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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為妖帝了。”
楠初點頭。
鳳羽飛失神坐在桌前,看著麵前鳳承天送她的寶石靈玉。
淚水奪眶而出。
她也是鳳族,知道神形俱滅是何意。
一點後路都不留給自己,是怕族人不願站在青無霜身後嗎?
嗅到鳳承天的氣息,鳳羽飛跑去開門。
“你來了。”
青無霜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嗯”了一聲。
朱雀已走,楠初也轉身離開。
房內隻留她們。
她將鳳承天的鳳翎從懷中拿出,遞給鳳羽飛。
“這是長兄留給你的。
自你離開妖界後,他隻想尋到你。
就讓他陪著你吧。”
青無霜將鳳翎收回,放至心口。
“你可知他心中有你?”
她淡淡道:“我知。”
鳳羽飛望向她,看了許久,才道:“那他可知?”
“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將附魂蠱給了他。
若我神形俱滅,他會知道的。”
鳳羽飛淡淡一笑,“你給了附魂蠱?
難怪他寧死也要幫你。”
附魂蠱屬子母蠱,她將母蠱給了他。
子蠱在她魂魄上。
她死,他知。
他死,她生不如死。
她的魂魄日日夜夜都要受業火灼烤,直至死去。
“他不知我給的是母蠱。”
不知她對他的愛,也是洶湧澎湃的。
不知她這次回來,是想搶親的。
她怎會願意,讓他另娶她人呢?
責怪的話堵在嘴裡,鳳羽飛一句都說不出。
隻能靜靜陪著青無霜。
比起她,青無霜也好不到哪去。
“我有了帝位,厚葬了我娘和姐姐。
可這妖界,再無一妖愛我。
都說帝位冰冷至極,他怎捨得離我而去,留我一人?
我一心複仇,竟連他最後一麵都未見到。”
她無聲無息哭著,淚流滿麵也不知。
回到宮殿,心口處的鳳翎越來越燙。
她拿出鳳翎,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響起。
“無霜,我知你還活著。
不日我就要成親了,那日你會回來的。
你曾說過死後葬在堯光山極好,可妖後和帝姬隻是草草下葬。
所以你會奪帝位。
隻有這樣才能厚葬她們。”
“蛇王和虎王經不得挑撥,隻是三言兩語便要聯手對抗妖帝。
我知這遠遠不夠,於是我想到了鳳族。
若我死在大婚之日,鳳族必定會反。
有了鳳族,你必能成為妖帝。
隻是可惜,我見不到了。”
她攥緊鳳翎,哭得撕心裂肺。
妖界一直相安無事,她不明白為何虎王和蛇王會反。
更想不明白妖界的妖為何會大肆湧入人界。
原來是他佈下此局。
“你騙我...鳳承天...
你說你會娶我的。”
鳳翎又傳出聲音:
“我今日踏入萬妖殿,看到與你有幾分相似的人坐到仙君身側。
你抬頭,隻一眼,我便確信是你。
見你平安,我便放心了。
隻是失了言。
我給了你妖界的山河,卻不能伴你左右。
無霜,莫怨我。”
她發了瘋般將桌上東西砸到地上。
隨後失去力氣坐倒在地。
隻是這次倒下,身側無一人扶她。
楠初房內,冥王現身。
她坐在一旁異常乖巧,歪頭想著自己做了何事,竟引來了冥王。
“夜可入冥界為鬼王。
青無憐入冥界為鬼差。
兩個魂魄遲遲未到,仙子多勞心。”
說完不等楠初開口,冥王腳下陣法顯現,入地不見。
如今陪在青無霜身旁的,隻有這兩隻鬼魂了。
若是她們走了,那高位上,就真的隻有她了。
這時夜可和青無憐出現。
青無玨大婚那日,死傷慘重,冥王特派四位鬼王上來將魂魄押入冥界。
也正因如此,冥王纔想著讓她們入冥界。
“冥王所言我等已知。
還求仙子多勞心無霜。
她這一生太過困苦,是我們虧欠她。”
瞧見楠初點頭,夜可才帶著青無憐入冥界。
楠初去尋青無霜時,她趴在桌上,不知是困了還是哭累了。
她睡得沉。
大殿空蕩蕩,隻有燭火與她。
她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她也要走的。
要離開妖界。
如浮萍般,不知歸處。
青無霜驚醒,看到楠初坐在她麵前,略帶悲傷。
“你娘和青無憐去到了冥界。
明日一早,我和卿辰要離開。
青無霜,我們都在。”
她點頭,拾起鳳翎放在心口。
天微亮,牧雲便喊醒楠初和卿辰。
但楠初執意要去人界瞧瞧,二人拗不過她,隻能先去人界。
三人落在蠻丹大陸。
蠻丹大陸此時不分丹獸,眾人圍坐在一起,商議對敵之法。
“我們家中還有九級碎魂獅,你們手中還有仙品四星的丹藥。
咱們殺出去,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們陪葬。”
“彆總死死死的,不吉利。
對吧?宗主?”
楠初突然出現,丹嫣眼中燃起希望。
這五十日,他們死守在蠻丹大陸,未敢有片刻鬆懈。
可邪修越來越多,甚至還去到了蠻靈大陸。
蠻靈大陸的修者修為太低,怕是隻有被殺的份。
他們於心不忍,派出弟子前去殺敵。
也讓蠻靈大陸的人來到這裡修煉,提升修為。
可還是無濟於事,他們死的人越來越多。
那些邪修更是用剛死之人的精血修煉!
他們...就快撐不住了。
“蠻芝大陸的人呢?他們為何不來?”
楠初心中隱隱不安。
“蠻芝大陸被妖侵占了,無心顧及我們。”
看來是鼠王趁他們不注意,跑到了蠻芝大陸。
有妖濫殺,他們能出手吧?
楠初轉頭看向卿辰。
知她所想,卿辰輕輕點頭。
“卿辰,你可有法子將三塊大陸連成一體?”
他沉思一會,說道:“有。”
楠初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坑人的光芒。
待卿辰施法後,三大陸瞬間合為一體。
頓時天雷滾滾,紫色的閃電在黑雲中張開利爪,彷彿要將天地萬物吞入腹中。
隨著卿辰揮袖,黑雲散去,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三大陸合一,天道一時無法壓製他們的修為。
三人隻能自行壓製。
這般逆天而行,也讓卿辰受到了反噬。
等人都走後,楠初撫上他的胸口,為他療傷。
起初她還是十分正經的,直到...
“摸夠了嗎?”他冷冷問道。
待楠初回過神時,她的手已探入他的裡衣。
與他的肌膚,緊緊相貼。
他耳朵微紅,腹部微微用力,再次問道:
“摸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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