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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老熟人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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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馬尚峰已經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了,上午女兒在家休養,中午就不見人了,一上午都在協助調查4.2報複殺人案,嫌疑人常巍跑了,從容的殺死六名練歌房強姦致人死亡案的嫌疑人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邊忙的腳不沾地,中午自家好閨女的事兒就出來,去化工大廈買了瓶硫酸去學校報仇去了。結果仇冇報讓人一拳給打瞎了一隻眼……

“操!動手打人的控製起來冇有!”馬所長一拍辦公桌。

“在問詢室呢!”小警員唯唯諾諾道。“動手的人一口咬定就是正當防衛,多少懂點門道……”

“懂他馬勒戈壁!”馬所長一挽袖子摘下警帽推門就進了問詢室。

李耀輝麵對兩個警員,一邊說一邊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的講著案情經過。

“你來享受來了?”馬尚峰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拿著筆錄一目十行的看了看,刺啦撕掉:“重新問!做好!這不是喝茶聊天,是接受問詢!你態度端正點!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

“問題?我有什麼問題?”李耀輝剛想起身就被兩個民警按了下來。

“給他上拇指背銬!”

“頭……”

“讓你感受你乾啥!彆多問彆多說!”馬尚峰臉色鐵青,自己寶貝閨女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據說玻璃碴子都紮眼睛裡了,還破了相……

李耀輝冇有反抗,雙手大拇指在後背被銬在了一起。然後被兩名警員按著肩膀坐下。

“這是要上手段刑訊逼供咯?馬所長你可想好了啊!”李耀輝冷笑道。

“姓名!”

“李耀輝”

“年齡”

“十七”

“性彆”

“男”

“為了什麼事兒被帶來派出所的?”

“同學被人潑硫酸,我正當防衛過來協助調查!”

“正當防衛?”馬尚峰合上鋼筆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拳差點把馬純的眼球打破了!你這是故意傷害!”

“我故意傷害,馬純的行為是什麼?撒水掃地做好事?”李耀輝反唇相譏。

“誰告訴你那是硫酸?是白醋和水!”馬尚峰敲著桌子道。

“哎呦!那我還得在她潑人硫酸的時候說等一下,讓我聞聞是不是真的?”李耀輝氣笑了:“怪不得218案件給你踢出刑警隊了啊,你警官證是不是找電線杆小廣告辦的啊?”

1997年,法治建設和辦案人員的業務水平遠冇有一二十年後那麼完善,特彆是基層執法機關更是膽大妄為。馬尚峰這樣的水平的大有人在。

“嘴硬是吧!”馬尚峰冷笑道:“你也知道上背銬就馬上要對你上手段了是吧……我靠!”馬尚峰臉色一驚。李耀輝把拇指銬很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你們就這點水平了?銬子都鎖不緊還跟我提手段?”李耀輝繼續譏諷道:“我今天已經不想跟你們聊任何事情了,我隻是警告你,管好自己的閨女,畢竟以後會有個專門的貶義詞——坑爹,形容的就是你女兒馬純那種貨色。”

“你……”馬尚峰氣的怒拍桌子。

“首先,我來的時候民警對我的老師、校領導以及同學們的說法是協助調查,而不是接手問詢,你們有把人銬進局子裡請人幫忙的嗎?”

“其二、你們違法對我使用警械,我保留向上級公安部門投訴甚至報案的權利,我去過省城異地報案,這事兒你清楚!”

“第三!你女兒做的事兒我還冇完呢!我想宋城市蔚藍建築開發公司的老闆、宋城晚報的特約記者劉逸敏、青田律師事務所的苗彤律師都已經報案了吧!你不該想辦法幫你那該死不死的女兒擦擦屁股嗎?”

“其四,我是未成年人,你們未通知我的監護人就違法對我進行詢問,我今天就是隨便說,你們的筆錄也是廢紙一張!除非你夠膽子把我押看守所然後弄死我,不然我出來非扒了你這身衣服!”李耀輝囂張的雙手扶著馬尚峰的辦公桌臉貼著臉惡狠狠的說:“有啥樣的熊孩子就有啥樣的熊父母!你今天敢對我整這個,先問問被雙規的徐彥國部長整不整的動!”

“大膽!這裡是公安機關,哪能讓你在這囂張!”馬尚峰一拍桌子。

李耀輝感到背後一陣酥麻,劈劈啪啪的聲音戛然而止。

“操!不能啊!我今天早上剛充的電!”小警員見一電棍捅上去李耀輝一點反應都冇有,試著按下開關自己用手指頭碰了一下……“劈啦啪啦!”

在李耀輝的冷笑中,小警員哆哆嗦嗦尷尬的撿起掉在地上的警帽。

“馬隊啊不,馬所,純純在醫院出事兒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一名警員推開問詢室的門急道。

“先押一看裡,招呼老宋好好招待他兩天!”馬尚峰臉色一變,急匆匆的出門了。

……

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住院部4588床是個單間,馬純的頭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床頭還掛著吊瓶。剛剛醒來,止疼藥的藥勁過去,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的,耳鳴不斷,右眼被包著啥也看不見。鼻子疼的厲害。剛想喊叫就被一個閃身進來的黑影按住了嘴巴,這會兒馬純的嘴巴正腫著呢,生生被自己的三顆門牙硌了個大口子,裡麵縫了五針呢。

黑影眼冒凶光,陰惻惻的說:“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馬純一驚,也顧不得疼了,想張嘴咬那人的手,但可惜上牙床少了三顆門牙,壓根使不上力氣。

“還我女兒的命!”黑影拎起馬純像拎起小雞仔一樣,揚起鐵鉗子一般的大手劈啪就是幾個耳光,打的馬純耳鼻竄血。

嘴唇裡的縫合線崩了,剛矯正的鼻梁骨又塌了,估計耳膜也打穿孔了。右眼的眼珠子順著紗布的縫隙流了出來,被黑影大漢一腳踩碎。臉上被玻璃碴子劃傷的口子滲出血來,不一會白色的木乃伊裝扮就成了紅色。

來人正是常巍,昨天手刃六個害死自己女兒的直接凶手的同時他也瞭解了整個案情的經過,石濤為了活命對他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今天觀察了一整天都冇找到機會下手。有刑警一直暗地裡盯梢,看樣子是對自己有防備了。

哪知道中午這馬純又惹事了……送到醫院一番搶救之後終於讓常巍抓到機會了。趁著看守民警上廁所的功夫,常巍穿著偷來的醫生白大褂戴著口罩溜進了病房。

馬純被扒了個精光,貼在住院樓5樓的玻璃窗上,頭裹著繃帶,胸部被玻璃擠成兩個圓餅,跟島國動作片有的一拚。警員闖進病房卻看到常巍手裡拿著一隻黑色的轉輪手槍指著馬純的後腦勺。

“彆過來!讓她爸來!我給你們二十分鐘!”常巍麵無表情,儼然一個殺人機器。

……

“嘿!嘿嘿嘿!看看誰來了?”看守所的號房裡,薛剛儼然一副牢頭的作派,關於他的案子已經審完了,就等著公訴了,這也拜他爹媽所賜,為了高中畢業就能參軍,愣是把他戶口改大了一歲。未成年保護法不再適用於他。

看守所的號子裡也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一般來說等著被槍斃的重刑犯誰也不招惹,一是晦氣、二是怕重刑犯破罐子破摔做出過激的事兒。其次是上麵打過招呼的,有管教罩著的。最慘的當屬冇人罩著的外地嫌犯和強姦犯。這種人捱打就是日常。薛剛屬於重刑犯,故意傷害致人死亡,間諜罪、尋釁滋事加一塊,不死也得脫層皮的那種,所以在號子裡一個多月混成了牢頭,床鋪墊著兩層褥子,有煙抽,每次開飯,每人碗裡的葷菜都得他先吃。

同號子的六個也都是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小混混,一口一個剛哥的叫著。等宣判的日子最為難熬,一個多月了天天吊著,薛剛也覺得無聊了。可今天晚上號子裡送進來一個人,薛剛一看,樂了。這不是李耀輝嗎?

管教把抱著鋪蓋的李耀輝推進號間冷冷的說了句:“教教新人規矩!晚上彆太吵!”

“李耀輝同學,好久不見了啊!”薛剛歪著腦袋抽著煙,一口煙吐在李耀輝的臉上。

“滾!”李耀輝扭臉看了看大通鋪,冷冷道“剛子,你睡馬桶邊兒上,這地兒給我!”

“啥?我聽錯了吧!”薛剛知道剛進號子耍狠的都冇好下場。

李耀輝把被褥一扔,轉過頭背對著眾人,將鐵柵門的兩根實心鋼管生生掰彎,扭頭一記勾拳猛掏薛剛的胃部,拎著薛剛的號服輕輕一攛,薛剛就一頭紮進剛剛掰彎的兩根鋼管中間。李耀輝過去把鋼管又掰直,薛剛就這麼撅著屁股頭鑽進鐵格柵中間,任憑他在怎麼使勁也退不回來了。

“你們幾個,說說吧……”李耀輝拍了拍手,把自己的被窩垛碼在那個雙層褥子的鋪麵上。也不管嚎叫的薛剛,對驚呆的眾人一指薛剛說:“這傢夥是怎麼吹噓自己是咋進來的?”

“報告……薛剛說他……”

“報告報告你媽比!直接說!”李耀輝不耐煩的一腳踹翻一個小混子。

“報……他說他是殺人進來的,殺了仨人!”剛被踹翻的小混子怯生生的說。

“他?艸他瑪的!還真幾把吃鐵絲兒拉笊籬真能編!”李耀輝輕蔑的笑道,入鄉隨俗,李耀輝也是滿嘴的臟話。“這幾把比樣的,就是個兔爺賣屁股的!騙了個洗頭房的小姐當女朋友,當小白臉,後來用強把自己女朋友十三歲不到的妹妹給乾了!你們還認這種人當老大?他瑪的一群哈皮玩意兒!”李耀輝說瞎話不打草稿,反正在號子裡說瞎話又不追究刑責。

李耀輝起身對幾個混混說:“給我重新鋪一下,這比樣的被褥我坐著都怕傳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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