。
他們來了興致,對著他們說個冇完。
“你們真是走了大運,過不幾日大隱界的神女就要來了。”
“你們聽說過無儘海嗎?據說神女可淨化無儘海的魔氣和煞氣。”
“不止如此,我還聽說神女可將魔氣和煞氣轉化為靈力供人修煉,比什麼靈族厲害多了。”
見樂樂起身要罵人,牧雲急忙摁住她。
她說得冇錯,不管怎樣,先隱藏好再說。
如今的隱界早已變了樣子,不再是之前那般。
他們身上還都有天道禁製,動不了手。在情況未打探清楚前,不能暴露。
“什麼靈族?他們又是做什麼的?”
一個冇注意,元初已經端著酒壺跑到人家桌上吃起來了。
她一邊倒酒一邊豎起耳朵聽著。
“害,你打聽靈族做什麼,他們都是叛徒。”
“就是,那年無儘海之戰,靈族和隱族早早跑到天界避難了。”
“幸好大隱界的三大家族挺身而出,才保住隱界。”
聽他們一人一句說著,元初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你是哪個大陸上來的?”
見她比那三人懂事,幾人想多說幾句。
“不管你從哪來的,切記,待神女來了,一定要虔誠無比地跪拜。
若她感受到了你的誠心,便會賜下靈珠。”
元初呼吸一滯,放在桌下的手攥緊了衣衫。
“對,這靈珠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她麵上不動神色,滿臉真誠道:“多謝幾位大哥。”
回來後,她將打探到的情況說出。
樂樂氣得說不出話來。
比起她,牧雲也冇好到哪裡去。
一人站在一邊,守在窗前,大口喘氣。
“你可知靈珠是什麼?”
元初搖頭,認真看著卿辰,問道:“又是靈族的?”
他點頭,那雙淡漠的眼中染上悲痛。
“靈珠是靈族之人的心頭血,一滴便蘊含百年靈力。”
她玩世不恭笑著,左手托腮,口無遮攔道:
“若是我用心頭血修煉,不是很快就能突破了嗎?”
樂樂被她這番話氣到,“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靈族的處境,你還想象不到嗎?”
見她低頭,侷促不安的樣子,樂樂上前,“阿姐,我...我忘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元初溫柔一笑,“是我的錯,不該說這樣的話。”
牧雲帶著樂樂離開。
“你有冇有發現楠初有些不對勁?”
樂樂搖頭,“阿姐哪裡不對?”
“對於靈族的悲慘,她有些漠然,像是刻意逃避,不肯提及。
她能不顧天規屢次救下人族,為何偏偏對自己的族人如此冷血?”
“你是說她想起來了?”樂樂扭頭看他,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
牧雲有些心煩,“我也不知。
看她的樣子不像想起,若是想起了,以她的性子,早就衝上大隱界。
把整個隱界翻個底朝天了,哪會這麼老實。”
房內,卿辰盯著她,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來。
“仙尊,我可是生得貌美?”
卿辰搖頭。
“那仙尊為何盯著我看?”
“元初。”
他盯緊她的臉,卻發現她眉頭一蹙,湊上前問道:
“你們一個個都喊我元初,元初到底是誰?”
她刨根問底的樣子讓卿辰不得不岔開話題。
“那神女要來,定會救秦玉竹。”
她無所謂擺擺手,“救唄。
反正秦家和杜家這一下,算是徹底對上了。”
“為什麼?”
她轉眸看他,輕輕“啊”了一聲。
卿辰開口,語氣並不淡定。
“你若冇記起來,為何對他們如此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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