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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自帶毛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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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江。”

薑天成偏頭,臉上溫熱的觸感褪去,轉變為異樣的酥麻。他看著眼前的人開口說著什麼……

手不自覺的落在被吻到的那處,薑天成回神,視線落到前方白霧籠罩的山峰。

“應該就是這裡。”薑天成呼了口氣,該死的,我又不欠她的……他皺了皺眉,迅速上了山。

“哎呀,嶙峋子前輩,這花我上次就想要,您讓我等三年,現如今我來了,怎麼還讓我三年之後又三年呢!”藍衫男子語氣哀怨,臉上卻掛著和煦的微笑。

薑天成掃了眼茅廬,眼睛環視這周圍,最終視線停在藍衫男子麵前的花上,“淡紫漸白,黑色花蕊,水晶枝乾,是冰魄花。”

藍衫男子聽到薑天成喃喃自語,眉毛一挑,“小友,你也認識冰魄花啊”

“咳咳!”嶙峋子咳嗽兩聲,將手放在花盆上,薑天成這才發現還有一個老人。

這老人乾瘦乾瘦的,顴骨突出,下巴有幾根蜷曲的鬍子,頭髮稀少,被樹枝一樣的簪子緊緊挽成一個丸子,身形有些佝僂,看起來確實很嶙峋。

“前輩,晚輩薑天成,想借冰魄花救人。”薑天成朝嶙峋子作揖。

“哼,借花,花就這一株,你拿去救人了,我還有嗎?”嶙峋子聲音沙啞,將冰魄花護在懷裡,“救人?治眼睛的?”

薑天成心裡想著,能在這住著的果然不是普通老頭。“冇錯,她眼睛被人傷了。”

“嶙峋子前輩,隻有冰魄花能救眼睛嗎?”藍衫男子問道。

“那當然不止,還有黃……”嶙峋子頓了頓,“好你個溫雲庭,就想套我的話!我偏不說。”嶙峋子哼了一聲,抱著花坐在藤椅上,翹著二郎腿晃悠著,好不自在。

溫雲庭挪到薑天成身邊,小聲和他說話,“小友,彆看他臟兮兮的,其實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怪醫石羌,可惜剛想幫你套話冇套出來,不過你能來這找冰魄花,其他的方法應該都用不少了,實在不行你就和他用老規矩吧。”

薑天成疑惑的看著半睜一隻眼瞅著他倆的嶙峋子,“老規矩是什麼?”

“就是他出題,你回答,你答上來了,他就幫你忙。”溫雲庭解釋道。

薑天成一頭霧水,他對醫術這方便不擅長啊,不過在他的字典裡,冇有後退兩個字。“前輩,請出題。”

嶙峋子瞟了他一眼,“看你就是一介武夫,來個最簡單的吧,分彆用紅橙黃綠青藍紫說出七種藥材,說出來了,我就把冰魄花給你。”

“啊,這簡單啊。”溫雲庭笑著拍了拍薑天成的肩,“加油。”

這……薑天成絞儘腦汁的想,“紅花……橙……陳皮,諧音應該算吧?”

嶙峋子嘴巴撇了撇,“這個就算了,其他的不許用諧音。”

薑天成皺著眉頭,“黃芪……綠……綠……”

溫雲庭在一旁想使勁使不出來,又不好提示,最終薑天成敗給了綠……

“笨呐,石綠啊。”嶙峋子搖搖頭,“哎,冰魄花與你無緣呐。”

“前輩,我也來試試吧。”溫雲庭躍躍欲試道。

嶙峋子哼唧一聲,“名字中含有一到十的十種花,限你這片葉子飄落之前答出。”說著,從地上撿了片葉子往天上一拋。

溫雲庭用眼睛計算著葉子落地的速度,從袖子裡摸了把扇子輕輕敲著手心,“嗯……一品紅,二喬牡丹,三角梅,四季海棠,五星花,六月雪,七裡香,八寶景天……”

眼見著葉片將落,薑天成欲運氣將葉片浮起被溫雲庭製止,薑天成見著溫雲庭搖搖頭,迅速的說完最後兩種花,“九重葛,十大功勞。”

“哼,有幾個都是彆名,你就忽悠我老人家。”嶙峋子撇撇嘴。

“哎呀,石前輩呦,乾什麼要和我們這些小輩斤斤計較呢。”溫雲庭輕笑道。

“臭小子……按照規矩,這冰魄花歸你了。”嶙峋子摟緊了懷裡的花,狠狠心放在了木桌上。

“哎呦喂!您可輕點。”溫雲庭緊張的抱起花,不捨的摸了摸花瓣後,遞給了薑天成。

“好了,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這話你拿去救人吧。”溫雲庭歎口氣。

薑天成頓了頓,“我……”

“難不成你不要?看你之前不得到誓不罷休的氣勢可不是這樣的呀。”溫雲庭抿著嘴笑了。

“我要……隻是,可否勞煩前輩將花送去長青派,傷眼之人名為謝霜。”薑天成皺起眉頭,他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昔日的對手了。

“哎,看你這糾結的模樣,看來是吵架了。小友,有什麼事呢,最好當麵說清楚,不然問題隻會一直襬在那裡的。”溫雲庭耐心開導他。

薑天成搖搖頭,“不,隻是個誤會,關乎劍者的尊嚴,我不想去刺激她。”

“哎,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溫雲庭手中摺扇化為一柄長劍,他一躍而上,“那我便替你做回信使吧。”

薑天成目送他離去,“多謝前輩。”

……

“哎?我聽說前些天從山下爬上來一個野人?不穿衣服的,真的嗎?”沈幺幺坐在唱晚湖邊,用手戳著赤鱗魚的鰓。

“哪有什麼野人啊,是一個傷者,拚了命上山,衣服破破爛爛的,哪裡有冇穿衣服啊,真不知道你們聽誰說的。”郭寒鬆無語道。

“哎呦,你彆戳它的鰓,你的手冇輕冇重的,回頭戳爛了。”郭寒鬆拿樹枝將沈幺幺的手移走。

“哎呦喂,這可就護上了,咋,不就是人家赤鱗魚跳上來恰好親你臉上了麼,我還說能親我臉上呢,來來來,小魚魚,你來跳一個。”沈幺幺逗著赤鱗魚。

赤鱗魚在水裡遊了會潛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沈幺幺,連魚都不樂意親你。”路過的傅承晗大笑。

沈幺幺氣急敗壞的扭頭,“哦,倒是有人想親你呢,你怎麼不去給人家親?”

“喂!”傅承晗惱羞成怒,他擼起袖子被郭寒鬆拿樹枝戳了下來,“彆鬨了,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郭寒鬆見著這人很是麵生。

“哦,這位就是長青正在傳的野人本人,卓泰。”傅承晗指了指旁邊的男人。

男人留著一臉的大鬍子,看不起具體容貌,隻覺得很是粗獷,上身穿的還算正常,隻是簡單的褐色短打,下身穿的……褲衩?還露出半截帶著腿毛的“美腿”,腳上穿著黑乎乎的布鞋,雖然現在聞著冇啥味道,但是看上去很有味道。

卓泰收起八卦的表情,這很神奇,雖然鬍子遮擋了他大部分臉,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明顯的辨認,沈幺幺覺得這可能也是一種奇蹟吧。

“你看上去不像受傷啊?”沈幺幺站起身打量他,看上去蠻健壯的,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吧。

“呃啊,痊癒了,長青的醫術了不得啊。”卓泰豎起大拇指。

聲音倒冇有想象中粗獷呢,蠻清亮的。沈幺幺有些詫異,更好奇他鬍子下麵的容貌了。

“哦,本來是帶卓泰到處逛逛的,順便和你說一下,有人帶了可以給謝霜治眼睛的花哦,不出明天,謝霜應該就能重見天日了吧。”

“啥?這麼重要的事你才和我說?臭師兄,你等我回來再揍你!”沈幺幺朝傅承晗呸了一聲往藥堂跑去。

“切,說大話。”傅承晗一臉不相信,他胳膊碰了碰卓泰,“走,咱們不理她,接著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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